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就在季琛介绍完那三人的身份后,季三婶儿脸上就开始冒汗了,那箱子里有什么猫腻儿她是最清楚的,现在看到那三人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儿就要拿里面的东西,连忙出声阻止。
“回三夫人的话,我们是季将军找来替我们大小姐验看夫人的嫁妆的,还请三夫人行个方便。”萍娘作为三人的代表回答道。
“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这是我季家的家务事,你们这些外人过来掺和个什么劲儿?赶紧给我滚!”季三婶儿情急之下高声骂了起来,就连上首坐着装吉祥物的季老伯爷都睁开了眼睛,看向她的眼神儿里充满了不赞同。
“母亲,既然不让验看,那这箱子东西我们二房是不会收的。按照我大楚律例,侵占私吞她人嫁妆是要被当众鞭笞的,不知道母亲希望这件事儿如何收场?”季琛对季三婶儿的撒泼视而不见,转头看向老夫人。
“老二,你弟妹她······你就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再宽限她几日可好?”老夫人这三天来也一直关注着三房的动静,自然知道季三婶儿的打算,她没出面干涉,就是摆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希望季琛能够息事宁人。
只是她没想到,二儿子不但没领会她的意思,反而把烫手山芋丢给了她。或者老二并不是没领会她的意思,只是不想按照她的意愿做罢了。
想通了季琛的态度,老夫人也不得不按捺下想让二房对三房高举轻落的念头,只是向老二多要了几天时间,这也算是老太太能够给老三一家争取来的二房最大的让步了。
然而季三婶儿怎么可能愿意,她柳眉倒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季琛的鼻子大骂道:“东西就这么多,你再要也没有了,要是逼急了我,我一根绳子吊死在你二房的院门口,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你堂堂镇国大将军因为几件嫁妆逼死了自己的弟妹!我看你到时候拿什么脸来面对你那些同僚!”
“混账!”季三婶儿无赖的话激怒了季老伯爷,他用力一拍身边的桌子,不好指责儿媳妇儿,只能狠狠地瞪着自己的三儿子。
季家老三季衡是老伯爷和老夫人的老来子,被老夫人从小当眼珠子一样的宠到大,以致于他什么本事都没有,并不得老伯爷的喜欢,这下被自己父亲那么一瞪,当时就有些腿软,再看着还准备继续撒泼的媳妇儿,上前就是一巴掌,“贱人,还不住嘴!”
季三婶儿嫁进季家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挨过巴掌,季衡这一下都把她打蒙了,醒过神来之后自然不干,她跳起来冲着季衡的脸就是一爪子,“季衡你个窝囊废,居然敢打老娘!”
那一爪子下去,季衡的脸上当时就出现了三道血道子,疼得他爹一声妈一声的叫唤了起来,整个屋子里一片混乱。老夫人本来就被季琛撅了面子,心里窝着火儿呢,再看到打成一团的三房两口子,一口气儿没上来,白眼儿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晕倒了,快去请大夫啊!”翠嬷嬷是第一个发现老夫人晕过去的,连忙一边用力在她人中上狠狠掐着,一边大声喊了起来,总算打断了季家三房的夫妻互殴。
一阵忙乱之后,老夫人总算是缓了过来,半倚在迎枕上喘着粗气,浑浊的目光带着乞求的意味看向季老伯爷。
“既然母亲身体不适,那么今天的事情就先到此为止,后续就按照之前母亲说的,再宽限三弟一家五天时间,儿子只希望三弟一家能够珍惜用母亲的身体健康换来的这次机会才是。”季琛可不愿意让老夫人压着老伯爷放过三房夫妻,于是开口说道。
说完之后,又对老伯爷拱了拱手,“父亲也不必太过忧心母亲的身体,儿子这就拿着名帖着人去太医院给母亲请太医,张院正跟儿子的关系还不错,想来不会敷衍了事。”
季老伯爷深深看了季琛一眼,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罢了,既然二儿子不想轻轻放过老三一家,那他还是不要阻止的好,这个二儿子是个有本事的,能够在明面上解决掉这次矛盾说来还是他对三房手下留情了,就是老妻被老三迷花了眼,看不清事实罢了。
来的太医还是上次给季雁茴看病的林太医,他仔细给老夫人诊了脉,得出的结论是老夫人身体十分健康,刚才之所以会晕了过去,不过是急怒攻心而已,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谢过林太医之后,季琛亲自送了他出去。在季老伯爷的瞪视下,三房两口子也不敢再闹妖儿,灰溜溜地回去了自己的院子,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怎么才能把私吞的二房的嫁妆给凑出来。
当屋子里只剩下老伯爷老两口的时候,老夫人气哼哼地来了一句“孽子”,直接把老伯爷的怒火给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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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日里宠着老三那么个玩意儿,你看看你宠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啊?觊觎嫂子的嫁妆,说出去我都嫌丢人,家里是没给他钱还是饿着他了?我不求他跟老二一样有出息,可他能不能像个人一样活着?啊?”
“老爷这是在埋怨我了?”老夫人一听也不干了,“那老二家的娘家有钱,嫁妆那么丰厚,给老三家用一些又怎么了?就非得那么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