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想小落儿了。”安墨阳数着日子他都已经三个多月没见过小落儿了,整天脑子里都是他家小落儿的样子,却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安砚清冲他翻了个白眼,他难道不想他的小姑娘吗,小姑娘的信上说,他的儿子已经嘴里咿咿呀呀的都能蹦出模糊不清的单个字了。
听母后说,像极了他,说话说得早,格外聪颖。
“咳咳,殿下,我也想夫人了。”南怀瑾更加痛苦,他走的时候严秋雨有了身孕,再不回去,孩子都要出生了。
“要不我们直接强攻吧。”
安墨阳这句话,让面前的三个人一同翻了个白眼送给他,他们思念归思念,吐槽归吐槽,但正事却没忘。
“我就开个玩笑。”
他也知道不可能,为了避免发生暴乱,有百姓伤亡,必须要等待时机,眼下就剩三百多户在盐田铁矿务工的百姓始终不松口了。最重要的是,不仅庄爷没有露出马脚,幕后之人也还未揪出来。
“殿下,关在府衙的那些人中,有一人忍受不住了已经撞墙自尽了,剩下的七个人已经快崩溃了,在屋内大喊大叫。”
“是时候了,走吧,去审问他们。”安砚清也想早点解决完,赶快回去见他的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从他们成婚到现在,从来没有分别过这么久,此时的思念已经快溢出来了。
安墨阳昨日去的时候,离得远远的都能闻到那个屋子里传来的恶臭,不是已经给他们尿壶了吗,每日还有人去给他们换新的,怎么就还是这么臭。“皇兄,在此之前,我建议你先让人给它们洗个澡。”
“你洗。”安砚清不觉得有人能忍受去给他们洗澡,他怕龙翼卫因为这事造反,他早就想好了,不过是带个鼻塞和面罩就行了。
“那还是算了,我们戴个面罩吧。”
不得不说,安墨阳被安砚清拿捏的死死的。
安砚清让人搬了几个凳子,就在关他们的屋子院子里坐下。
见门开,屋子里的人都疯了一样,向门口冲出来,可下一秒,就被门口的龙翼卫踹回去了。
“你,出来。”
既然是要审问,当然是从最硬的那块骨头开始了,孙知府就是最好的选择。
而将位置摆到院子里,就是让屋里的那几个听着。
孙知府几乎是爬着从屋里出来,刺眼的阳光让他头一次感觉活着这么美好。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康..王殿下。”他话都说不利索了,这太子果然是个狠人,能将它们囚禁在这么久。
“说吧。”安砚清手上把玩着他跟南怀浅一对的戒指,语气淡漠,没有抬起头,只是轻轻吐出两个字,只是坐在那里,就已经是挡不住的威严压得人喘不过气。
“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明察,下官是被冤枉的啊。”他不能说,要是说了,他一家老小的命就都保不住了,他只能赌,赌太子殿下没有找到证据。
安砚清听到他的话,嘴角带着一抹阴森的笑意,周身涌出害人的冷意。
“赐座。”
孙知府听到这句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赌对了,太子殿下没有找到证据。头磕在地上声声作响。
下一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几乎是扯到了嵌满钉子的特制座椅上,上面撒满了让人浑身发痒的药粉。接着就被死死的绑到了座位上,动弹不得。
“啊。”一声惨叫响起,屋内偷听的几人吓得一哆嗦,心里的恐惧已经聚成漩涡将他们吸进去。
“太子殿下饶命啊,下官什么都不知道。”
药效来的很快,浑身瘙痒却没法挠,身上被钉子扎得生疼。
可安砚清四人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冷眼看着他,没有任何神情。
“本殿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孙知府听到他的话,也只是安静了一秒,接着又开始吼叫起来。“下官真是无辜的啊,太子殿下您明察秋毫,不能冤枉下官啊,微臣一心为民。”
说话的声音已经颤抖,就连身上都止不住的发抖,可他也只是一秒的犹豫,便继续死咬自己无辜。
安砚清抬眼看着他,犹如淬了毒的冰冷从他的嗓子里溢出来,听见他那句一心为民,就连眼神都变得更加阴鸷。
“带上来。”
孙知府彻底崩溃了,他的一家老小被龙翼卫带到了这里,几个孩子已经泣不成声。
“老爷,你快说吧,真要没命了,我们怎么办,就算是死,我们一家人也能死在一起啊。”听见自己夫人的话,孙知府的眼角落下眼泪,先是摇了摇头,但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立马改口。
“我说,我说。”
他的妻儿既然已经都在这了,那就不会被庄爷的人折磨。
“是庄爷,下官刚来西都任职的第二日便被他的人带过去,他用我一家老小的命威胁下官,若是不与他一起贩卖私盐,替他做事,便将下官的家人折磨死,下官也是没办法啊,在这西都,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
这地方离京都远,全都在庄爷的控制下,下官也是来到此后才知道的,可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朝廷派下来的人,是庄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