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生靠在包厢外面,嘴里还叼了根雪茄,微眯着双眼忽悠着电话另一头的闻彦庭。
“这消息绝对劲爆,我敢打包票你绝对想不到,怎么样啊?闻大少爷,三百万,入股不亏。”
电话那头的闻彦庭语气漫不经心,对陆砚生说的话全然不感兴趣。
“你上下嘴唇那么一碰就要了我三百万,这钱拿出去喂狗也能带动伦敦流浪狗领养救助站的全年gdp。”
闻彦庭话说得难听,陆砚生听着也不生气,他‘啧’了一声,说的话吊儿郎当。
“先别急着骂啊,给你透个底儿,是关于你们闻家二少爷的。”
电话那头的闻彦庭微微抬起眼帘,靠在身后那张石灰色的转椅上。
“他带着女朋友去你那了?”
陆砚生一顿,嘴里叼的雪茄瞬间抽了出来夹在指尖。
“你知道啊,真没劲,还打算讹你一笔呢。”
闻彦庭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颈椎,舒服地叹出一口气来。
“他自己提过的。”
陆砚生深吸一口气,从薄唇里吐出一团白雾。
“我刚要敲门进去,正好听着你弟跟那女的说你活得久,听那意思还有点埋怨你没接手公司的感觉,哎,闻彦庭,你命可真硬啊。”
闻彦庭闻言,轻笑一声,语气中有无奈更有诧异。
“他连这事都跟人家姑娘说了?”
“你不说是女朋友吗?互相了解总要透个底。”
陆砚生说的随意,闻彦庭却笑了。
还互相透底,这姑娘家还什么都不清楚呢,闻彦川更是一问三不知,这哪是透底,明明是单方面倾诉。
真要再谈两天,他这弟弟怕是要被那姑娘迷的鬼迷心窍,闻氏大楼都要改写姑娘名儿了。
“那姑娘怎么样?”
闻彦庭问。
陆砚生又‘啧’了一声:“不知道,听说挺年轻漂亮的,气质不一般。”
闻彦庭拿着手机,仰头看着天花板:“给你五百万,进去探探风。”
他倒想看看,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他这个弟弟背后说他坏话。
陆砚生这会不干了,他笑眯了眼:“八百万,你弟弟不待见我,跟不熟的人厚着脸皮问人女朋友也需要底气。”
闻彦庭声音沉静:“挂了。”
他的好奇心不值八百万。
陆砚生连忙改口:“五百万就五百万,我现在就去。”
……
温漫两杯红酒下了肚,就着小庄里的本帮菜把自己的脸喝的微微泛红。
那是瓶葡萄酒酿,闻彦川特意选的,度数不高,他怕温漫贪杯嘴馋。
两人聊着聊着天,温漫就开始往闻彦川那里挪。
闻彦川看着她细微的动作,眼里含笑,并没有拆穿。
温漫的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汗,她轻轻挪到闻彦川身边,声音都带了些讨好。
“热。”
她想脱外套,又怕闻彦川见她穿的裙子吃醋。
闻彦川勾唇,拿起纸巾轻轻擦拭着温漫额头上的汗。
“那个Wendy选的衣服?”
他不否认好看,但一想到这份好看不独属于他自己,他就觉得别扭。
他承认穿衣自由,不会干涉温漫穿什么,但他更想把温漫藏起来只给自己看。
温漫讨好地勾着闻彦川的手指,下巴轻抬,语气里还带着理所当然:“我今天可是穿了闻先生送的鞋。”
闻彦川无奈,伸手勾着温漫的西装外套下来,露出后脊半片白皙的皮肤。
“等下喝完汤,今晚江风太凉。”
闻彦川低头,轻轻在温漫的肩头上落下一吻。
“下次不舒服了直接说。”
温漫还没等脱下那件外套,包厢的门响了两声,陆砚生推门而入。
“闻总大驾光临,小庄真是蓬荜生辉啊,不知道……”
这一套官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闻彦川突然转身面对着陆砚生,似乎在遮挡什么。
而他身后的女人似乎也微微受惊,连忙将衣服外套穿在身上,后背都挺的直直的。
陆砚生站在原地,声音戛然而止。
他好像进来的不是时候……
闻彦川坐在榻榻米上,亲自拿着醒酒器为陆砚生倒酒,温漫坐在一旁,距离闻彦川稍远了些,她面上不敢有表情,像是在避嫌。
闻彦川面色并未表现的太难看,但眉眼已经沉了下来,陆砚生是个人精,怎会看不出来。
闻彦川瞥了一眼一旁的温漫,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满。
他伸手搭在温漫的后腰上,将她轻轻带到身边,温漫的大腿紧贴着闻彦川,雪白的肌肤摩挲着西装裤,温漫紧张的后背都绷直了。
陆砚生抬起手抵住唇,轻轻咳嗽两声,示意还有人在。
闻彦川只是轻抬眼帘瞥了一眼陆砚生,眼眸中丝毫没有情绪波澜。
要不是有他在,温漫这会都坐他腿上了。
闻彦川轻推着红酒杯递到陆砚生面前:“陆总生意繁忙,喝完这杯酒就先去忙吧。”
陆砚生压根没想到,他进来坐下还没五分钟,闻彦川就要开始赶人。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