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直至深夜方才结束,刘子行约莫是喝得太多,踏出殿门之时已有些熏醉。
扶额踉跄了一下,便察觉有人扶住了他。以为是在殿外候着的孟鸾,并未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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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看了眼那处紧闭的殿门,内里隐约有些许声响传来,旖旎环绕,(删除)。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却满是沉冷森然。
片刻后,唤来心腹太监好好看着殿门,莫要让任何人靠近,卯时便可离去。吩咐完后,便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路过周生辰与时宜寝殿时,见皇叔正站在殿门外抬头瞧着那漆黑苍穹,顿感疑惑。
这约莫已过了子时吧,乌云遮月,无一丝亮光。夜空中无明月可赏,怎的皇叔还一人站在寝殿外?
“皇叔这么晚了怎的还未休息?”刘徽行至他跟前好奇问到。
周生辰闻声收回目光,抿唇笑道:“方才不小心惹了时宜,被赶了出来。”
方才他佯醉逗小姑娘玩儿,逗过火了,小姑娘生气了不给他进房,还说他为老不尊。
刘徽见皇叔提起皇婶之时,那满是威严的眉眼一点点柔化,心中仍有些感慨。如此看来,皇叔当真是将小皇婶放在心尖尖上了。
“如若皇叔无处可去,与朕一同回寝殿对弈一番如何?”这皇叔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去了,左右他亦睡不着。
“谢陛下好意,但臣就不去了,一会儿寻了机会哄一哄便好了。”周生辰怕一会儿时宜气消了寻不到他着急,便回绝了刘徽的提议。
“好吧,那皇叔当好~好~哄皇婶才是。”刘徽笑着故意加重了语气,而后在周生辰无奈的浅笑中朝姜嫔寝殿走去。
卯时乃是群臣上朝之时,文武百官已聚集在太极殿门前。待禁卫拉开殿门之时,纷纷踏入其内。
进入殿内之人突闻一股怪异之气,心中纷纷疑惑不解,这太极殿日日有人清扫,怎会有如此怪异气味散出。
此时群臣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叫:“这龙椅之上……怎会……怎会……”似乎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众人闻声皆抬头望向最高位处,入目尽是不堪,顿时满堂哗然,脸色纷杂各异。
“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简直是污秽不堪!”
“究竟是何人,竟如此大胆!”
“怕是嫌活得太久了吧!”
躺于龙椅之上的刘子行,在众多嘈杂声中缓缓醒来。脑中仍有些混沌,片刻后才发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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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行看着自己……的身躯,以及台下满朝文武,不敢置信的朝四周看了看,脸上霎时间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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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回的明光殿吗?为何会在太极殿内!?还……
“这不是广凌王与徐嫔吗!?”看清了那高台之上的人后,有人出声惊道。
站在群臣中的漼广脸色黑沉,这广凌王还与他漼氏有婚约呢,怎会做出如此……如此不堪之事!
刘徽见时机成熟后,便从内殿走出,假意不知发生了何事,瞪大了眼眸。
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衣衫不整的刘子行,与晕倒在地上的徐嫔颤声道:“王兄……你……你们……”
“陛下!不是这样的,定是有人陷害臣!”刘子行忙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难堪至极。
“广凌王,你与徐嫔苟且之事,我们方才皆是亲眼目睹的,无需狡辩!”
“对!我们都看到了!”
“请陛下严惩这xx后宫之人!”
声声讨伐入耳,刘子行再看向刘徽之时,竟发现他已收敛了方才的震惊,似是早已知晓此事。
顿时明了这做局之人是谁,便是他此时喊破喉咙,怕亦无人敢替他出头。
心中自小积累的森森怨念转为恨意,一瞬间爆发,愤起扑向刘徽,却被刘徽身后的周生辰一脚踹飞,撞在柱子上。
刘徽是被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时眼眸一沉,冷声道:“传朕旨意!广凌王于太极殿内与宫妃行苟且之事,xx后宫,胆大妄为!但念及其与朕相伴数载之情,免其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今日起,废其封号,赐椓刑囚于天牢!徐嫔蓄意谋害后宫嫔妃,与他人私通,赐鸠酒!”
那原本悠悠转醒的徐嫔,正巧听闻刘徽的旨意,顿时两眼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她不过是嫉妒陛下独宠姜嫔,谁曾想先被别人做了局。
刘子行听闻刘徽赐他椓刑之时,心境顿时崩碎得一塌糊涂,目眦欲裂,挣扎着大喊:“陛下!请将臣赐死!将臣赐死!”
刘徽恍若未闻,挥了挥手冷声道:“全部带下去。”
待刘子行的喊叫声消失后,方才转头朝台下群臣沉道:“今日不易议事,退朝。”
刘徽让伺候的大太监吩咐蚕室行刑之人,行刑刀具不可太锋利,行刑速度不可太快。
再寻了太医院中最好的太医为刘子行吊命,保证其在行刑过程中不会一命呜呼。
刘徽站在蚕室外,听着内里刘子行的惨叫与嘶吼声,心中痛快至极。
约莫行刑结束之时,才缓缓转身离开,嘴里冷哼道:“刘子行啊,刘子行,你以最残忍的刑罚毁掉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