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当然也不堪示弱,这个时候也不能示弱。
“作为笙王府的当家主母,那还不是必须要做的。”窦依竹边说边赏花。
“对了,说起这个平常家人纳妾那是应当媒人来的,平妻之妾,那是要男方父母来的,王爷这边忙,所以就只能是本妃来了,聘礼已经带来了,苏小姐好生看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让谁。
苏觅夏沉不住气了,她知道窦依竹来这里明摆着是让所有人都知道笙王府的正室是谁。
可她也不能让窦依竹开开心心的回去,最好是伤心欲绝,这样一来她的头上便不会再有人压着了。
“多谢王妃,本不该让王妃这么劳累的,万给不仅要关心这些,还要关心觅夏与王爷一切,真是叫觅夏惭愧。”苏觅夏装作恭敬的样子。
窦依竹笑了笑,“你惭愧什么,本妃是想着你能与那林氏不一样,也好在来年给王爷添个世子。”
苏觅夏明白窦依竹的意思,那林氏就像是养在王府的一个花瓶,这事谁人不知。
“觅夏想肯定会的,王妃不用担心,觅夏与王爷已经说过了这事儿了,再说了,王爷现在已经不似从前了,王妃以
后也定能为王爷添个嫡子的。”
窦依竹转身站在树下,思考着苏觅夏的意思。
与从前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
“本妃怎么没发现王爷与从前有哪里不一样?”
苏觅夏顿时装作很惊愕的样子,“王妃不知吗?”
窦依竹表面平静,心里却明白了不少。
她听说过的,苏觅夏当年不嫁给齐楠笙就是因为他双腿残疾了,难道是现在好了?
“王妃,中午日头大,王妃也站了许久了,不如咱们······”悦伶看出了窦依竹的失神,连忙提醒着。
窦依竹猛然回过神来,“见了苏小姐都忘了时辰了,这苏小姐也见了,不如咱们回府吧。”
“王妃留下来用了午膳再走吧。”苏觅夏连忙装模作样的阻拦着,“父亲母亲知道王妃要来提前许久就准备了,王妃还是留下来吧。”
“苏小姐盛情难却,日后有的是机会,王妃这不是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吗,中午还要喝药呢。”悦伶看的出来窦依竹不想留下,立即扶着窦依竹向外走。
苏家人立即出来相送,恭敬无比。
两人终于坐上了马车,窦依竹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站在苏府外的苏觅夏看
着马车离开却是立马就笑颜逐开,她是个女人,自然也是最了解女人的。
不管窦依竹知不知道齐楠笙的腿没事,只要窦依竹认为她和楠笙哥哥之间交换了秘密,这两人之间便会有嫌隙的。
“王妃这是怎么了?奴婢一直在听着苏小姐的话,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窦依竹看着悦伶,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过来。”窦依竹拉着悦伶靠近。
可想了想却什么都没说,她还可以伪装,可悦伶还是个小女孩。
“王妃快说啊。”
“算了,我还不确定,我们先回去吧。”窦依竹靠在马车上。
想到这么久以来她和齐楠笙出生入死的瞬间,想到都这么久了,他竟然还是如此不信任她。
窦依竹闭上眼睛,又是一阵阵的冷。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以为就算是没有爱,她也从未做过一件错事,一件不利于王府的事儿。
除了顾子瑜,可那顾子瑜怎么样他都知道啊。
这么多次她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却还是没能让他放下那一点戒备。
不对,他是从来都爱苏觅夏的吧?
“对,他一直爱的都是她,一切都是装的。”
“王妃在说什么?”
窦依
竹看着悦伶,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一种无以名状的委屈突然袭上心头。
“都说了不让王妃来了,管他们怎么着呢,王妃您好才是最要紧的。”悦伶只记挂窦依竹。
窦依竹靠在悦伶的身上,在这个无亲无故的地方,也只有悦伶能给她一些倚靠了。
“王妃快拿着这个暖暖,别怕,不管发生什么奴婢都会保护你的。”悦伶拿着汤婆子递给窦依竹。
都已经是春日了,她竟然有时候还是手脚发凉。
“你说的对,只有我好了才能好,咱们以后都要好好的。”现在还不知道苏觅夏说的是不是真的呢,她要寒心也不在乎这一点。
悦伶抱着窦依竹,过了许久,马车终于到了王府。
窦依竹走在熟悉的院子里只觉得讽刺,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带给她无数风雨的地方竟然也是自己的避难所。
“王妃,王爷在那儿。”
看到齐楠笙在亭子里,窦依竹停顿了片刻便向那边走去。
好几日都没有说话了,他们也是时候坐一会儿了。
“有劳王妃了。”齐楠笙看到窦依竹坐下第一句便说了这个。
窦依竹苦笑一声,看着她的眼睛里明显带着一丝失望
。
“作为正室王妃,这不是本来应该做的吗?能为王爷完成这件喜事,也是妾身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