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的襦裙沾满了崽崽的口水,这小子正是长牙的时候,扯着一边的衣袖,欢快地蹬着小粗腿往嘴里塞。
林宝珠往两坨软软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拍,皮惯了的崽崽丝毫未受影响,撑得小嘴鼓鼓囔囔,嚼地十分欢快,好似是什么珍馐美味一样。
若是其他贵妇,看到如此情景,早就惊呼着,吩咐下人把孩子嘴里东西拿走。
但林宝珠奉行的是散养式教育,按照她的育儿观念,男孩子养的不能太精细。
这一点她和石介出奇地达到一致。
石介进门,就看到一大一小坐在床上,大的那个直勾勾盯着小的。
小的像个蚕蛹一样,躺在一条襦裙里,只露个圆滚滚的脑袋。
在他身上的裙子,皱皱巴巴,还有几片分布不均的湿润。
石介走近,看清了小姑娘的神情,她双腿盘在床上,手托着腮,一脸麻木。
“这不是你明日要穿的?”林宝珠侧过头,看向石介,长叹了一口气,“找发簪的这会功夫,你儿子已经弄的皱皱巴巴了。”
这条裙子是半个月前,特意找成衣坊定做的,现在做也来不及了。
而且这条裙子不能普通的水洗,需要专门打理,就算现在策马交到专业人士手上,明天一早也送不过来。
故而,林宝珠已经破罐子破摔,乱由崽崽折腾。
她好想念周小云,崽崽这个精力旺盛,只有小云能降伏他,但是她和亲人取得联系后,前段时间家里来信,说她父亲病重,三天前她就启程出发了。
“不必放心上,就当一次家宴即可。”林宝珠看着石介一脸镇定,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要是我不能给你撑门面,丢的可是候府的脸面。”
崽崽躺累了,刚撅着小屁股,两手撑在床上,想坐起来,一只大手护住他的眼,把他又按回了床上。
石介亲亲小姑娘的额头,顺着往下,挺巧的鼻子,水润的红唇。
两人虽然一触即离,但石介还是尝到了一股清甜,他的嗓子有些发紧。
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石介盯着小姑娘的眉眼,哑声道:“今日吃桃子了?”
林宝珠被他看的脸有些发热,两人成婚那么久,有时她看到他,依旧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羞涩地不知如何是好。
更何况她的月事自从生了孩子后,从之前的四日变成了七日。
这几天又正好处在特殊时期,他们已经好几日不曾亲热。
她小声回到:“今日宫里赏赐的水蜜桃,又鲜又甜。”
“嗯,确是是又酸又甜。”石介盯着那双唇,不止如此,还特别的软,软的化成水,钻进了他心里。
崽崽使出吃奶的力气,两只手怎么都挪不开眼睛上的大手,他本身脾气就大,气的啊啊大叫。
林宝珠被这一声惊醒,美色误她,竟然忘了还有个儿子在这。
崽崽:。。。。。。
她下意识推了推又想再次亲下来的男人,看见儿子被他牵制的动弹不得,上一秒还满目含羞,下一秒埋怨道:
“石介,儿子快要被你气晕了。你和他斗气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本来儿子前段时候十分粘他,石介看上去也是个十分称职的好父亲。
换尿布,洗澡亲力亲为,下午去书房还带着他。
林宝珠还向钱莹莹夸奖他,没想到一开始如此嫌弃儿子,现在竟如此上心,比婢女照顾的还要好。
没想到,有一天林宝珠去书房找这父子俩,进门就看到孙二兴抱着崽崽,唱着歌谣哄他入睡。
崽崽听到动静,侧过头,睡眼惺忪,看她来时,费力的睁开,又支撑不住,攥着小拳头进入了梦想。
看孙二兴熟练的姿势,不是一日能练成的。
林宝珠瞅着外面还未落下的日头,她之前就在奇怪,崽崽以往晚上就是个夜猫子,有时比她睡的还晚。
怎么石介带他,晚饭前就睡着了。
感情有个专门哄睡的。
说起这个,石介心里也郁闷。自从林宝珠陪着小崽子睡过一次后,这小子非得抓住她的衣襟才能入睡。
以前他还能忍,这小子睡得早。睡着了,再让嬷嬷抱过去便是。
这段时间,像个猫头鹰似的,有次还熬到了下半夜。
这小子睡着后,林宝珠也困的睁不开眼。他这段时间只能浅尝辄止。
要不然今日怎么会像一匹饿久的狼,看见小姑娘就想一口把她吞下去。
这小子不想睡,但他必须让他睡。
借着带孩子的由头,他专门安排让孙二兴哄睡这小子。
为此,他还专门询问醉三秋,怎样让孩子睡的快些。
虽然每次晚饭前睡着,听嬷嬷说,这小子半夜会饿醒,但那时小姑娘早就睡着了。
有些时候,父母之间的幸福是需要牺牲孩子的饭食来达到的。
崽崽从小就深谙这个道理。
林宝珠还在为明个衣服发愁,贺叔呈上一件镂金牡丹花纹曳地长裙。
整个长裙以葱倩色为底色,背面有一簇盛开极致的牡丹花,是极致的大红色。
正面的牡丹也小许多,走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