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中的毒算深的还是浅的?”曹操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属于中毒较深的那种,而徐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症状,应该是比较浅的。
“我算中等,浅的症状不明显,我已经抑制不住的要发疯了,再深就没有我这种焦燥症状了,反而是看起来很平静,主要症状就是发作时头痛欲裂,不发作时跟没事一样。”
曹操有头疼病,几乎是个现代人都知道,在当时这可是绝秘,就连这大帐中的心腹谋臣也没几个人知道。
至于罂粟是不是会使人有这样的症状,那就更没人知道了,认识罂粟的人比知道曹操头疼的人还少呢。
不过徐盖知道曹操有头疼病,这还是袁熙告诉他的,当然袁熙说是他的密探探出来的消息。
徐盖就故意往头疼上说,故意引导曹操往中毒上联想。曹操几乎已经能确认自己就是中毒了,而解药还在研制中。
“拿你试药?”徐晃一下蹦了起来,扯过徐盖上看下看:“你中毒为什么不说?御医也请得起,让一个游医拿你试药?”
徐盖轻轻的推开他爹:“吴普也算御医级的了,他师父岂不是更厉害?”
荀彧走到曹操身边,附耳低言:“的确有很多人中了毒,就是我这半个月也经常心慌,想来徐盖所言是实
。让他回到袁家继续试药,如果他的毒能除,人心就安定了。”
“嗯,文若言之有理。”曹操点了点头,说实话这主意出的一点价值没有,因为曹操也是这么想的,他倒不是为了什么人心安定,他是为了给自己找到解药。
“徐盖,你今天去十字巷买的谁家的吃食?”曹操把包子这俩字给忘了,他没听说过包子,也没见过,更别提吃。
“就是袁熙店里的包子。”
“他抢了百味斋,毒药就在他手里,他卖的东西不会有毒吗?毕竟那毒能让人上瘾。”
“不会,百味斋是把毒花用水熬了,然后用毒水拌馅。袁熙把那些毒水都倒了,毒花也控制起来,不让一枝一叶流露到外。”
徐盖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的神色,又开口说道:“我也曾问过他,若是他不把肉馒头有毒的事说出来,用不上几年我许都的贵族都将颓丧不堪,岂不是正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言之有理,他如何说?”
“他说他要的是天下一统,不是把人杀光害净。他说不管是谁坐了天下,都需要能人来治理。而且那毒药后期会令人丧心病狂,倾家者莫速于此。”
“他不想用,还留着那些东西干什么?”郭嘉不相信袁熙会有什么胸怀,尤其是对许都
人有胸怀。
“不留着毒药,怎么研究解药?”徐盖纳闷的看向郭嘉,这就是举朝闻名的大谋士?你智商呢?
“那毒物你可识得?”曹操必须要搞明白这毒的事。
徐盖点点头:“我认得。”
曹操一指贾诩:“拿下!”
不管贾诩怎么辩解都没人理会,更没人求情,全都看着他被绑得跟个粽子似的,然后被押往地牢去了。
“走,咱们去百味斋看看。”
曹操一句话,大家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很快就来到了百味斋,天彻底的黑下来了,街上的店铺全都关了门。
一排排火把照得半条街都通亮通亮的,抓来两个百味斋的小伙计,让他们在前面带路,曹操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小伙计很痛快的交出了厨房里的高汤,明确的说出这里面有神水,能让人上瘾,又搜出一些罂粟的花和壳。
徐盖随手抓起一大把扔到锅里,添上两瓢水,让人把水烧开煮这些罂粟。他也不懂怎么熬,反正他就稍微多放点,多煮上一会儿,最后锅里只能盛出一小碗水了。
牵过来一条狗,强制性的把水给狗灌了下去。狗被拴在一根柱子上,大家都在安全距离观看。
很快狗的呼吸就变得异常急促,跟人犯了哮喘病一样一样的,紧接着就
乱跑乱挠乱叫,甚至跳很高再摔地上,一看就是闹心闹的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又跑过去“咣咣”的用头撞柱子。
“唉”徐盖重重的叹了口气:“它现在肯定希望自己一下就撞死,这头疼的滋味我尝过,简直的痛不欲生。”
狗没有撞死,他这一句话直接把贾诩给撞死了,曹操看着狗拼命的折腾,隐隐觉得自己的头都开始有点疼了。
狗并没有折腾太久,从灌下药到死亡也就两刻钟而已,最终是呼吸困难憋死的,看着的人都跟着揪心,太遭罪了。
百味斋才开业一天就被封了,创造了餐饮界历史上开业时间最短记录。
从百味斋出来徐盖就直接回家了,让他没想到的是木人桩等物居然先他一步到家了,连那封信都平平整整的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关好门窗,就着油灯把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泪水流下一行又一行。
他就在屋子里围着木人桩打了三遍的咏春拳,然后把千层布板靠着墙面立起来,“呯呯呯……”足足打了三千拳,心满意足的笑了:“戴手套果然不疼。”然后抱着手套滚床上就睡着了。
听他呼吸均匀,知道他睡沉了,躲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