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严实了,敢睁眼了,入目是一条大红色的半臂长裙,半拃宽的腰带在侧面打出了个漂亮的玫瑰花结,丝绸的面料,适宜的剪裁。
这衣服?
“你找了鲍家的师傅?”
“妈找的,在家穿,出门再换,”这话说出他就觉得心疼,抱着人轻轻地哄:“等回去,咱们补一场正经的婚礼,祖父、爸妈、琢哥……所有人都参加。”
“能嫁给你,没有婚礼我也愿意。”
镜前坐下,乌发垂至半腰,犹记得少时读到“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时两人相视偷笑的样子。家人都说他们人小鬼大,父母还好,顺其自然,兄长却是对他严防死守,防守的办法就是做数学题,做出一道再来一道,做不出就去月亮底下站着,自己就偷偷溜出陪他一起站,却是站着站着就更加防不住了……
想起这些赵琳就笑,“哥哥回来,看咱们结婚了会不会还罚你做数学题?”
“到时他就当舅舅了,舅舅带外甥做数学题更合适。”王明戈把人牵起来去厨房,去厨房能做什么?只能是面条荷包蛋。
说起来也很久没吃这个了,想念荷包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