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也不想哭,可想到现在的困局,她根本忍不住。
“别怕,过上几日就好了。”她边哭边安慰着悦伶。
皇后吃了瘪一定不会就此放过她的,她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小姐,咱们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了,奴婢听那些洗衣局的人说了,这宫中有角落能逃走。”
窦依竹起身拿了药给悦伶涂上,“然后呢?”
“小姐出去了只管跑,小姐身上不是有细软吗?出去了找个地方好好带大王爷的孩子,奴婢在后面顶着,让他们找不到你。”
窦依竹被悦伶逗笑,她轻轻在悦伶的伤口上吹风。
“要逃走的事情咱们说了不止一次了,之前那么多次机会都没有逃走,现在身在皇宫,怎么逃?”
悦伶又疼又紧张,紧皱的小脸上焦急无比。
“那咱们怎么办啊小姐?奴婢看皇后娘娘很生气的。”
窦依竹放下药瓶,此刻脸上突然平静了。
“不用担心,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反而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悦伶有些不解,片刻后又回过神来,“小姐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个状况皇后娘娘反而不敢做什么吗?”她小声道。
窦依竹点了点头,不
过皇后不敢做,不证明英王妃不敢做,总是有个人胆子很大的。
“小姐都要担心死了吧?这一日一定没有好好吃饭,奴婢去给小姐做吃的。”
窦依竹起身拉住悦伶,“不许动,我去盯着她们做。”
她扶着腰向后厨走去,盯着几人做吃的。
皇后宫中。
她刚回去便坐在殿上望着外面发呆,下人不敢靠近一步。
“娘娘,喝盏茶吧?”
皇后抬眸看着下人,抬手就将茶盏打翻在地。
“谁叫你命人去给窦依竹用安歇不好的茶具的!”
下人立即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明鉴啊,奴婢怎么敢呢!是那些底下的人自作主张。”
皇后冷笑一声,“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没你的默许他们敢吗!”
下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起来。
“真的不是奴婢呀!奴婢真的没有。”
皇后气的头痛不已,扶着额头闭上了双眼调整着呼吸。
“从前陛下不管如何生气都没有剥夺我执掌六宫之权,这次或许是知道了。”
“娘娘说什么?”
皇后叹了口气,本来挺直的腰背突然颓在了椅子上,她只觉得自己好累。
“本宫好累。”
“娘娘
看上去气色很不好,奴婢去请太医来把个脉吧?”
皇后睁开双眼,耷拉着肩膀向内室走去。
她已经厌倦了这里的一切,可母家怎么办呢?她出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她站在偌大的殿中看着富丽堂皇的一切,只觉得心中有一团东西在堵着,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下人看着皇后的背影也很是害怕,她从未见过皇后这么不注意仪态的时候。
“出去!”
看到其他的下人靠近,她赶紧呵斥着,让所有人都出去,不想别人看到皇后这个样子。
“皇后娘娘,她不过就是个婢女,等到孩子生下来了,陛下自然会为孩子找个抚养之人的,没人比皇后娘娘更适合,她的孩子若是到了娘娘手中,那她还不是得对娘娘听之任之。”
皇后逐渐回过神来,眼睛也有了光亮。
“嗯,你说的是。”
反正不管是谁管理六宫她还是皇后,等到朝中大官都知道了,一定会有人上奏,过不了多久她依然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叫人去好好对她。”
“是娘娘,娘娘先歇息。”
皇后睡着没一会儿窦依竹的宫苑内便被送去了各种补品,碗碟杯盏,那是
一个琳琅满目。
“小姐你看,这都是咱们往日里没见过的呢。”
窦依竹只是瞥了一眼,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赶紧离开这里,否则这样下去她的孩子一定会被皇后给弄走的。
“能传信出去吗?”
“陛下今日都来了,外面的人应该会给咱们几分薄面的。”
窦依竹起身站在一套青玉茶盏面前,拿起杯盏看了看。
“拿这套,换一个消息出去,将这个给窦清宏。”她摘下脖间的吊坠递给悦伶。
悦伶拿着茶盏不敢动,“小姐,要不奴婢再去想想别的办法吧?这可是皇后送来的,万一被知道······”
窦依竹依旧顾不得想其他了,“被皇后知道又怎么样,不过是送件东西而已,她尽管去跟陛下告状。”
悦伶还是有些顾虑,但想到现在皇后已经是自顾不暇了,便也不再说什么。
“小心着伤口,别叫人再伤着你。”
“小姐放心,这个关头没人敢拿奴婢怎么样的。”
悦伶打扮了向外走去,找到内官连送带哭,一通可怜的操作下来,东西总算是送到了窦清宏的手中。
无需任何言语,他看到吊坠就知道窦依竹是想让他接
她出宫。
“大人,妾身听那些妇人说今日小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