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倒是没人担心会有毒,只是请人吃饭这态度有点太生硬了,让人很为难。吃显得太贪吃了,人家明显没有诚意嘛,不吃又好像是怕有毒一样。
“你吃饭去吧,他们不在这儿吃。”徐盖替他们两个老家伙做主了,省得他们为难。
反正吃也吃不好,传出去又怕沾惹麻烦,跑袁熙家里来就挺显眼了,再跟袁熙坐一起吃饭,还不被人怀疑他俩投靠袁熙了?
“那好吧。”田娃转身就走了,徐晃和许褚互相对望一眼,好像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徐晃从袖筒里掏出两块大银锭放到床头的小方几上:“缺钱就回家拿,用不用给你派几个人过来?”
“不用,来多少人也替不了我疼。”
许褚也摸出两个大银锭放下了:“你好好养着,得空我和你父亲再来看你。”
“床底下有两坛酒,算我孝敬你们的,一人一坛自己拿吧。”徐盖生怕他们不知道这酒值多少钱,还补充一句:“我也就这么两坛,你们要是喜欢,想喝的时候可以去十字巷买,狗不理包子铺有,它对面的杏花村酒坊也有。”
“什么好酒我们没喝过?难得你有这份心,我们就拿着了。”徐晃也不用人帮忙,自己撅个屁股就把酒坛子抱了出来。
许褚看一眼小方几上的银锭,再
看一眼这个大坛子,老脸都红了,一角酒一两银,这么算的话,他们给的钱肯定是不够。
“这个,这怎么话说的,这孩子你”许褚也是个爽直汉子,让他找个词假装推辞一下还有点困难,主要是他真的想把酒抱走,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拿而已。
“什么这个那个的,让他歇着吧,咱们走了。”徐晃高兴坏了,抱着酒坛子乐乐呵呵的走出房门,都忘了儿子还一屁股的伤呢,他疼他的去吧,老子有酒喝就行。
出了车骑大将军府,徐晃约许褚第二天早上到狗不理吃饭,许褚答应的极为痛快,然后各自抱着一个酒坛子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徐盖的伤应该是好的最快的了,一直没让他感受到疼,当天晚上就能下地走。三天就看不出来他受过伤了,五天就能练功了,只不过袁熙看得紧,不让他练。
七天之后他完全恢复了,神清气爽的出现在训练场,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了一般。原来憋几天不让动,再重新获得自由就能提升幸福感。
“师父,听说你会烤鱼,是吗?”
徐盖养伤的这七天吃馋了,想吃什么有什么,还不让乱动,一天到晚就是个躺吃,加上袁熙宠惯的厉害,他要吃的东西都想尽办法给他弄升级版的。
“你是想让我给你烤鱼吗?”
袁熙笑吟吟的盯着他:“我有点搞不清楚,咱俩到底谁是谁师父。”
“我就问问嘛。”徐盖笑嘻嘻的看着袁熙:“你教会我,我天天给你烤还不行吗?”
“敢情你拜师学艺是为了当个好厨子,我还以为是想跟我学功夫呢,看来我误会了。”
说笑是说笑的,徒弟想吃,师父就不别扭,把他的训练任务分配完了以后,袁熙就跑到厨房收拾鱼去了。
活蹦乱跳的大鱼从盆里蹿到了地上,袁熙就看着它在地上挣扎,等到它没力气了,才伸手把它捡了起来。
手一滑,鱼直接摔进了盆里,袁熙笑着用食指戳了鱼背一下:“死还死得这么调皮。”
这一戳又滑了一下,袁熙忽然想到了一样东西叫鱼鳞甲,那是专门用来防弓箭的宝贝。
如果每一个骑兵都能有一件鱼鳞甲,那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会翻几翻?少受伤就等于少死人,能上战场的士兵每一个都是好汉,每一个都是不容损失的。
袁熙有意的戳、戳、戳,他的指力是足以洞穿鱼背的,却没有一次成功的洞穿鱼背,每一次都会发生方向性的改变,然后力就被化解掉了大半。
是因为鱼太滑吗?袁熙不停的试,把鱼擦干再戳,还是戳不穿,用筷子戳,虽然有被戳穿的,但力道锐减,方向也发生
了极大的改变。
不是因为滑,结构决定功能,一定是鱼鳞的结构太科学了。
袁熙开始仔细的研究鱼鳞的形状以及鱼鳞的排列,他知道历史上确有鱼鳞甲,而且防御力非常的好,由于工艺复杂加上铁很贵,没有广泛的应用起来,只有高级将领才有,士兵是用不起的。
“徐盖,徐盖。”田娃张牙舞爪的跑到训练场大呼小叫的嚷:“我问你,是不是你说要吃鱼?”
徐盖正在踢沙袋,哪有心情理会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田娃使劲一拍大腿,骂道:“你个坑货。”
“别踢了,快去看看二公子吧。”
“嗯?”徐盖踢的正过瘾呢,一听这话马上停了下来:“我师父怎么了?”
“二公子让人把许都城里所有的大鲤鱼都买回来了,还不让别人动,自己在那儿一片一片掀鱼鳞呢。”
田娃满脸的嫉恨加无语,劝他别买那么多,他就一句“我徒弟爱吃”,劝他让别人来烤鱼,他就一句“我徒弟要吃我烤的”。
田娃就想问他一句:“你徒弟是你亲生的吗?”
徐盖愣愣的想了一会儿,若只是为了给他烤鱼,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