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之后苏邀被赵霁送上马车,苏邀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赵霁,还是有一些不放心,她眉头微蹙,目光深沉的盯着赵霁的眼睛,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赵霁伸手拍了拍苏邀的头发,低声道:“回去好好睡一觉,别多想了。”
苏邀听着赵霁这哄小孩的语气,抿了抿嘴颔首:“你自己注意安全。”
说罢直接上了马车关上马车的门坐在了马车上闭目养神,赵霁看着关着门的马车,抿了抿嘴招来一个锦衣卫的侍卫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那侍卫立刻颔首转身往旁边跑去,没一会儿有两个侍卫朝这边跑来,骑马跟在苏邀的马车后面。
两刻钟之后,赵霁刚到审讯司里面,苏南笙就迎了上来,沉声对着赵霁说道:“军械库的那个都尉已经不在京城了。”
赵霁冷哼了一声,挑眉道:“跑得还挺快。”说罢他抬手让晨风推着自己进了审讯司,晨风连忙推着他进了审讯司。
苏南笙看着赵霁,沉声道:“我们去何尚书府上搜查了,他的府上没有任何暗室也没有查出他有其他私产,想来何尚书就是被那王郎中故意攀咬的,方才审讯司遭遇此刻,所幸何尚书和那王郎中都伤得不重,处理了伤口就没事了。”
赵霁微微颔首。对着苏南笙说道:“带本王再去见见那王郎中。”
苏南笙应了一声,带着两人进去。
因为之前被刺客闯进,现在王学友被单独关押在一处没有窗户的屋子里面,赵霁瞧着这件小小的石屋,眉头微微皱起:“关押这么一个嫌犯,你们还用上了关押重犯的石屋,真是大材小用。”
赵霁说到这里,沉声说道:“把人带出来,本王可不想与他挤在这狭小的屋子里面。”
苏南笙闻言侧首看了赵霁一眼,他刚要说话,晨风就已经上前把被绑在石屋里面的王学友拧了出来丢在赵霁面前,赵霁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学友,眉头微挑,“他们都来杀你灭口了,你还要替他们保守秘密?”
“哦,你是想你死了,你的家人就安全了是吗?”赵霁轻蔑的看着浑身被绑着躺在地上不愿说话的王学友,冷笑道:“之前他们去你家搜寻证据的时候发现你儿子和你父亲兄弟都不在宅子里面了,唯一还在家里的就是你的夫人和母亲还有一对女儿,你这是想着死了也要留个后,是吧?”
刚走进来的贺靳擎和一直站在这里面的苏南笙听到赵霁这话皆是愣了,这件事情他们都还没有来得及上报,赵霁怎么就知道了?
赵霁此时才不管他们两个人心中是怎么想的,他看着不为所动的王学友,轻笑道:“你觉得我会让你的儿子父亲和兄弟出城吗?”
王学友听到赵霁这句话他的神情动了动,但是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他对着赵霁冷笑了一声继续趴在地上不理会赵霁的威胁。
赵霁瞧着王学友的样子,他的手指在轮椅上轻轻地敲打了几下,眉头微扬不再看趴在地上的王学友,而是抬眸看向苏南笙和贺靳擎,挑眉道:“哦,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德妃被我父皇幽禁了,那赵溧阳因为要下毒加害皇后现如今也被和德妃幽禁在一处,而赵贤宗当年害我坠崖差点身亡的事情也被父皇查到了证据,啊,我还做了一件好事,把赵贤宗这些年所贪墨赈灾银两的证据给了父皇,现在父皇派人去了长安赵贤宗的封地。”
“赵贤宗很聪明,没有把自己贪墨的那些钱财放在京城,而是放在了自己的封地,但是还是被我查到了。”赵霁说到这里顿了顿,垂眸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王学友,接着说道:“明日早朝之后,父皇应该就会废黜德妃的妃嫔之位,幽禁其在冷宫,赵溧阳也会因为谋杀皇后未遂被关在自己的宫殿之内直到老死,至于赵贤宗犯下这些事情,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难逃,想来应该是被废为庶人常年幽禁在自己的府邸之内了。”
苏南笙震惊的看着赵霁,他吞了吞口水,今日他从宫中出来的时候遇到赵贤宗,赵贤宗还讽刺了他,没想到赵贤宗竟然这么快就被赵霁给处置了?那赵贤宗出事被幽禁了,自己担心的那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你早就查到了秦王所做的那些事情?”苏南笙诧异的看着面色平静的赵霁问道。
赵霁目光落在趴在地上的王学友身上,淡淡的笑道:“有的人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是早已经暴露了,赵贤宗就是一个例子。”说到这里赵霁眯眼问王学友,“听了赵贤宗的故事,你还不愿意交代?”
“我只知道他是备受皇上信任的一个大臣。”王学友抬眸看着赵霁,他双手握紧成拳头,沉声道:“他从来不正面和我们接触,他也很谨慎,从来不用书信与我们来往,每三日不管有没有任务,他都会约我们在城内的一个戏园子看戏,然后我们会从那些戏子所唱的戏词里面得出是否需要行动,买家又会是谁,他真的从不与我们接触。”
“哪家戏园子?”赵霁眯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往王学友沉声问道。
“观澜戏院。”王学友抿嘴道。
赵霁眼睛微眯,他回眸看了晨风一眼,晨风连忙上前道:“这是五六年前才开起来的戏园子,他们家的花旦长得好看,戏本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