难道师兄把《玄冥秘籍》带了出来,想要交给皇后?
博雅心想着,又试图想夺过书籍看个究竟,谁知刚一伸手,郎备云瞬间收起了书,放进了怀里,起身冷声说道:“师弟身为大未国定国安邦的侯爷,夜闯太子宫,实在是有损你未安候的名声,就不怕皇后惩罚你吗?”
博雅淡然一笑说道:“师兄你忘了,我博雅做事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从不考虑什么虚无的名声,再说,师兄现在被皇后囚禁于此,我未安候要见你,皇后自然不敢阻拦,但一些狗屁的繁琐程序还是要有的,哪有这样的方式来的直接有效。”
郎备云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寒意,冷冷的说道:“你虽然为大未国戍守边疆,立下汗马功劳,但终归是大未国的臣子,效忠皇室,是你作为臣子的本分,不要太过放肆。”
博雅坦然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他料定郎备云就会这样斥责自己,他深知自己这位师兄,从小就对南宫皇室敬重至极,不容身边的任何人说南宫皇室的坏话。而博雅却对南宫皇室鄙视已久,认为大未国有南宫皇室来掌权,百姓生活无依无靠,常年流离失所,大未国会很快灭亡。
这些言论自然引起郎备云的强烈反感,他做为寒月的大徒弟,众多弟子们的大师兄,自然不能表现的心胸狭窄,表面上还要维护弟子们的团结,对一向爱憎分明,且心直口快的博雅,说的那些话,也就装作听不见,但心里是极不不舒服。
多年以后的今天,二人依然是初心不改,博雅虽为大未国的未安候,但对南宫皇室一向是嗤之以鼻,更是大言不惭的说是为了大未国的黎民百姓,才戍守边疆,这样的言论没有几个人愿意相信。
而郎备云虽深居深山,从不参与朝廷之事,但却是南宫皇室最忠实的臣民。
听了郎备云的话,博雅冷笑道:“师兄,看来我们还都是初心不改啊,只是,现在你最钟爱的南宫皇室为了得到那份秘籍,把你这个与皇室不相干的一代宗主囚禁于此,还对外谎称是为太子讲学,这种卑略的作为,是堂堂皇室该做的事吗?”
博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根毒针扎进郎备云的心里。
郎备云轻哼一声,眼神犀利的盯着博雅,语气深沉的说道:“未安侯,无凭无据,听信谣言,怎配做我大未国戍守边疆的侯爷,我劝你收起你的杂念,不要在外面造谣生事,否则,我会以大师兄的身份严惩于你。”
透着朦胧的月光,博雅看到郎备云锋利的眼神里暗藏杀机。
他更加迷惑不解,这懦弱无能的南宫皇室怎么让郎备云如此忠心耿耿,要不是接了师傅寒月的宗主之位,在师傅面前承诺绝不插手朝野之事,专心当好七峰山的宗主,想必这位师兄一定是大未国最忠诚的臣子。
不光这一点,还有很多地方让博雅对这位美名在外的大师兄,实在是琢磨不透。比如,自从师傅坐化升仙后,郎备云便改了十年一次的峰山大选的规定,改为五年一次,由面向全国,变为只收七峰关处的人。
这让博雅大为恼火,但郎备云的崇拜者却认为,郎备云是清心寡欲,善待乡亲。
此刻,面对郎备云的斥责,博雅同样厉声说道:“师兄,你这样自欺欺人,怎能对待起那些被蒙蔽的大未国的子民,他们对你的崇拜简直就是盲目,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他们总会用好的词语来形容你,他们既然那么信任你,你就要让他们知道真相,不要一味的欺骗。”
郎备云走到博雅面前,眼神更加犀利,坚定的说道:“博雅师弟,我劝你好好做大未国戍守边疆的未安侯,南宫皇室的盛名永存,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郎备云的语气中带着威严的警示,让博雅更加疑惑不解。
“师兄,我真不明白,这皇后明明是逼你交出《玄冥秘籍》,你还替他说话,那你怎么不把《玄冥秘籍》献给她呢?也能显出你对南宫皇室忠心,也好早日回到七峰山,管理你那些不省心的徒弟们。”
博雅语气中明显带有挑衅的味道。
郎备云阴沉的脸抽搐一下,博雅的话像针一样的扎进他本来就敏感的心里。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着皇后那贪婪的眼神,还有那居高临下的气势,以及那震慑性的话语:
“郎宗主,本宫早就听说你十分拥护南宫皇室,那你就把那本神奇的《玄冥秘籍》交于皇室,让南宫皇室永保大未国长治久安······”
郎备云紧握拳头,真想一掌打死这个专横跋扈的凤凰皇后,但是,他知道不能这样做,不是因为他没有能力打死这个皇后,而是因为的确还只有她有能力统治这个即将衰落的大未国,那个痴傻的皇上每天只知道在皇宫的后院种地,其他的什么事也干不了;至于其他的南宫子孙,过惯了贵族的生活,每天只知道花天酒地享受生活,让他们来统治大未国,只会加速大未国的灭亡。
郎备云真是左右为难,像现在这囚禁般的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他完全有能力逃出太子宫,回到七峰山,但皇后岂肯善罢甘休,到时候大动干戈,派兵攻打七峰山,自己仍然交不出《玄冥秘籍》,岂不打脸自己这个大未国最忠实的爱国者,同时,也让南宫皇室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更加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