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我们也是没顾上。”有人辩解:“刚刚兵荒马乱的,还有人受伤。这不想着,等安顿下来再去,没想到,又被那个小丫头抢了先。”
侯府老太太越发的失望了。
这个家,还有重新起来的可能吗?
这些人除了争权夺利,除了争风吃醋,还会什么?
侯府的这位老夫人,是个铁腕女强人。
她初嫁入侯府的时候,就把老侯爷几个庶出的子女,给了个下马威。
婚后,就再也没有庶出子女出生。
后面的孩子全都是她自己生的。
等庶出的子女长大之后,全都分家分了出去,庶女也都为家族换了资源。
然后就是强势分家,老侯爷去世之后,把那些分支旁支都给分的清清楚楚。
谁也沾不了侯府的光。
可以说,她是真的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侯府。
后来,现在的镇山候继位。
老夫人虽然名义上是把掌家权交给了儿媳妇,实际上她还是侯府的控制人。
侯府上下,莫不听她的指令。
如今,侯府老夫人也已经年逾八十岁的高龄了,依然是耳聪目明,头脑清晰。
下面的儿媳妇孙媳妇一大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糊弄她。
不过,再强硬的人也有衰老的时候。
她如今精力不济,家里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交给了一群儿媳妇打理。
明着看,似乎没啥问题。
可是这次抄家流放,就看出问题来了。
这个问题就是,因为老夫人的强势,所以导致儿媳妇们的懦弱和短视,就没一个目光长远且手腕强横的。
孙媳妇们年幼面皮薄,又不能忤逆长辈,跟婆婆争权。
这就导致老太太只要不提醒,她们就想不到做不到。
加上旁边还有个花圃做对比,这么一比较,就显得这一群儿媳妇是又蠢又笨。
侯府老夫人心底那叫一个无奈啊!
可惜那些年,侯府薄待了那些分支旁支,不然的话,也不至于现在被孤立成这样。
如果当初对旁支好一点,说不定那个花圃就会带着侯府一起发展起来了。
此时的老夫人还不知道,花圃曾经提前示警侯府,让侯府早做准备,是侯夫人瞧不起花圃,压根没把花圃的话当真,所以才落的这么凄惨。
如果让侯府老夫人知道了,估计得活活气死过去。
这就叫神队友带不动的猪队友。
其他人家得到了好处,全都去跟花圃道谢,他们对花圃的信任,又上了一个台阶。
当他们听说,可以去下一个城镇好好休整几天,养好身上的伤的时候,那对花圃的感激,简直就是滔滔流水,绵绵不绝了。
因为有了盼头,所以尽管队伍里伤员一大堆,但是速度还是很快,在天黑之前进了下一个城镇。
一进城镇,马上就把医馆的大夫全都叫来了。
一番诊治,各种熬药治伤。
大家个忙个的。
裴广海一家果然是跟着花圃一家行动的。
没有了手镣脚镣,花父和花亭就是最强劳动力。
他们俩一人推着一个板车,一个板车上趴着裴大人,一个板车上趴着裴广海,俩人都是后背受伤,因此趴的姿势都是一样的。
花母去搀扶裴夫人,裴夫人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接受了。
花圃身上背着两家的大包小包,但很快就被别人帮忙抢着背了。
一行人去了驿站,花圃抢先要了两个房间。
男人一间,女人一间。
虽然花圃手里不缺钱,但是那钱是要留着举事的,不能乱花,能省则省。
花圃又是安排入住房间,又是找大夫给裴大人和裴广海看伤熬药,又是采买粮食盐分,忙的跟小蜜蜂似的。
她的能干,看在了不少人的眼里。
不少人都开始暗暗跟花母打听花圃的情况,打算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子侄外甥了,都被花母一一推却了。
“咚咚咚。”花圃敲门进去:“裴大人,裴公子,吃药了。”
花圃端着药进去。
将药递给他们两个。
“有劳了。”裴大人道谢。
花圃将药递给裴广海的时候,裴广海满脸的春色荡漾,裴大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咳咳。小圃姑娘,这次真是多谢了。”裴大人说道。
“裴大人不怪我就好。”花圃说道:“毕竟是我带着人往上冲的。”
裴大人摇摇头:“我又不是老糊涂,好赖还是分的清楚的。”
花圃笑了笑,准备起身告辞。
裴大人却是主动叫住了花圃:“广海,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小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