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窦依竹收拾好了便准备去苏家,悦伶将厚礼都装上了马车,而后便去接窦依竹出来。
“春捂秋冻,王妃小心着凉。”悦伶为窦依竹穿着披风,眼睛里还透着不情愿。
窦依竹捏了捏悦伶的小脸,“好了啊,不管怎么说苏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咱们会吃好喝好的回来。”
扶着窦依竹地悦伶依旧嘟着嘴,看上去很不开心的样子。
“就算是吃好喝好又怎么样?那心情也不好嘛,日后还要跟那样的女人在一个屋檐下,奴婢想想都替王妃觉得糟心。”
窦依竹坐在马车上,看着悦伶的样子又想笑,又觉得感动。
“不在一个屋檐下啊,住的又不是一个院子,平日里也见不着的。”
窦依竹安慰着悦伶,反正不让她们请安行礼的话,一切都好说。
“王妃说的轻巧,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找事儿嘛。”悦伶一百个不想苏觅夏进王府。
窦依竹自然也不想,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啊。
“悦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不能一直这样自怨自艾的,人得学会去接受,咱们再不高兴,也不挂在脸上,传到陛下的耳朵里。”
悦伶听了窦依竹
地话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尬笑了两声。
“只要咱们主仆二人一直在一起便不会有什么过不去的。”
两人相视一笑,车子稳稳的向前,绕过几条长街,终于停在了苏府门口。
得到消息的苏府家人已经站在门外等候了,窦依竹刚想马车苏家人便上前行礼。
“都起身吧,本妃虽然是王妃,可在苏大人和苏夫人面前也算是晚辈,何况苏小姐可是与本妃齐名的贵妾,二位不必行此大礼。”
窦依竹上前去扶着苏大人,一席话说的苏大人和苏夫人脸都僵硬了。
“王妃安好。”
窦依竹向里面走着,刚走两步便被苏觅夏拦下。
“妹妹也不必多礼,咱们里面去吧。”窦依竹笑了笑,抬步向苏府内走去,仿佛这里是她家一样熟稔。
苏觅夏转眸望着父母,仿佛在说你看这个女人。
终于到了正厅,窦依竹坐在正厅最尊贵的位置上,苏父坐在另一侧。
“王妃快尝尝这参茶,听闻王妃最近身子不适,这参茶最能补气了。”
“多谢苏大人,这参茶的色泽看上去确实很好。”窦依竹打开茶碗看了一眼,“嗯,味道也不错,苏大人
家的东西果真是极好的。”
窦依竹尝了一口便开口夸赞着,搞得苏家人都不知道她的意思了。
“王妃过奖了,苏府怎么能跟笙王府比呢。”
“诶,是大人说笑了,您看苏小姐,能将一个女儿养的跟水葱一样白嫩,如此貌美如花,知书达理,那定是好东西滋养起来的啊。”窦依竹看向在下面坐着的苏觅夏。
苏觅夏猛然抬眸,一双凤眸紧紧盯着眼前的窦依竹。
她是想要嫁给齐楠笙的,不计一切代价,尤其是在知道了齐楠笙根本就不是瘸子之后。
可眼前看着窦依竹坐在上座,想到以后她都要低窦依竹一分,她心底还是止不住怒气。
“多谢王妃夸赞,觅夏愧不敢当。”苏觅夏低着头,装作稍微有些娇羞的样子。
窦依竹微微一笑,“你当的起,其实说心里话,本妃是觉得以你的姿色才学,以这样的身份嫁与王府,真是可惜了。”
苏觅夏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拳,她是想要发脾气的,可窦依竹说的话却也没有什么不妥。
“王妃还没有来过苏府吧,院子里的白玉兰开了,不如觅夏带着王妃去看看吧?”
“好啊,本妃最喜欢这些
花儿啊草儿的了。”窦依竹立即起身。
悦伶扶着窦依竹一脸的小心,“王妃,她······”
“你放心吧,不可能的!”窦依竹小声说着,抬步向外走去。
一身淡紫色衣裙在春日里显得尤为娇嫩,苏觅夏走在后面,看着如同一朵绽放在春日里的花的窦依竹,心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得到了嫁给齐楠笙的机会,可现在全城皆知他对窦依竹地用心。
苏觅夏越走越慢,她从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窦依竹是这么明艳的一个人。
“苏小姐,咱们往哪走?”悦伶转身提醒着。
苏觅夏立即抬步向前走来,“这边来。”
绕过两个院子,三人终于到了园子里。
满园的白玉兰迎春盛开,花香扑面,虽然是在不喜欢的地方,窦依竹却还感觉很美好。
“真好,回去把咱们院子里也摘上几颗。”
“王妃若是喜欢,可以叫人将花瓣采了去,做成壁画在家里。”苏觅夏笑着向窦依竹说道。
窦依竹摇摇头,“还是算了吧,这花还是呆在该呆的地方最好看的,摘去了做得再好也没有灵气了。”
苏觅夏一时无言,不知道怎么的,从前她
什么都不怕的,怎么现在看着窦依竹有些露怯呢。
她提了提裙摆向窦依竹走去,“多谢王妃来苏府探望,王妃这是在给觅夏面子,觅夏感激不尽,日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