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碌碌无为地奔跑十几天之后,诸葛融终于意识到这些占了便宜的马贼恐怕早就已经离开了这片草原,面对身后的数万大军,自己也知道自己总得做些什么才可以。
沉淀下心情,诸葛融终于想到一种方法,能够让自己抓到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马贼,等到他把自己的办法跟其它人这么一说,就连袁尚都满意得拍案叫绝,众人立刻开始布置人手,每隔一里的地方放置两个暗哨,数千暗哨在辽阔的草原上形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只要马贼敢出现在这张网中,他们的行踪立刻就会被觉察到。
就在大风布置好的第三天,终于有消息传来,上千马贼突然出现在草原的边缘,朝着东边的某处狂奔而去。
得到消息之后,诸葛融毫不迟疑,早已经准备好的大军立刻出发,打算一报前仇。
以佟翀的谨慎,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被人抓到自己的行踪,毕竟大家的家眷全都躲在困龙坳中,万一被这些马贼摸到位置,后果简直不敢想像。
所以这次与刑宽翻脸之后,佟翀也猜到刑宽有可能会派人跟踪自己,分开后的几天自己带人就在这草原上游荡着,直到一个消息的传来,顿时让自己紧张起来。
“你说什么?
鸿儿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佟翀口中的鸿儿乃是他的独子,今年刚刚五岁,天真活泼,一向深得自己喜欢,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得了重病,整天整夜高烧不退,用了好多药都没什么用,眼看人就已经坚持不住了,佟翀的夫人周氏没办法,只能派人冒险去寻找佟翀,让他快点想办法救自己儿子。
一听鸿儿得了重病,佟翀一下就慌了神,连忙朝着困龙坳飞奔而去,自己虽然在后面留了暗哨,但却没发现刑宽的人,居然被他们悄悄跟了上去。
一时间,草原上的数支力量全都朝着一个地方聚集,大战的阴云又在草原上方团聚起来。
当佟翀匆匆赶回困龙坳时,夫人周氏顶着哭得红肿的双眼冲了过来,扑到他的身上便大哭起来,佟翀心中顿时一寒,一种不详的预感顿时袭上了心头,颤抖的声音问道:“鸿儿,他……”
感受着佟翀身上的传来的颤抖,周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连忙从他的身上分开,匆匆道:“夫君莫急,鸿儿暂时没事,可是陈郎中说要是再找不到良医替鸿儿医治,鸿儿就真的没命了。”
听到佟鸿还活着时,佟翀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连忙赶到佟鸿住的房间中,一推门
,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便扑面而来,自己连忙冲了进去,只见佟鸿瘦小的身体正躺在床榻上面,身上虽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小衣,但脸上还是露出一片诡异的潮红色,嘴巴无力地一张一合,宛如一条将死的鱼。
“鸿儿。”见儿子这般样子,佟翀心如刀绞一般,上前抚摸着儿子滚烫的额头,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也许是父子连心,当佟翀望着儿子不知所措时,佟鸿却缓缓把眼睛睁了开,看到父亲就在自己身边时,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声音微弱道:“爹,我练……功了……给你看。”
“嗯,等鸿儿的病好了,练枪给爹看。”滚烫的泪珠在眼眶中流动,几欲掉下来,终于被佟翀忍住了,自己连忙站了起来,看着一旁的陈郎中,沉声道:“到底怎么样才能治好鸿儿,需要什么你跟我说,只要是世上能找到的,我全都会找来。”
陈郎中以前就是佟翀部下的军医,水平倒也不错,可是遇到佟鸿这么古怪的病,自己也是束手无策,自己表情纠结地摇了摇头,喃喃道:“大当家的,不是小的不用心,实在是这病太古怪,小的根本就治不了。”
“那哪里能治你说一个。”佟翀瞪着通红的眼睛狠狠地看着
他。
“这……”顿了顿,那陈郎中小心道:“恐怕连北地镇的郎中都没办法看得了这病,要不去长安试试?”
“长安?”这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佟翀脑海时,一下便想到了自己的行伍岁月,当年的长安城被打得一团糟,其中就有自己的杰作,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居然要去长安救自己的儿子。
犹豫了一下,佟翀点了点头:“好,我这就收拾东西,马上带鸿儿走。”
“夫君,万一你被认出来……”周氏担心地看着佟翀。
“管不了那么多了。”佟翀摇了摇头,沉声道:“再说,都过了这么久了,谁还会记得当年的事情,应该无妨。”
见佟翀铁了心,周氏心一横,忙道:“既然如此,我陪夫君一起去长安,哪怕是救不了鸿儿,我也能陪他走最后一程。”
看着周氏坚定的表情,佟翀点了点头,接着吩咐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
夫妻二人立刻打点行装,佟翀把儿子背到自己的身上,周氏把家中这些年攒的金子跟珍珠全都背好,又带着两柄防身的钢刀,夫妻二人立刻骑马出了山寨,朝长安城的方向跑去。
就在他们刚走两天,刑宽的人马便来到此处,望着困龙坳的地势,
一向自信的自己都觉得有些牙疼,整个山寨四周全被险峻的高山所包围,能进到里面的不过就是一条羊肠小路而已,典型的易守难攻的阵势。
刑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