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点点头。
花圃算是明白了。
她这是挖出隐藏剧情了。
想必剧本里原先设置的裴家会被清河郡主诬陷,其实是皇帝设的局,皇帝用清河郡主的手,干掉了裴家一家人。
而裴大人死在天牢,也不是因为镇山候,而是皇帝要让他死。
原来如此。
“当年皇上为了上位,我和镇山候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可以说,我跟镇山候知道他的一切阴司。如今他大权在握,江山稳固,怎么会允许有人记得他曾经的阴暗面呢?”裴大人徐徐说道:“镇山候一直认为,他与皇帝恩情稳固,却不曾想过,皇帝这种生物,一旦大权在握,就注定孤家寡人一个。镇山候会出事,是早晚的事情。皇帝但凡出手,就不会留有余地。之所以留着侯府女眷,也不过是为了博一个仁善的名声。”
“当镇山候出事,我就知道,皇帝要拿我们开刀了。我来不及安排家里,就赶紧进宫。我没有料到的是,我儿子表现的比我想的要好的多的多。但是看到你,我就知道,他为什么会表现的这么好了。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早就认识,而且私下关系很密切,对吧?”裴大人精明的眼神扫过花圃。
这让花圃瞬间有无所遁形的感觉。
这古人是真精明啊!
直接骗不过。
花圃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是,我跟裴公子相识数年。”
“这就对了。”裴大人点点头:“他对你很是信任。甚至将家底都交给了你。你别紧张,我没有反对的意思。他做的很好,你做的也很好。我原以为,裴家顶多能保住三条命,家产什么的估计是一文钱不剩。结果昨天,广海跟我说,他藏起了大部分的家底。”
“我不知道你们把这些钱财藏在了哪里,我也不问。你们要藏,就藏的好好的,谁都不要知会。”裴广海说道:“这些钱,将是你们在边关东山再起的资本。”
“那这个令牌……”花圃捏着手里的精致令牌,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私房钱。”裴广海轻笑了起来:“男人嘛,哪个没有私房钱?这笔钱,原本是留着打算给未来儿媳妇的聘礼。现如今,就直接给你了吧。”
花圃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裴大人这话说的,都不是暗示了,直接明示了。
“等事情平息之后,你带着令牌回京城,找到恒远镖局,就可以提走这笔钱。”裴大人说道:“不管你们俩用这笔钱做什么,我都不会管。”
“裴大人,您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花圃握紧了手里的令牌,手心里莫名出了一层的冷汗。
“猜到猜不到的,重要嘛?”裴大人轻笑了起来:“我岁数大了,已经不管闲事儿了。”
花圃失笑:“您可别这么说。说不定,有一天,我会求着您,管管这个闲事儿。”
“那就等那天到了再说吧。”裴大人微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花圃收了起来:“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我确实很缺钱呢。”
“哈哈哈哈,好,好,好。”裴大人越发畅快:“我很好看你。”
“告辞。”花圃脚步轻快的离开了房间。
这裴大人,还真是厉害,一眼就看穿了很多事情。
聪明冷静,敢及时断尾求生。
这样的人才,她可不能错过呢。
一出去,就看到了裴夫人面色不善,但是口气却是带着亲昵的样子,跟自己说道:“花圃小姐,真是辛苦你照顾他们父子了,你毕竟也是官家小姐,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吧。把你累着,可是有人会心疼的。”
裴广海不好意思的说道:“娘,您说什么呢。”
“好了好了不说了。广海,你快去送送花圃小姐。”裴夫人笑意不达眼底的说道。
“好。”裴广海喜滋滋的陪着花圃离开了。
花圃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裴夫人。
这两口子,都是戏精啊!
“怎么了?”裴广海问道。
“没什么,对了,你的亲姨妈,不是现在的镇山候夫人?”花圃问道。
“不是。”裴广海回答:“我的亲姨妈嫁到镇山候府没几年就去世了,现在的镇山候夫人是继室。”
“原来如此。”花圃点点头:“你爹真是个人才。”
“嗯?怎么说?”裴广海反问。
“看来他连你都瞒着。”花圃当即把房间里,她跟裴大人的谈话内容都告诉了裴广海。
裴广海震惊的样子,取悦了花圃。
“真是没想到啊!那个小老头,竟然这么戏精!他在天牢里,那种羞愤欲死,被皇帝pua的要eo的样子,简直活灵活现。”裴广海吐槽说道:“我都以为他是真的被皇帝的处置给打击到了,以至于都活不下去了。感情是这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