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抬眸看着天,下过雨的天空无比清透,倒是能使人扫清心上的阴霾。
“母亲,母亲你看!”
正在两人愁苦的时候,安儿不知道从哪里跑来,手中拿着一束小花。
“安儿在哪弄的?”
“我出去耍,在小河边找到的,拿回来给母亲。”
窦依竹将安儿抱在怀中,“安儿可真乖,日后没有母亲的陪伴可不敢再去河边了,母亲怕你掉进去。”
安儿点着头答应着窦依竹,将花放在窦依竹的头上。
三人在院子里收拾着,还不知道要再这里住多少时间,院子里那么多杂草可是要清除的。
万一有什么虫子呀什么的,叮着安儿可不好。
“风筝!”
窦依竹正在腰疼的时候,安儿突然指着空中。
她刚一抬眸那风筝便掉落在地上,悦伶赶忙去捡。
拿起来便看到了上面绑着的信,她立即打开。
“小姐还是别看了。”
不这样说还好,这样一说窦依竹立即起身去拿过那信看。
那信是出自于谁手她倒是不知道,但是信中写的是金夕和齐楠笙的事儿。
“怎么了?我也瞧瞧。”
“你还不认识呢。”窦依竹随手将信撕烂,“你去那
边坐着,如今这里就我和姨母两人,你也没那么多衣裳换,可别弄脏了。”
安儿点着头离开两人去廊下坐着玩,窦依竹低眸将纸张掩埋在地上。
“苏觅夏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怎么可能是她?她怎么会说这些呢?”悦伶有些疑惑。
苏觅夏一向是与她们都是不和的,怎么这会儿还想法子传递消息呢?还叫他们小心。
“你说她会不会跟英王勾结。”
悦伶更疑惑了,“这怎么可能?她信中明明是向着小姐的,再说了,她要是英王那边的,她也得不到什么啊?她一直都对王爷爱而不得的啊。”
窦依竹笑了笑,“关键就是在这个不得上。”
悦伶似乎有一点点的明白了,“莫非是英王对她许诺了什么?”
窦依竹蹲在地上思索着,若是他们能达成联盟,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她若是英王的人,金夕又是皇后身边的人,莫非他们自己人还要起内讧?”
悦伶大笑一声,“这可真是精彩啊,他们自己人竟然还能这样。”
窦依竹正在思索,院门处突然有人影闪过。
“谁!”
悦伶立即丢下手上的东西向
外走去,四处看了一下,“没人啊小姐。”
窦依竹微微皱眉,“今日出去的时候好像就见到有人跟着,日后咱们说话可要小声些。”
“小姐别吓人了,这里除了清扫的人,也没别人了,那些人都住的离咱们老远呢。”
窦依竹轻嗯一声,齐楠笙这个时候应该出城了吧?
“这个康如,除了给钱也不传些消息过来。”
窦依竹笑了笑,“这里最需要的可不就是钱吗?咱们可要把钱放好。”
“是小姐。”
“这一战是要决出生死的,万一要是有不好,咱们的日子便能难捱了。”
窦依竹转眸看着安儿,齐楠笙若是败了,齐英稷势必会赶尽杀绝,就算是不赶尽杀绝,那她的安儿在这里一辈子,那可是永无出头之日啊。
“小姐说什么?”
“没什么,咱们做点吃的。”窦依竹起身去准备吃的。
三人很快便做好了吃食,虽然跟在王府的时候没法比,倒也是能吃的。
齐楠笙先于齐英稷一步出城,等到齐英稷到了城外的时候齐楠笙已经吃了晚膳歇下了。
“怪不得笙王双腿不便还能以利于朝堂之上,事事先人一步,真真是有头脑。”
“有头脑的不是英王殿下吗?我们王爷只是怕与英王殿下一起出城在城门处造成拥挤,没想到英王能想这么多呢。”
金夕拿起手边的水壶倒着水,一双美眸满含笑意。
齐英稷微微一笑,“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如今在笙王身边陪伴左右的竟然是个医女呢,笙王好福气,这世间的好女子莫非都被笙王收了去。”
齐楠笙拿起手边的茶碗轻抿一口,“若是真堪用的一个便足以,只是这一个又一个都不如英王殿下的一个堪用。”
齐英稷猛地一怔,看着齐楠笙眸间满是冷酷淡定的光,脑海中瞬间浮现皇后的脸。
“可那一个却已经殁了,说到底也是个没福气的。”
“是啊,若是她能等到英王殿下继承大统,那还不过着全天下女子都羡慕的日子。”
齐英稷皱眉看着齐楠笙,“这话可不能随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