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忽然担心起来。
一个是朝道门的钱长老,一个是极真宗的徐长老,两个门派前不久还剑拔弩张,这次见面,会不会打起来?
万一打起来,还不把顾家堡给拆成平地?
所幸范逸的担心都没有发生。
顾顺迎着徐长老进入厅堂
钱长老微微笑着,站起身来,拱手道:“徐道友,别来无恙?”
那个极真宗的徐长老,年约七旬,鸡皮鹤发,双目如电,一身灰色长袍,望着钱长老,笑道:“原来是钱长老,钱兄风采依旧啊,哈哈。”
这两人的对话让范逸、上官青和顾顺三人大眼瞪小眼。
两人的对话哪里是前一阵子还剑拔弩张的对头,倒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原来高手都是这样处世,范逸暗暗想着。
徐长老落座后,随他而来的两个弟子,站在他的身后。
这两个弟子中的那个男弟子身姿挺拔,腰佩长剑,虽然面貌俊朗,但细长的双眼中却带着一丝邪气,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
而按个身着绿裙的的女弟子则浅笑盈盈,一张圆脸十分可爱。不过二人在徐长老身站定时,女弟子却似乎有意无意的稍微站远了一点,似乎十分不喜欢与那个男弟子站的太近了。
这一细节举动被范逸看见,心中十分诧异。
而那个女弟子看见范逸正在望着自己,对他甜甜一笑。
范逸心中一荡。
不过一道冷酷的目光向范逸往来。
范逸一看,原来是那个男弟子。
那个男弟子见范逸盯着女弟子看,有些生气,怒视范逸。
范逸毫不畏惧,一脸傲然之色,与那个男弟子对视。
这下让那个男弟子勃然大怒,正想发作,但似乎想到这个场合不合适,便冷哼一声,不再看范逸。
二人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女弟子的眼睛。
她低下头去,莞尔一笑,被两人的举动逗乐了。
这时,徐长老对顾顺说道:“顾公子,听闻令尊身体不适,我们金掌门特派我来慰问。”说完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瓶,道:“这是一瓶丹药,公子且先收下。”
顾顺急忙说道:“多谢金掌门,多谢徐长老。”
一个顾家的下人急忙走过去,躬身接过小瓶,慢慢退到顾顺身边,将小瓶放下。
“不知令尊所患何病?”徐长老问道。
“劳烦徐长老挂念了,家父并未患什么大病,而是前些日子练功,状态有些不稳,所以在调息修养而已,并无大碍,呵呵。”顾顺的话显然是避重就轻,众人都听明白了。
徐长老略一沉吟,道:“要不然这样吧,我们花费重金前往白玉京,请花神医来给诊断如何?”
顾顺继续陪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家父修养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多谢徐长老了。”
“哦。”徐长老靠在椅背上,半信半疑的说了一句,道:“我们极真宗和你们顾家关系一向良好,两家同属崇岳山脉西麓一带,都是修真同道。若顾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金掌门说了,只要我们极真宗能做到,绝对鼎力相助。”
这话明里暗里向钱长老表明极真宗和顾家的关系。
钱长老他自然知道徐长老话里的意思,所以任凭徐长老怎么说,他都微笑不语。
这时,一个下人领着一个中年道人和两个道童走进大堂道:“公子,九阳真人来访。”
顾顺急忙站起身来,对那个中年道人道:“拜见九阳真人。”
那个被叫做九阳的道人,身穿淡青色道袍,背负一柄长剑,手持一个拂尘,面如冠玉,三缕长须,一派道骨仙风。
他对顾顺道:“顾世侄,我来探望一下令尊。”
顾顺急忙走过去将九阳真人迎进大堂,道:“劳烦真人挂念,家父一切安好,并无大碍。”
九阳真人落座,捋了捋长须道:“那就好,那就好。你父亲的功法已经到了紧要时刻,这是最危险的,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贸然修炼,否则就大大的不妙了。”
顾顺恭谨的回答:“我一定将真人的话带给家父。”
九阳真人环视了一下大堂,目光落到钱长老身上,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道:“道友,看起来面生,未请教尊姓大名。”
钱长老微微一笑道:“我姓钱,乃朝道门长老,特奉掌门之命前来探望顾家家主。”
九阳真人拱手道:“原来是朝道门钱长老,久仰久仰。”
钱长老回礼道:“九阳真人,在崇岳山脉以西的散修中鼎鼎有名,钱某也如雷贯耳啊。”
九阳真人呵呵一笑道:“都是修真界的朋友给三分薄面而已。”
钱长老摇了摇头,道:“道友以一介散修,居然能修炼到筑基中期,实在是令钱某佩服啊。若道友有空闲,务必前往我们朝道门做客,与我们切磋一下功法。”
九阳真人道:“好说,好说,呵呵。”
众人聊了一会儿,一个下人走进来,道:“公子,宴席已经备好了。”
顾顺站起身来,大声笑道:“诸位,感谢你们前来我们顾家,探望家父。我特地备了几杯薄酒为诸位接风,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