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子已经验过了,没有问题。”
听到玄辙的话,袁熙问道:“所有的酒坛都验过了吗?”
“嗯,我亲自盯着的,没有遗漏。”
“不应该啊,七殿下房里那坛酒,的确有问题啊,难不成是我想多了?”
刚说完,袁熙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她不会闻错,那坛酒的确被人下了药,而且是很不好的药。
袁熙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她说:“你说有没有可能,只有七殿下那坛酒有问题?”
被袁熙这么一说,玄辙还真就想了一下,他说:“想知道答案,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那些酒都验一遍。”
“我觉得可行,就是要浪费些时间。”袁熙说道。
“这个不是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尽快找出疫病的源头,现在用的药起不到多大作用,最多就是延缓。”
这一点袁熙也是知道的,现在难民们喝的药最多就是延缓恶化的时间,想要完全根治,只能找到源头。
“事不宜迟,这件事要快。”
说完这件事,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但玄辙很快便打破了沉默。
“你父亲写了两封信,分别交给了玄夜和玄金。”
袁熙闻言没有多大的反应,她只问:“信上的内容你们看过了?可看出什么了?”
玄辙也不打算隐瞒,他说:“信上内容很简单,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无非就是事情已经败露,让他们想办法圆场。”
“这么说,关于这次疫病,我那个好父亲,还真的知晓内情。”
说到这儿,袁熙眼中闪过精光,片刻后说道:“我有个计划,你可有空?”
瞧见袁熙那样子,玄辙知道这丫头肯定又有鬼主意了,而他最擅长的,就是听媳妇儿的话。
“说说看。”
袁熙凑到玄辙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但玄辙脸上的表情显示,袁熙说的,不是什么好计划。
上京城晋王府
玄夜已经收到了袁逢的来信,并且已经将信上内容看完了,而后就把信件拿到了烛火前,进行烧毁。
看着信件逐渐被烧成灰,玄夜也总算开口,他对侍卫说道:“让安插在和县的人,想办法除掉那根刺,切记要不留痕迹。”
“是,属下立刻让人去做。”
看着已经成为灰烬的那封信,玄夜眼神阴狠,轻声呢喃道:“本来不想这么快除掉你,这是你逼我的!袁熙,你不死,计划不成!”
下定决心后,玄夜叫来了自己一直隐藏暗卫,他说:“不计代价,除掉袁熙!”
暗卫应了一声后就离开了。
看着暗卫离开的方向,玄夜双拳紧握,眼中满是狠厉。
他知道,这次刺杀袁熙,一定会将自己的底线暴露在人前,但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些事情做就做了,没多大所谓。
玄夜现在完全就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关键是他等不了了,玄金的事情让玄夜看清了一些东西。
在云帝眼中,他们这些儿子,也就只有玄辙和玄礼能入他的眼。
就像这太子之位,云帝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其他人。
也正是因为想起这个,玄夜才觉得靠自己老躲去这个位置,一旦成了太子,入主东宫,那他就稳坐龙椅了。
这才有了玄夜创造疫病,谋害玄非的事情,甚至早在之前,玄夜就在云帝心中种下了怀疑玄金的种子。
直到今日,彻底爆发!
皇宫御书房
庆公公已经将当年为丽妃接生的稳婆找到了,此时正跪在云帝面前。
云帝没有着急问,就只是把人晾在那里,专心批阅奏折。
可就是这样,那稳婆也已经吓得不行,额头上的汗跟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淌着,细看之下会发现,那稳婆的身体在发抖。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稳婆心态快要崩塌的时候,云帝说话了。
“当年你为丽妃接生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事?”
稳婆本就快要崩溃,听见云帝这么一问,当时就吓坏了,颤抖着声音说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当年奴婢只是负责接生,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道啊!”
云帝放下手中奏折,缓缓说道:“你不知道?当日接生的稳婆,可就只有你一人,你现在跟朕说什么都不知道?”
“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如何论处?庆公公,你告诉她。”
得到云帝的指示,庆公公往前走了几步说道:“欺君之罪,当斩首示众!”
听见斩首两个字,稳婆彻底慌了,身子也抖得更厉害了,连忙求饶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