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妻子结婚一年,也迟迟没有能让妻子怀上孩子。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半夜里毒瘾发作,偷偷跑到客房吸毒,因为药量过大,昏死过去。内急起夜的妻子,发现床上没有人,还以为我又被单位叫去,执行特殊任务了。”
“客房里我亮起的灯,吸引了妻子的注意,她来到客房,看到我躺在沙发上,还以为是我工作累到了,将我架回到床上休息。”
夏逸说道这里,眼里已经泛起了晶莹的泪花,曾经他也有着一个体贴的妻子。
“第二天一早,早起打扫卫生的妻子,还是发现了客房里散落的锡纸和不知名的灰烬。不明所以的妻子,将这些事情,告诉了我的父母。身为公务员的父亲,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父亲将我从酣睡中叫醒,找来尿检板逼我尿检,结果可想而知。父亲怒吼着说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妻子也伤心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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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他们说自己没有瘾,只是吸着玩,才几次而已,以后再也不碰了。父亲摔门而去,说如果再有下次,就亲手将我送进戒毒所。”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在家里吸毒,只好悄悄躲藏在“粉友”家里吸。甚至在公安局的时候,见办公室里没人,也抓紧时间整两口。”
“我妻子自从发现我吸毒,就很少正常上班了。她每天送我到单位,盯着我进办公室。还蹲在下面守候,看我什么时候出去,又去做了什么事情,与那些人接触等等。一天要打若干个电话查我的岗。”
“可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被毒品迷失了心智,有如此好的妻子,却不知道及时悔悟。我为了摆脱妻子的跟踪盯梢,我向她提出了离婚。父母强烈反对,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百般规劝,妻子也无数次的哭喊,终极还是没有唤醒我的良知。”
“那时候的我,眼里已经只有毒品了,亲情不再那么重要。立马去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可妻子为了缓解老人的悲伤,没有马上搬离我家。一方面想再给我一个机会,另一方面她不忍心伤害爱她疼她的公婆。”
夏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我们,才继续讲道。
“一年的时间,我吸毒越来越凶,前妻劝阻我,反而被我一顿暴打,万念俱灰的她,这才搬离了我家。单位也知道了我吸毒的事情,领导多次找我谈话,后来给我办理了离职。”
“那年夏天,在我母亲绝望的嚎哭声中,我父亲亲手将我送进了劳教所。在劳教所里,我痛苦、挣扎、万蚁噬心!我恨,我恨将我送进戒毒所的父亲,我恨没有劝阻帮忙的母亲。”
“劳教期满出来,没用上半个月,我又吸上了毒品。这个时候的我,身体已经被毒品折磨的不成样子。母亲心疼我,认为劳教没有用,想尝试给我换一个环境生活。”
“在父母的努力下,我先后被送到全国多地的亲戚家。可每到一处,我不是骗就是偷,伤透了亲戚的心,也让父母颜面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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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亲戚朋友的愤怒里,我又先后两次进入了劳教所,断断续续也戒过一段时间。”
“不吸毒的日子里,我会想到曾经的工作,想到曾跟在我身边溜须拍马的社会朋友,想到曾经温柔体贴的妻子。巨大的落差深深袭扰着我。”
“我渴望回到人人都喊我一声“逸哥”的日子。我也尝试过走正路。我从父母那里求来他们的养老金,作为本钱,尝试着创业做生意。”
“可发现走入社会的我,一无是处。我想到了曾经的“粉友”,联系上了几个混得还不错的人,一起帮我创业。”
“从火锅店,到装饰公司,在父母的帮助下,我有过短暂的成功。没崩多久的弦,又放松了。”
“还是熟悉的KTV包房,那几个熟悉的“粉友”,那句熟悉的,“来一点吧,没事的”。”
“我又一次走上老路,接过了他们递给我的毒品。这一次,我败光了父母的养老金。”
“戒了吸,吸了戒,在这样的反复中,我的毒瘾越来越大,光靠吸食海洛因已经无法解决毒瘾了,况且这一次,我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复。”
“我和他们一起,改用针筒注射。在公园的阴影里,在路边的公厕里,在旧小区的天台上......为了节省用量,我们围坐在一起,一剂药轮着注射,哪怕只能舒服片刻,也觉得此生无憾。”
夏逸的声音,一点点变得嘶哑,正如他一步步走上末路的人生。
“父母觉得我已经没有了人性,就四处请人抓我,为了抓住我,我的母亲不得不使用阴招。”
“我母亲给我打电话,说外面天气冷了,她很关心我,让我回家拿点钱,去买衣服穿。我怀着侥幸心理回到家中,民警一跃而上,将我控制住。”
“但在那一刻,我一点都不恨。我累了,不想再东躲西藏,也不想再每日为了毒资,而做着丧尽良心的事情。我更愿意到戒毒所里,痛苦几个月后,恢复正常。”
“可这一次,我被查出了艾滋病,转送到了专管所。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戒毒所的床上,都会想:一名警察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