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氏死了!
就在郭修安为族人种大烟的事情上火的时候,李长盛他娘李梁氏死了!
李梁氏不是无疾而终,也不是染病而亡,而是被人捅死在自家的炕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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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出事的第二天,县里新成立的巡警队,便派了巡警来李家调查。
两个巡警有模有样的勘察一番,对李长盛说他们会尽快捉拿凶犯,
便拿了车马费,回了城。
惊恐的村民对李家遭劫的事情,议论纷纷!
有人说是桐山的“趟将”干的,有人说是柏山的“杆匪”干的,
也有人说是麦收前,攻下唐县城的白狼军回来干的;
更有人说李家发大烟财遭人嫉恨,就是眼红的本乡人,捏腔做势的扮作外路人干的。
郭修安吊唁完李梁氏后,在李长盛的长吁短叹中,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暑小暑,热死老鼠!
大暑节气临近,营外田里的庄稼生机盎然,一幅丰收在望的喜人态势。
过了花期的春玉米棒,已经隆起了鼓囊囊的腰身;
春高粱也开始上面晒红米,汁饱浆满的白豌豆荚,这个时候吃起来正甘甜香脆。
三家营的男女老少都盼着,今年秋天有一个像样的收成,
这样来年度春荒的时候,家里的日子能好过些。
在那个暑气弥漫的午夜,三家营终于进入恬静安宁之中。
李长盛和李陈氏裹着一身汗馊味,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家前院西屋的大床上,鼾声隆隆。
匪徒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摸进三家营,准确的说摸进了李家,三家营没有人说得清楚。
“老实点,别动弹!”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短吼,一把冰凉的尖刀,架在李长盛的脖子上。
同样惊醒的李陈氏,已经吓的尿了一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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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黑灯瞎火,屋外更是一片死静,
李长盛也闹不清楚,家里到底来了几个匪徒。
他既不敢起身,更不敢点灯,
只好伸手假意安慰李陈氏,先稳住神儿再说。
“兄弟们是白狼的拜把子,这次来三家营是求财的!
识相的话,就赶紧说烟土和大洋搁哪儿藏着的,
俺们取了钱财,就打哪来回哪去!”
来人一手握刀,一手压着李长盛的肩膀说。
匪徒只是劫财,李长盛的心里便定了些儿。
他指指桌子上装烟土的瓦罐说:
“都搁那儿呢,你们拿走吧……”
李长盛借着朦胧的月光,估摸出屋里进来了三个黑衣人,
除了一人一把刀胁迫他和李陈氏外,还有一个头领模样的打劫钱财。
匪徒收拾好了桌子上的烟土罐,接着问李家的黄货白货,都藏在哪里。
终于稳住了神儿的李长盛,叹口气说:
“白爷您高抬贵手!
家里除了这些还没来得及卖的烟土,银钱都被官府刮磨儿走了,
就剩东屋的半踅子粮食……你们随便装……”
“李东家你不老实啊!
谁都知道你们李家种大烟发了财,你却拿这车轱辘话糊弄我?”
劫匪见李长盛不说实话,正准备拿刀唬一唬李陈氏,
住在东屋的李梁氏,听到动静却走了出来。
李梁氏端着油灯,颤微微的走到西屋门口,不耐烦的对西屋的李长盛:
“大半夜恁俩儿不睡瞌睡(睡觉),当夜游神呢?”
门外的匪徒闻声进屋,把李梁氏逼回了东屋。
头领摸样的匪徒对嘟囔了一句:“你们看着他俩,我先收拾死老婆子”,便进了东屋。
劫匪在东屋逼问出来一些散碎银子后,又摸索到了李梁氏床头,装体己钱的匣子。
眼看着自己攒了一辈子的体己钱,就要被抢走了,
李梁氏突然扑上去,死死的抱住匣子不放手。
劫匪情急之下,一刀捅进了李梁氏的心窝!
郭修安听完说,收麦前县上就贴了告示,
说白狼匪军去了陕西,现在在乡间祸害百姓的匪徒,
都打着白狼旗号说他们是白狼的手下,是真是假没人说得清。
郭修安问李长盛,有没有听出来劫匪的口音。
李长盛说这些劫匪说话捏着腔调,听不出来是哪里人。
“劫匪要是只图财,咋没有去后院?”郭修安又问。
李长盛住在李家前院,后院住着李长有一家。
李长盛说他也想不明白,劫匪为啥只冲前院来。
‘郭修安说:“就算劫匪来踩过点,晚上营里一条狗都没叫,
劫匪能把全营的狗都绕开,难不成营里又内鬼?”
李长盛懊恼的说:“有没有内鬼我哪知道?”
李长盛有点不耐烦,郭修安直截了当的问:
“你以前得罪过谁,还是最近和外人有过节?
现在世道不太平,去年闹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