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熙闭眼坐在龙椅上,这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陛下,臣夜观天象,后宫西北角与皇后宫中的方向反冲,皇后星宿犯冲,与名字带木之人不和,窦小姐名中就带木,皇后乃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陛下还是让她出宫的好。”
“陛下,臣也听闻昨日午夜皇后便身子不适病床不起,臣以为大人说的极是。”
一通操作下来,齐元熙被架起来了。
皇后乃国母,国母不安,国自难安。
“陛下,国母不安······”
“让窦家的人接回去吧,传旨下去,让礼部派人去布置丧事,她就不要参与了。”齐元熙说完便起身离开。
窦依竹得到消息后瞬间开心,她终于是不用再呆在这个地方了。
“小姐真是聪慧,咱们可以走了。”
窦依竹看着四四方方的院子,想到从这里离开便要去另外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
“小姐别难过,小姐不是说了吗,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王爷虽不在了,咱们眼下的困局不是也解了吗?”
悦伶边说边收拾着东西,刚拿起包袱却被窦依竹拉住。
“咱们来的时候没拿这么多东西。”
“那奴婢也不拿了,
这会儿兴许大人已经在等着咱们了,奴婢去叫轿子。”
“不用了,咱们走出去。”
窦依竹起身向外走去,阳光热烈刺眼,她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有些飘。
悦伶看的出窦依竹有些不对劲,却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小姐这是怎么了?咱们已经出来了,小姐怎么还像是有心事一样。”
窦依竹满脑子都是齐楠笙,她已经听到陛下说要礼部去操办丧事了。
“陛下已经确定齐楠笙死了吗?”
悦伶听到这句话才知道窦依竹为何这样出神,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小姐你看,刚才有喜鹊飞过来呢。”
“告诉我。”
窦依竹的直觉告诉她,悦伶他们一定是有事在瞒着她。
“说是发现了王爷的轮椅,烧焦的衣裳也是王爷的,苏夫人也已经昏迷好几日了。”
窦依竹突然觉得阳光照的人有些恍惚,她整个人都被一种强烈的不真实给笼罩着。
“小姐要保重身子啊!”
“嗯,我在想,多亏了昨日英王妃来了。”要不然她现在不可能出来。
不过这从今往后,朝中再也没人是齐英稷的对手了吧?
“出来了,咱们回府,回家。”
走了
许久,窦依竹还在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抬眸便看到了窦清宏在向她伸手,他脸上带着一丝和善的笑,看上去十分像是一个父亲。“不是说起不来了吗?”窦依竹淡淡道。
窦清宏笑了一声,“这父亲听到能接女儿出宫的消息醒了那也是正常的。”
上马车的梯子已经放好,窦依竹提起裙摆向上走去。
“依竹,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无常,反正你有笙王爷的孩子,日后也算是有指望的。”
“多谢你。”窦依竹靠在马车上轻声道。
老爷子这回冒险说谎,还去在观天象的人那边下了狠功夫,她都得领情啊。
“自家人,不说这个话。”窦清宏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窦依竹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自家人?
“是啊,日后还是免不了有更多的麻烦呢。”
齐楠笙死的不明不白,她是一定要报仇的,那日后免不了又有新一番的风雨。
“为父已经狠狠说了你妹妹了,朱家人也将她接回去了,她和你姨娘在府中的丫鬟也被为父都给换掉了,日后她再也无法亲近你了。”听到麻烦,窦清宏赶紧将府中的情况告诉她。
窦依竹
的眸间浮现一丝意外,他竟然能做到这个程度,看样子这个沁怡是没少下功夫。
“依竹,为父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为父如今已经年迈,只希望你们······”
他没有接着再往下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父亲这些年也赚的够多了,铺子田产也足够让父亲安度晚年,您可曾想过,告老还乡?”
窦清宏眉头紧皱,这是什么意思?
“何出此言?”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到今日地位,怎么能够说丢就丢呢。
“你哥哥天资有限,为父若不好好给他铺路,窦家怕是就要在这一脉上完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告老还乡呢?”
窦依竹转眸看着激动的窦清宏,权利和名利对男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窦清宏也不例外。
“齐楠笙是被人害死的,我要去查,我是想您若是告老还乡了,也许窦府还能少受一些牵连。”
“你怎么?你这丫头,现在陛下有意让你腹中的孩儿去承袭笙王爷的爵位,你何必再自讨苦吃呢。”窦清宏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急躁不已。
窦依竹一言不发,已经做了决定就不用再费力解释。
“依竹啊!你听到没有啊,陛
下现在能堪重用的也就只有英王爷了,你就算是查出点什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