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定不会让皇上失望。”双方达成共识,袁熙今日的目的也已经完成。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庆公公领着袁熙走出了御书房,一直送到出朝阳门前的马车上,庆公公这才转身回去。
袁熙上了马车后,便同车夫打了招呼,让他送自己去城内尚味轩。
御书房内。
玄辙依旧站着,云帝的视线却是没离开过他身上。
“老九,你那般护着那丫头,就不怕把人宠坏了?”云帝说这话时,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玄辙瞥了一眼云帝,缓缓开口说:“这话你也好意思说,母后都被你惯成啥样了?”
听着玄辙的话,云帝尴尬的咳了几声,说:“说你的事,为何扯上朕?再说,宠媳妇儿很光荣。”
云帝一番话,玄辙很是无语,但就云帝与皇后的感情来说,玄辙还是赞同的。
从玄辙记事起,云帝与皇后就一直相濡以沫,准确来说是云帝对皇后唯命是从。
别看朝堂之上云帝那般威风,没人知道的是,云帝每日一下早朝,第一件事便是先去凤昭殿,与皇后一起用早膳。
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整整几十年,皇后每日也会算好时间,等着云帝过去。
“说正事,玉面观音找到了。”原本还打趣的云帝听见这话,心思瞬间回拢。
“此话当真?在何处找到的?”面对云帝的问题,玄辙兴趣淡淡,语气平淡说道。
“东西压根就没有离开过国库,只是被人藏起来了。”
闻听此言,云帝起身走到玄辙跟前,出言问道,“你是如何找到的?”
玄辙回道:“不是我找到的,是阿熙找到的。”听到是袁熙找到的,云帝便想起今早玄礼来见他的事情。
“敢情老五今日那手谕,是为你求得。”意识到这点,云帝脸上露出笑容,心中也宽慰不已。
“看来老五已经原谅你了。”玄辙知晓云帝所说为何,猛然想起三年前那一幕。
那年,玄辙还只有二十岁,玄礼还能站着,他们皇子间的关系也不像如今这般紧张。
虽然那时他们也会因太子之位争斗,但也只是暗地里,且手段没有如今这般肮脏、狠厉。
可一切都在玄礼被人下毒后,发生了改变。
那年,年仅二十一岁的玄礼意气风发,浑身都透露着少年该有的朝气。
可就是那天晚上,玄礼出行游玩,再回来时便已经身中剧毒,药石无医。
眼看毒素就要走遍全身,玄辙二话不说运功为玄礼疗伤,想要将毒素逼出,整整四个时辰,玄辙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内力,堪堪将毒压制。
可也因为如此,毒素全数聚集在双腿之上,至此,玄礼便再也站不起来。
当时的玄礼因为这事一度与玄辙决裂,他觉得与其像废人一般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他甚至自杀过,但每次都被玄辙及时救下,那段时间,玄辙几乎住在了王府。
半年后,玄礼慢慢接受了残废的事实,也放弃了自杀的念头,玄辙这才离开王府。
可自从那次之后,玄礼便整日闷在王府,不见人,不出门,一心待在王府,直到前不久的宫宴这才出现。
这还是因为云帝强烈要求所有皇子必须到场,否则怕是今年的宫宴也见不到人。
“五哥从没原谅过我,他只是,认命了。”
听着玄辙的话,云帝重重叹了口气,对于玄礼,他始终做不到强制,上次宫宴的事,云帝就已经后悔了。
想着想着,云帝说道:“老九,这丫头是块宝,你可得保护好了。”
云帝看着桌案上摆放着的那一摞兵器图纸,陷入沉思。
玄辙却是回道:“有我在,无人能动她。”再说,就袁熙那武力值,怕是没几个人能打得过她。
玄辙可还没忘记初次与袁熙交手时的震撼。
“那便好,关于锻造兵器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切勿让他人知晓,尤其是还在城中的三国使臣。”
云帝很清楚那些人的嘴脸,哪怕袁熙不会威胁到他们,但那份杀心,是一定会有的!
借用一句话便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玄辙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我明白。”
说罢,父子俩再次陷入沉默,玄辙站了一会儿便准备要走,行到门口前,他停了下来。
“父皇,儿臣与你保证,阿熙绝不会威胁到东辰的利益。”
丢下这句话,玄辙不再犹豫,抬步走了出去。
见玄辙走远,云帝久久没有撤回视线,脑海中一直回想着玄辙的话。
许久后,云帝无奈呢喃,“陷入情字,也不知是福是祸?”说罢再次重叹一声,而后继续批阅奏折。
刚坐下,庆公公便回来了,“皇上,人已经送出宫去了。”
云帝闻言嗯了一声,继而说道:“你去把老七叫进宫来,就说朕有事与他商议。”
庆公公领命而去,云帝则是放下手中奏折,视线直视西南和县方向。
东京城内尚味轩。
袁熙的马车刚刚听稳,就听见掌柜的声音传来,“这位客官,小的真没骗你,东家的确是许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