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俅上蹿下跳,四处运作,想要挂帅征讨大野泽的时候,朝廷的一纸诏书送到了清阳县。
在整个东平府都陷落的危局下,清阳县能扛住压力,久守不失,给朝廷保住了最后一块遮羞布,可谓是立了大功。
因此,孙县令升官了。
升至东平府的通判,官职整整升了……
一级!
好吧,说是升官,其实就是画饼。
在朝廷的眼里,东平府现在还是被大野泽的土匪占据着,孙县令想要当东平府的通判,先带兵收复东平府再说吧!
之前东平府的黄通判,早就在大野泽土匪破城的那一天翘了辫子。
那么贪财的一个家伙,贪来贪去,最终还是便宜了大野泽的土匪……哦,是便宜了云超,也不知道图什么。
云超也升官了。
担任东平府的兵马督监,取代了董平的位置。
跟孙县令的任命一样,也是画饼。
想不想当兵马督监?
想当就自己来,赶走盘踞在东平府的大野泽土匪,兵马督监就是你的啦!
刚一拿到诏书,孙县令就兴冲冲找到云超。
“云二……咳咳,云老弟,这下妥了,咱们什么时候到东平府上任啊?”
云超端着茶杯,连看孙县令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老孙,东平府现在还在大野泽的土匪手里,你想上任,就自己去吧,我绝对不拦着你。”
“你……”
孙县令气得胡子直翘。
“云二,之前你是怎么说的,只要我好好配合,保证能升官发财,现在我配合了,尽管没有发财,官勉强算是升了一级,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云超轻轻呷了一口清茶:“老孙,咱们说话可得讲良心,我什么时候拦着你了,不是已经同意你去东平府上任了吗?”
“你……”
孙县令不但胡子翘,就连头发气得都快竖起来了。
“云二,东平府你明明早就收回来了,为什么不让我去上任?好吧好吧,本官保证,你只要让我上任,我一定好好配合你,让你坐稳兵马督监的位置,怎么样?”
云超被孙县令气乐了。
“老孙,你真是个官迷,实话告诉你吧,现在还不到收复东平府的时候,你信不信,咱们要是前脚收复东平府,后脚就会倒大霉?”
“这……”
孙县令想问为什么。
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答案。
刚才之所以着急,只不过是官迷了心窍。
“老孙,想明白了吗?朝廷的枢密使都打不过的土匪,被咱们两个小小的县官赶走了,这样落大佬们的面子,你觉得你能有好果子吃吗?”
孙县令还想抢救一下:“那……那咱们守住清阳县,不是也等于打了朝廷大佬的脸吗?”
云超不屑地看了孙县令一眼:“老孙,我不信你想不到,守住清阳县,跟收复东平府,是一个概念吗?”
“这……”
孙县令没词了,他当然知道,只不过不甘心而已。
守住清阳县,还可以说是清阳县上下众志成城,浴血奋战的结果。
收复东平府就不一样了,攻城和守城完全就是不同的两个概念,需要的兵力和战斗力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那……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去东平府上任?”
云超微微一笑:“老孙,别着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猴急入不了洞房,就算入了,时间也长不了……咳咳,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总之,你记住一点,只要跟着我好好干,包你吃不了亏就是!”
“好,云二,我就信你一回……嗯,不对,你哪来那么多骚话?说,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女儿不轨?”
……
大野泽土匪元气大伤,暂时是不可能来东平府捣乱了。
朝廷新败,想要重新出兵,也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酝酿。
于是,东平府进入了难得的平静期。
云超抓紧时间,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
这一次,云超不用再发愁人力不足了。
光是抓获的民夫,就有将近十万之众。
虽然这些都是可怜人,云超却不能就这样放他们回去。
十万精壮的劳动力,对于百废待兴的东平府来说,是比十万石粮食还珍贵的一笔财富。
何况,就算云超肯放人,能回到家乡的估计也没多少。
没有人提供给养,民夫们怎么可能走那么远的路回家?
除非云超愿意给他们发钱发粮,不然就这样放他们离开,能全须全尾回到家乡的,估计连十分之一都不会有。
不是饿死在半路,就是被土匪杀死,甚至自己当了土匪,祸祸沿途的老百姓。
何况,就算云超给他们发钱发粮,最大的可能也是在半路被抢。
为了不过度制造杀孽,也为了沿途老百姓不受迫害,云超只好当一回恶人,暂时扣着这些民夫不让走。
至于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当然是云超的地盘扩张之后了。
等云超的势力范围拓展到他们家乡附近,就是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