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时,皇上皇后、后宫嫔妃、皇子公主、各国使臣、朝中大臣、世家千金已经都落座了。宴会也已开始。
原本这样的宴会是不需要各家千金前来的,但因着这次各国使臣到来,其实是不为别的,一般的原因怕是为和亲而来。
公主中适龄的,除去有了亲事的,便就只有安星满了,可她是中宫嫡出,是不可能送去和亲的;除此之外,南国的公主也断没有去和亲的道理。
他们二人晚了些,皇上和皇后自是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如今南怀浅是个双身子的,雪天路滑自是要小心些。
“太子殿下到,太子妃到。”
随着公公的通传声响起,除了皇上皇后其余人皆起身行礼,后宫嫔妃们虽不用行礼,但还是要起身的。
二人携手走进来,那些个使臣一下子便瞧出了二人的衣裳,传闻果然如此,二人恩爱得很,根本容不进第三人。
他们早就听闻太子妃乃是南国第一才女,才貌双全,如今一瞧,倒是比传闻还美。
南怀浅步履轻盈,高贵典雅,雍容华贵;安砚清气概非凡,面如冠玉。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快入座吧。”
“是。”
虞妃瞧着这一幕,心中更加不满,皇上都没有问二人来迟的原因,刚刚齐王不过是晚到了半柱香的时间,皇上瞧着便有些不悦,只是碍着场面没有多说什么罢了。
八方来贺的宴席,自然是歌舞升平,也少不了溜须拍马,南怀浅也觉得无趣,坐在桌前吃着糕点,她的胃口近日来是越发好了。
“早就听闻太子妃是个琴艺了得,不知今日可否有幸瞧上一瞧。”
说话的是西慕的三皇子南宫弘,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顿时心惊胆战,看起了安砚清的脸色,毕竟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去西天了。
南怀浅当然知道这人远不如面上这般温文尔雅,实则是个杀人如麻的性子。
而安砚清也不恼,话也不说,甚至连头都没抬,就只是平静的给小姑娘布着菜。刚刚在来的路上,二人便聊到了这些。
反倒是皇上开口打了圆场。“三皇子有所不知,太子妃如今是双身子,不便舞琴。”
三皇子挑眉笑了笑,像是毫不在意。
“在我西慕国,有身孕的女子照样如常人一般,远没有那么娇贵。”
南怀浅安抚住安砚清的情绪起身,不过是抚琴罢了,没什么影响。
南怀浅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挑了挑眉,直直看向那位三皇子,这气势倒是让南宫宏惊了一下,一个女子居然敢直视他的眼。
“抚琴而已,父皇母后不必忧心,儿臣的身子已经好些了,早就听闻三皇子是个英明神武之人,想来也断不会为难我一介女子,那本宫便抚琴一曲,欢迎各国使臣来南国,自作著作替父皇尽些地主之谊。”
皇后让人取出桃木琴,南怀浅坐下,动作优雅,如歌的琴声跌宕起伏,时而如春风拂过,时而如寒风扑面,琴声逐渐平静,似细细溪水淌过心间,舒软安逸,仿佛带人飞向悠远的天空。
一曲结束,无一人不惊,他们当中有些人是听过太子妃抚琴的,再次一听仍是惊天动人。各国使臣议论纷纷。
南宫宏也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来,这琴声居然能勾他忆起往事,他从未听过如此琴声,可以带人走入心境。
安砚清起身去扶南怀浅起身,将她牵回座位,
“三皇子听过了,如何。”
皇上看着南宫宏的表情,便知道自家这个儿媳妇又给自己长脸了。
“果真是妙啊,若是本王可以与同太子妃一般的人和亲,实乃我西慕之幸啊。”
“这就有些可惜了,太子妃上面只有三个哥哥,只有这太子妃外祖父丞相府家有一姐姐,听闻与太子妃关系甚好,才艺长相都不在太子妃之下呢。”
虞妃看准机会开口,既然那颜落希不愿意嫁与自家儿子,那便让她去和亲,也好解自己心头的恨。
“是吗,那本王不知可否求娶这位女子啊。”南宫宏此次前来,本就不是为了真的娶个什么妙人,既然这女子是丞相府嫡女,又是太子妃姐姐,那此人对他来说,便有大用途。
这话一出,南怀浅眼中闪过一丝杀人的冲动,她可以忍受虞妃的刁难,但她不允许她算计到自己的家人头上。
颜丞相此时板着脸,一言不发, 皇上前些日子跟他谈论此事时,便早早就跟皇上说过了,自己就这一个孙女,万万是不可能送她和亲,若是送去和亲,自己这命怕是也不保了。
今日这宴会,更是没有带颜落希过来。
“虞妃不知,本宫家姐已经有心仪之人,如今正在议亲,今日未曾前来,便是因为不便露面。”
“是吗,不知是哪家公子如此有福气啊。”皇上和皇后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莫要再开口。但虞妃全当作没看到,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南怀浅愣了一下,眼神愈发冷冽,那模样倒是与安砚清生起气来如出一辙。
安墨阳脑中浮现出颜落希的模样,那小丫头万万不可以送去和亲。
“是本王,本王前几日便向父皇提过了,只是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