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底的时候苏苏睫申请到假期,要回西省家乡十八线小县城一趟。回去之前,她在微信上艾特夜子墨:“你要什么家乡特产,我给你带回魔都。”
“你什么时候回去?回去多久?”
“28号早上7点15分的飞机,回去一个星期。”
“27号晚你在机场过夜?”
“嗯呐。”
“我有两本证件,麻烦你帮我拿回去。放在你妈那家童装店里,到时候我让我妈过去拿。”
“OK。”
为什么选这个点的飞机?一来机票便宜;二来飞机到了南市后乘坐大巴到市区,再由市区乘坐公交车到客运站,再乘坐快班回小县城。
一番奔波折腾,回到家刚好是晚饭时间。
到了28号晚上8点已过,夜子墨这才姗姗出现:“这么晚了,浦东机场距离这儿又远,我送你过去吧。”
苏苏睫拒绝:“我以前回去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没见过出什么事儿。当然有人撩也是常有的事,谁让我长得这般美貌如花又这般清纯可爱呢,只要装聋作哑不搭理就是了。”
“走吧。”夜子墨说。
“你还是别送了,到了浦东机场都将近11点了。到时候没有地铁返回就麻烦了,滴滴打车又贵死,有滴滴打车这闲钱不如等我回魔都后请我吃一顿饭划算。”
“你一个女孩子在机场过夜不安全,我陪你一起。”
“不用不用!”苏苏睫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子墨,真的不用!”
“废话还真多,走吧!”
夜子墨坚持做护花使者,苏苏睫反对无效,也由了他。一路上他帮着她拉行李箱,他好像又清瘦了许些,人也格外的清秀飘逸。
苏苏睫的目光无意中落到他嘴唇上,忽然想起了伊小言的话:“……这样的唇,天生是用来接吻的……”
她盯着夜子墨那“天生用来接吻”性感的唇,竟然有点管不住自己春心荡漾起来。
但很快又打住,极理智的制止了自己的想入非非。她与他不外是老乡老同学,俩人的关系也限于他乡遇故知,跟风月无关。
夜子墨被苏苏睫盯的莫名其妙。
不禁问:“小睫,是不是我嘴边有什么东西?”
苏苏睫红了脸,赶紧把目光移开去。支支吾吾:“你的嘴边没什么东西!嘿嘿,真的没有什么东西!”
夜子墨眼中有疑惑。
还好,他什么也不问。苏苏睫暗中吁了一口气。
往年三月的魔都,正是乍暖还寒的初春时节,风雨料峭。想必是因为今年春节来的早缘故,到了三月,魔都的天气格外的暖和,白日里阳光明媚,晚上气温也不像往年低。
苏苏睫穿了件洗的发白厚牛仔衣,里面是粉色高领长毛衣,穿了肉色加绒加厚连裤袜,脚下是厚底白色运动鞋,衬了一双腿又长又直。
街灯中她背影修长,腰肢柔软,染了蜜糖那样颜色的直发垂落下来,随风轻动。
夜子墨有一瞬那的恍惚。
在通往机场的地铁上,苏苏睫旁边坐着一对小情侣,俩人亲蜜无间的窃窃私语。
“我最喜欢浪漫主义的诗风,尤其喜欢徐志摩。”
“我也喜欢徐志摩。他的《偶尔》‘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多唯美!”
“我还喜欢泰戈尔。”
“真是巧了,我也喜欢泰戈尔。他的《鱼和水的爱恋》我看了很多遍,有一段很经典的对白我超喜欢,鱼说:你看不见我眼中的泪,因为我在水中。水说:我能感觉得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苏苏睫听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被肉麻得一阵哆嗦。
不禁暗中翻了个白眼。
不想给夜子墨看到了,双眼弯弯,嘴角隐隐有笑意。他略略低下头,嘴巴凑近苏苏睫耳畔旁:“小睫,你好歹也是大美女一枚,站在人群中好夕也给人一种众鸡中立着一只鹤的视觉效果。奇了怪了,为何你一直不曾有恋情,这不符合逻辑。你不会是那个不正常吧?抑或,是女同?”
苏苏睫睁大眼睛,惊世骇俗朝他看。
刚好地铁到站一个急刹车,她坐不稳,身子猛地摇晃了两下,差点儿要从座位上滚落到地上去。
还好夜子墨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扶了。
一旁的小情侣正说着“你是鱼我是水”的肉麻情话,见状不禁唬了一大跳,齐齐转过头来看他们。
这使苏苏睫尴尬不已。
瞪了夜子墨一眼,却忍不住笑了:“好啊夜子墨,认识你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这般小鸡肚肠,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竟然抄袭我的话来揶揄我!”
夜子墨唇红齿白一笑:“不敢,不敢!”
“还说不敢!你这招,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敢,不敢!”
苏苏睫又再忍不住笑。好吧,夜子墨不单单有闷骚男的潜质,现在还走在闷骚男的路上了,想必没过多久,便会成为闷骚男的翘楚。
这倒是一件值得可喜可贺之事。
到了机场后,苏苏睫给老妈发信息,报声平安到达。老妈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老妈才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