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话音落下,满屋人的脸色更差了几分。
下人见此赶紧推着窦依竹出去,生怕她再说什么更加难听的话。
几个女人看着窦依竹,眸光都无比的不友好。
窦依竹丝毫不在乎,反正齐楠笙也没有什么真心朋友,那也就不存在什么树敌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奴婢入宫这么久,从未见过向您一样的女人,笙王妃可真是传奇啊。”
窦依竹不由得在心底冷笑一声,“你是说我不怕她们吗?”
“一般来说,你不怕这个人,那就因为这个人根本威胁不到你,他们手中既没有利于你的东西也没有不利于的。”
下人轻笑了两声,又说了几句恭维窦依竹的话。
“前面就是皇后的宫中了,皇后母仪天下,宫苑也是宫中除了陛下和太后最显贵的。”
窦依竹微微颔首,她早就听说皇后宫苑门口灯笼上的流苏都是用金子做的,更别提其他了。
两人走上拱桥,一眼望过去,仿若画中情景。
几个女人已经走到了前面,站在空地上等待着窦依竹一同进去。
窦依竹远远的看着几人,个个面如纸白身若拂柳,却没一丝气色,大白天的看过去竟
如纸人一样。
这大年三十儿的,看到这样一群纸美人可真是晦气。
“啊!”
正在窦依竹沉思时,身后的丫鬟突然大叫一声,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下的轮椅向剑一般发出。
一股花香味铺面而来,窦依竹来不及思考,也无法使出力气起身离开。
眼看着自己就要完冲入河中,一个身影突然向她跑来。
“小心!”男人的双手紧紧抓着轮椅,拉着椅子到安全的地方。
窦依竹微微蹙眉,这男人看起来有点熟悉啊。
“呀,这可真是凶险啊,多亏了裕王爷笙王妃才不至于掉入河中,不过裕王爷怎么到后宫里来了?”
“本王来看看祖母。”
裕王爷?齐和裕?窦依竹看着男人一颗心狂跳着。
她今天若是掉入这河中怕是真的腿就废了,还真是多亏了他。
“多谢裕王爷,本妃感激不尽。”
“不必了,不论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救的,嫣儿,许久未见祖母了,你随本王一起去吧。”
“王爷,妾身刚从太后宫中……”
“过来吧。”齐和裕向女人招着手,声音沉沉,面色冷淡。
窦依竹也顺着齐和裕的眸光望去,那个小个子的
年轻女子,好像刚才在太后宫中就一言不发,始终低着头。
“那妹妹就陪王爷去太后宫中了,还望各位姐姐向皇后娘娘说明。”
女子向一群人行过礼之后就向齐和裕走去,窦依竹望着他们的背影,已经去过太后宫中了可裕王爷还是要去,这是在向她表明他的妻子与刚才她跌倒的事情无关吗?
她转眸看向拱桥,刚才那股花香似乎是女人家梳头用的头油,所以她滑下来根本不是意外。
“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许是太冷了路面结冰,奴婢才跌倒的,求王妃宽恕啊。”
下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窦依竹定了定心神,伸手拉住了女孩。
“你都说了不是有意的本妃怎么好责罚你呢,大家都在等着呢,误了给皇后娘娘请安可不太好了。”
窦依竹用力挪动着轮椅,几个女人直直的看着她。
一群人站在院内等候着,还没有五分钟便被叫了进去。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凤体安康,吉祥如意。”
“起来吧,这天寒地冻的,快给妹妹们上杯热茶。”皇后扬起宽大的衣袖柔声道。
窦依竹看着端坐在上面如雕塑一
般的女人不由得心中一惊,此人与齐英稷也长得太像了吧?而且这也不像是四五十岁的女人啊。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对于宫中的八卦知道的太少了,难道这个女人跟齐英稷有什么关系?
“可不是吗,不光冷呢,适才笙王妃差点从皇后宫门外的石拱桥上滑下来,可是吓坏我们几个了。”
皇后低头轻抿一口热茶,眼睛缓缓抬起望向窦依竹。
“是吗?今儿这是怎么了,本宫听闻今日在祭坛那边就出事了,有人诬陷了笙王妃,这一天还没过去呢,本宫宫苑外的桥也让笙王妃不痛快。”
窦依竹眼眸的余光看着皇后,她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人,说话的时候嘴仿佛不会动一般,说着话根本都没有看向她,满身上下,就连头发丝儿似乎都满是威严。
她故意又将头低了几分,皇后这明显是在说的她事儿多,而且还是大年三十这一天,这不是出风头吗?
“皇后娘娘说笑了,皇后娘娘福泽深厚,宫里宫外的东西都是好的,是妾身身子不便,在这样的好日子里差点冲撞了娘娘,是妾身的不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能说句好的免于一场祸事
,她是什么都愿意说的。
皇后终于抬起了头望向窦依竹,严肃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容。
“民间都传笙王妃英勇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