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山前就被人给发现,刑宽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漆黑的夜再加上陌生的地形,让他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招呼着手下一边用箭矢掩护,一边慌忙退了回去。
偷袭不成,恼羞成怒的刑宽干脆也懒得掩饰,反正自己的人手要远远超过佟翀的人,等到第二天天亮,仗着人多箭多,便一窝蜂地涌了上去,打算速战速决将这里拿下。
只是刑宽却忽略了这里地形复杂,通向里面唯一的羊肠小道下,再多的人也只能是一个一个往里面冲,还没等前面的人见到山坳里到底有什么,两旁的山顶上便放出冷箭,几乎是点名一样,将一个个敢于冲进里面的人射杀掉。
付出十几个生命之后,刑宽终于意识到这里的地势对自己的不利,愤怒的目光望着四周的群山露出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在这时,毛亮悄悄走了进来,低声道:“大当家的,四周的山虽然险,但也不是不能翻进去的,咱们把马放到一旁,只要能偷偷地溜进去,就凭佟翀那几百人怎么是咱们的对手?”
对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刑宽愣了一下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声道:“毛当家果然想得周全,你速带人去找爬山的路,只要能够偷偷溜进去,首功便是你的。
”
“多谢刑大当家。”
就在刑宽等人寻找着能进困龙坳的山路时,佟翀跟周氏二人终于来到了长安城,当两人进城时,背上的佟鸿早已经陷入到了昏迷之中,两个人丝毫不敢耽误,打听到长安城最大的药铺所在时,立刻冲了进来。
“郎中,郎中,快点看看我儿子,他快不行了。”佟翀一进门便大声嚷嚷着,广顺堂里的伙计连忙迎了出来,只是看了一眼佟鸿的情况,自己就知道这病肯定不轻,一边安排两个人把病人放在床上,一边迅速去找铺子里的老郎中。
广顺堂能在长安闯下诺大的名声,全都仗着广顺堂的老郎中,此人名贾名柯,从药铺的一名小伙计到如今已经足足走过四十年的风雨,什么样的病自己没见过,所以一听外面来了一个小病人,自己连忙走了出来,只是手这么一搭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到了他这个年纪,基本上摸一下就能知道这病是什么,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孩子的脉是如此的轻,就连他自己都摸不出来,急得是满头冷汗。
又摸了一会,贾郎中也只能放弃了,颓然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二位实在是对不起,俺医术有限,治不了令郎的病。”
佟翀一听连长安的郎中都治
不了鸿儿的病,自己一下就要崩溃了,扑通一下就给贾柯跪了下来,连忙道:“先生行行好,救我儿子一条命吧,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贾柯苦笑地摇了摇头:“这不是钱的事情,现在令郎的脉搏微弱,以老夫的手段根本摸不出来,都不知道病是什么,又怎么能医治,若是胡乱用药,可是会死人的。”
佟翀一听自己也傻了,人家郎中说的对,有医不能胡乱用药,可是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自己面前吧,想了想,佟翀试探地问道:“先生可知这长安城内还有哪家的郎中能治得了这病?”
“呵呵。”贾柯自负地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么跟你说吧,如果老夫都治不了的病,在长安城就没有人能治得了。”
“啊?”佟翀夫妇一下就傻了,两个人冒着被认出的风险来到长安,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任谁也接受不了。
就在佟翀看着床上的鸿儿不知所措之时,贾柯突然道:“不过长安虽然没有能治你儿子病的人,但洛阳却有一个。”
“啊?”佟翀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先生快说,洛阳的那位名医能够治我儿的病?”
贾柯捋着胡子轻声道:“此人名声虽然不响,但却极有本事,能让他看病
的全都是极有名望之人,他的先生也是一位名医,所以能治好你儿子病的也只有他了,不过……”
“不过什么?”佟翀心里顿时一惊。
贾柯笑道:“不过我刚刚也说了,此人并没有药铺,也从不在外接诊,你们二位恐怕连人家的面都未必能见到。”
“啊?”佟翀心中一惊,只是想到儿子的病,立刻鼓起勇气道:“还请郎中告诉我那名医名讳,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求他救我儿子一命。”
“你呀你,怎么听不明白呢?”贾柯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你觉得到了人家的地位,还在乎你这点银钱不成?千金在人眼中好如粪土一般。”
佟翀知道这件事会有难度,只是只要是能救儿子一条命,就是再难的事自己也要试一试才行,用力地点了点头:“只求先生告知神医名讳地址,救我儿一命。”
“也罢,也罢。”贾柯点了点头,一字一句道:“那神医名为吴普,如今就在洛阳刺史袁熙帐下听差,你若想寻他,便去洛阳刺史府便能寻到他。”
“……袁熙?”佟翀脑子里一下就想到前几天遇到的那支军队,如今袁熙正派人要杀自己,自己却要求他给儿子治病,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夫君,你怎么了?”一
旁的周氏看到佟翀脸色微变,连忙晃了晃他。
佟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