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养在深宅里的不得宠的庶女,没有教引先生,甚至连绣花做衣都不会,竟然如此的有见识,比他做公主的姐姐也不差几分。
而且他娶她之前已经打探过了,她确实是傻的,傻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间好了,还这么的聪慧睿智,难道她从前都是伪装的?
一个女人为了自保能伪装几年?齐楠笙的眸紧紧盯着窦依竹,仿佛想要一眼将她看穿。
“王爷,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窦清宏的女儿,我的名字就是窦依竹,不管咱们是不说一条心,都要一起荣辱与共。”
窦依竹不想说太多,他怎么认为都好,她要的只是自己能舒服一点。
齐楠笙离开窦依竹的身边坐在她的对面,听着她不带一丝感情的话,眼眸盯着女人,只觉得这个女人与曾经的他是一模一样的。
他的心里只盘算着怎么活下去,什么都不重要,除了自己的命。
齐楠笙望着这样的窦依竹有一丝心疼,想起她做的事情,突然觉得她也许是真的为了他。
“今日,你辛苦了,想要什么可以与本王提。”
窦依竹抬起眼眸望着齐楠笙,她真想借着这机会说自己只想和离。
可她也知道,这个地方和时机并不适合说出这些,更不适合去相信他。
“王爷王妃,午膳到了。”
正在沉默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声音。
窦依竹忙活了一上午,此刻早已经饿的不行了。
悦伶将餐食摆在桌上,一一验了过后才让齐楠笙和窦依竹享用。
两人吃了午膳在屋内歇息了片刻便去了宫内,经过了上午的事情,皇宫内的气氛也很是诡异。
窦依竹与一众王妃们要与去后宫给太后和皇后请安,打扮了一番,一行人先去了太后宫中。
几人站在院内等候着,唯由窦依竹坐着。
这个方向望去,窦依竹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着宫斗剧中的情形。
“前儿些日子听闻王妃去查案,英勇的很,还以为市井小民对流言加以修饰,今日一见王妃,本妃倒相信是真的了,王妃不仅英勇还聪慧凌厉。”
刚在脑海里复习着见了太后要说什么,突然间身边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窦依竹抬眸就看到了英王妃,看着女人眼眶微红的样子她就想到今日离开了大殿齐英稷一定是发火了。
“二嫂嫂说笑了,咱们女人不是都依附着男人而活吗,二嫂嫂今
日不也为了二哥在陛下面前凌厉无比吗?”
英王妃笑着看向窦依竹,刚想说话嬷嬷便说可以进去了。
“妾身给太后请安,愿太后,福泽绵延,寿比南山。”
“快起来快起来,哎呦,这是笙王妃吧?你看这孩子,受伤了还来给哀家这个老婆子请安,真惹人疼,快起来,坐到这边来。”
太后向窦依竹招着手,慈祥的脸上满是微笑。
一众女眷瞬间向窦依竹看去,就连窦依竹自己也有些恍惚,齐楠笙也没跟她说啊,这太后对他这么好吗?
窦依竹立即露出微笑,一脸乖巧的看向太后。
“太后言重了,太后乃是福泽深厚之人,能给太后请安也是孩儿的福气,说不定沾了太后的福气回去这病就好了。”
太后听着窦依竹的话瞬间开怀大笑,“你们瞧瞧这孩子嘴跟抹了蜜一样,这长相也是可人疼,笙儿这孩子有你哀家就放心了。”
窦依竹点着头,“王爷也极其疼妾身的,都是太后您教的好,孩儿才嫁给这样的才俊。”
说好话嘛,窦依竹能说一夜。
众人看着窦依竹脸上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谁也想不到一个傻子竟然有朝一日也有在
足尊贵的女人面前露脸的机会。
“这孩子真好,哀家越看越喜欢,以后有时间常来宫中陪陪哀家,哀家在这四方院子里呆的够够的了,你来了哀家也能纾解纾解。”
“孩儿有时间了一定和王爷一起来陪着太后。”
“好,好啊。”太后异常高兴。
下面的人却是一脸的不快,她们人人都在这里,结果太后好像只看到了窦依竹一样。
“不怪太后喜欢笙王妃,今日在祭典上笙王妃在陛下面前也是大放异彩呢,那份儿伶俐真叫咱们姐妹们羡慕。”
“可不是嘛,笙王妃与陛下和英王爷当殿讨论祭典上出的过错,不知道的还以为笙王妃是个女官呢。”
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太后瞬间放开了窦依竹的手。
“太后可不知道,依妾身想啊,笙王妃若是个男儿身,怕是真要当朝为官呢,与窦大人一起并于朝堂之上,这也是大福气啊。”
座上的女人几句话便将窦依竹卷入旋涡之中,这下她算是明白了为何齐楠笙说了三遍叫她注意。
幸亏她只是嫁给了齐楠笙,若是嫁到这后宫里来,那估计一天下去就玩完了。
“你这孩子看着就灵光,只是这
太过灵光啊也不是件好事儿,你看哀家,两耳不闻窗外事,女人家啊,就是这处院子,每天围着这处院子打仗也就罢了。”
窦依竹当然能听明白,这不是在敲打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