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那边棚子也已经建好了,为了犒劳那些不分日夜搭建棚子的将士,安砚清也没有整虚的,直接给那些将士们发的现银。
毕竟银子才是最实际的。
安砚清去军营那边,南怀浅便跟小春一同去找了刘玫。
听说刘玫住进了自己的一个幼年朋友的家里,但这也不是办法,毕竟人家有自己的家庭,她还有两个女儿。
“不必多礼。”南怀浅伸手制止住了刘玫几人要行礼的动作。
南怀浅眼神示意小春将锦盒递给她。“这里是五十两,本宫可以介绍你去南清商会务工,这里的钱你拿着,城南有一处院子,你可以住去那里,每个月给商会的掌柜一些钱当作住在那里的钱。”
她话音刚落,见刘玫要拒绝,“你不必多虑,本宫也有孩子,只是心疼孩子。”
南怀浅说完,没等她再开口,便起身离开了,她知道刘玫会去,因为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没地方去,两个女儿若是找不到安身的地方,被心怀不轨之人卖去青楼都有可能。
回去之后便瞧见安砚清等在卫国公府门前,他们用了午膳之后就要启程去北堰了。这七日光呆在北川了,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呢,不能耽搁时间。
“走吧,去用午膳。”安砚清摸了摸小姑娘有些冰凉的手,将她揽进怀里,她的身子被全部没入了安砚清的披风下。只要他不在身边,小姑娘的手就会很凉。
南怀浅缩在他的披风里,整个人都被暖意围绕。“阿砚,我们这就要离开了,有些人怕是要失望了。”
“浅浅还希望她们得逞不是。”男人把她抱得紧些,轻笑出声,这些女人别人躲都躲不及,也就他的小姑娘将这些事当作好玩的乐趣了。
“不啊,就是觉得看她们做这些事,就像是看戏剧一样。”
“你呀。”
安墨阳他们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刻钟了,明明没多久,但他们真的感觉度日如年,只要是卫国公聊的事真的太尴尬了。
付妙荷和付妙嫣一会给南怀瑜和南云启添些茶,一会给他们递些糕点,若是再直接些,怕是要直接趴到他们身上了。
看来是她们意识到碰不到安砚清和安墨阳,便把目光放到了南怀瑜和南云启身上,毕竟她们要的是嫁去京都,当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那个。
南怀浅过去就瞧见自己的哥哥旁边坐着付妙荷,见她过去,向她投去求救的目光,可她确实存了想闹闹两个哥哥,便装作没看到。
一顿午膳,付瞻一直嘟嘟,生怕别人瞧不出他的心思,毕竟这是他可以努力的唯一途径了,再不努力,他们就走了。
南怀浅也后悔了,早知道刚刚就解救一下她的哥哥们了,最后还是安砚清冷声开口,他们才闭嘴。
“食不言寝不语。”就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很可惜,直到安砚清一行人上马离开,付妙荷和付妙嫣也真的失去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但付瞻的心里已经在酝酿新的计谋了,毕竟他们也快到了五年回京都的日子,到时候可以去求他身为皇后的妹妹,他就不信他那个妹妹会拒绝,毕竟这都是为了他们付家的前途谋划。
若不是这两年朝廷查得严,他们家还会有很多背地里赚钱的机会,可这两年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生怕一个不小心,暴露了他干的勾当。
若是卫国公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怕是会被气的怒火攻心倒过去了,一辈子都正直清白的一个人,偏偏有个这样的儿子。
他们出城门的时候,倒是聚上了不少百姓,手里的竹筐里装满了自己的茶叶和药草。他们是真心感激太子殿下的,冬日还长,若不是殿下的主意,免费给他们搭建棚子,他们剩下的这些茶叶和药草怕也是要全军覆没了。
但这些东西他们都没有收,虽然安砚清在外人面前一向是少言寡语,但面对百姓的时候也是会心软的,这是他从小身上便担负的责任。
出了城门,没走多久就下起了毛毛细雨,还好后面有马车,他们几个人挤挤也是可以的,他们若是感染了风寒一定会耽误出巡事宜。
至于阿青他们几个,安砚清也没忘记关心,将箱子里的披风拿出来让他们穿上了。
“你说,母后若是知晓付瞻是个如此势利的人,怕是会失望吧。”安墨阳吃着食盒里备好的糕点,马车里可真是比骑马暖和多了。
“不同皇后娘娘说就好了。反正卫国公他们也快到了该回京都的时候了,到时候皇后娘娘也能看出来。”
南怀浅窝在安砚清怀里,倒是一句不吭,她有点想小初予他们几个小家伙了,也不知道他们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想着想着自己便也睡过去了。
毛毛细雨滴落在马车顶上,倒像是规律的奏乐声,一场雨也没下多久。
而北川与北堰离得也不远,走官道的话三个时辰就可以到了。
北暮地处山间,被几座高高矮矮的山包围了大半,在快到北堰地界的时候,雨再次倾盆落下,打到山上,雨水混合泥土,从山上呼啸而下。
若不是阿青躲避及时,他们怕是会被这泥流砸中。
落下来的石头虽然没有完全挡住官道,他们也有可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