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这棵百年菩提树,怎么忽然也死了?”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宫人们听风就是雨,很快便把凶兆都传得沸沸扬扬。
来参加接风宴的王公贵族都听到了,顿时有些人心惶惶。
在人心惊慌达到鼎沸的时候,忽然又有大声的尖叫:“白袍将军流血了,快来人啊!”
这下来承明帝都坐不住了。
“白袍将军流血了?”
白袍将军是麟德殿附近的一棵古松,前朝时期就伫立在此处了,圣元帝一直很喜欢这棵树,赞他威武,又因为他通体白皮,御封它为“白袍将军”。
白袍将军是国泰民安的象征,而现在,却流血了。
白蓁蓁立刻看向白余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偏偏选在今天,不就是要故意针对他们吗?
就在此时,安乐公主故意将头发打乱,疯一样的跑到殿中,焦急道:“父皇,宫中出现妖异,还请父皇早日查清啊。”
殿内众人一起朝她看过来,而此时,白余墨等人也终于都进了殿。
“陛下,菩提树百年来枝繁叶茂,现在却突然变得干枯,这分明就是有凶兆啊。”
“白袍将军忽然流血,这一定是上天示警,宫中有妖异,陛下不得不防!”
几个太监
宫女扑倒在殿内,将事情说得无比严重,在场的官员们也忍不住互相议论,皇宫好多年都没出事了,怎么护国公一回来,就这么多妖异?
“回禀陛下,”一个小宫女哆嗦着出来,“奴婢看得清楚,千鲤池的鱼,就是在护国公一家人经过的时候全都翻了白眼。”
白蓁蓁一惊,这是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倒了他父亲身上吗?
“不要命的东西,胡说什么?”承明帝将宫女一脚踹倒,“护国公乃是国家栋梁,你居然敢污蔑他是妖孽?”
那小宫女被踢了一脚,又迅速跪回来,泪眼汪汪:“陛下,奴婢只是将看到的事情说出来罢了,护国公一家人都经过了千鲤池,也许是他家中其他人呢?”
就在此时,钦天监副使元昊站了出来,恭敬的跪在地上:“皇城乃是龙脉所在,寻常妖孽不敢造次,此次上天示警,一定是出了颠覆大景的邪祟!”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白余墨,又想说话的,又被身边人拦住。
谁知道这次的事,是不是陛下自己做的局呢?
白余墨中气十足的哼一声,皱起眉头:“元大人的意思,是我白家出了妖孽?”
元昊猛地抬头,犀利的盯着白余墨,之后又朝承
明帝道:“启禀陛下,微臣近日夜观天象,紫微星身边多出了一颗伴星,此星光芒日盛,眼看就要盖过紫薇,此乃祸国殃民之相!”
安乐大声道:“父皇,一定要查出这颗伴星是谁,将她彻底解决。”
沈离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嘴,本想替白家说两句话,不知为何,又退了回去,选择了尽管其变。
“襄儿,你来算算,究竟是怎么回事。”承明帝看向身后的云襄。
这种事情上,承明帝最信的人只有他。
云襄看一眼元昊,元昊穿着一身青白袍子,被他一看,忍不住就哆嗦一下。
钦天监没有正使,承明帝原本属意云襄,但他不愿做,所以这个位置就空了下来,副使元昊反倒成了钦天监的一把手。
钦天监所有人都羡慕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个副使根本就不受陛下重视,只要云襄愿意,他随时可以把钦天监据为己有。
“陛下,天象做不得假,无论谁看,都是一样的。”元昊大声说道。
云襄淡淡看他一眼:“没错,天象做不得假,确实存在一个祸国殃民的人,还请陛下将此人找出来,以安社稷。”
麟德殿内顿时炸开了锅,连公子襄都这么说,那肯定是
没错了。
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
“是谁?”承明帝立刻拍案而起。
元昊看向云襄,云襄浅浅道:“元大人想必研究了很久,就先说吧。”
元昊对云襄这份清淡的语气实在气不过,顿时更大声:“上天选在今日护国公还朝示警,一定是因为今日过后,此人将会飞黄腾达,到时候想再扼制,难上加难。”
白余墨冷着脸:“我护国公府护卫边关,保护百姓,今日之功,乃是战场上冲杀得来,照你这话,难道武将都不该立功了吗?”
这话说的承明帝脸色都有点不太好看了,谁不知道承明帝忌惮白余墨的军功,怕他功高盖主,这些话,不正是说给他听的吗?
“请护国公将微臣的话听完。”元昊朝白余墨一礼,继续道,“此人既然是祸国殃民,那么身边的亲人一定被她克死过,或双亲,或兄弟。若她成婚,便会将危难带给自己的夫君。”
众人一片哗然。
靖王自从成了亲,整个靖王府鸡飞狗跳,皇室之人也是动不动就身患疾病,要说这克星是谁,简直呼之欲出。
白蓁蓁也冷笑一声,这还装模作样算个什么劲?
直接报她身份证算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
余墨怒道。
元昊这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