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起来，唤他几次也未回答。
我幽幽叹口气，明日开启七重青天塔，今日恐怕皆是要失眠了。
雨滴落在我脸上，忽然起了小雨，白霁加快了步伐。
这淅淅沥沥的雨，淋在心事重重的二人身上。
阴雨绵绵下了一路，到了屋里倒是停了。我点亮了红烛，递给白霁一张手帕，好在雨不算大，他头发并未湿透。
“你明日也要入青天塔，可想好去哪层？”我还是开了口，想知晓他的选择。
“第七层。”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烛火映出我的讶异，我不知他是早就决定好了，还是临时起意。
“你这是何苦？你天赋甚高，何须如此冒险？”我苦笑道，没想到我这个一心要入第七层的人，到头来还劝解别人。
“说好的共进退，你何故要撇开我？”
白霁眸色在烛火下发亮，微湿的碎发垂落，一时竟有些勾人心魄。
我脑子里茫茫一片白，鼻子竟有些发酸，除却兄长，没有人再如此对我了。
而墙上影子不知何时重叠，白霁抱住了我，我能听见他胸膛的起伏，急促有力。
这番像是生离死别的氛围令我不适，我轻轻回搂他，噗嗤笑道：“你可别急，我又不是要死了。”
“我怕……”他低沉声音从耳边传来，近得太过暧昧。
“呸呸呸！听说人间过年会放烟火，我从未见过，不若那时带我去瞧瞧？”
“好。”良久他才放开手，深邃眼里多了几分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