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如此。”周良眯起眼睛，继续说道：“那具尸体除了死因诡异，死亡也非常诡异，我虽然不懂医术，但看见那具快成干尸的尸体，就产生了有些人说的被鬼吸阳气的想法。”
“所以呢。”蚩鹭鸶面无表情的看着周良，“你就想和我们聊这些吗？”
“不。”周良摇摇头，“我想拜托你们，查出凶手。”
“你们警察宁可相信人是被人杀的，也不会相信是被鬼杀的。”蚩鹭鸶嗤笑一声，“凶手我们自然是会找的，但你们该怎么向民众解释？说这些人全部都是离奇死亡？”
“不然呢。”周良深吸一口气，“现场毛线痕迹都没有，别说警察，柯南来了也没卵用。”
“所以我想和你们好好商量一下，下次恶鬼会在什么时候害人。”
“这个我们并不清楚。”蚩鹭鸶说道，“那只恶鬼修为比较高深，能安稳隐藏自己的
气息，想要知道她的行踪恐怕很难办到。”
“那我们也不能放弃调查。”周良说道，“总不能让那些普通老百姓白白枉死吧。”
“不。”
这时，沉默已久的牧瞳终于开口说道，“或许那只恶鬼，就在我们学校当中。”
“你们学校？”周良一愣，“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但很有预感。”牧瞳说道，“对了，这次死的人是谁？”
“我在学校调查了一下，是高二的李佳玉，根据认识她的学生们讲，她是学校出了名的社会小妹，和陈思琪等人关系要好。”
“又是陈思琪。”牧瞳与蚩鹭鸶互视一眼。
“怎么，你们认识她？”周良问道。
“不认识，但认识陈思琪。”蚩鹭鸶回答。
“这就好理解了。”牧瞳微微一笑，两颗小虎牙露了出来，显得十分可爱。
“看来这件案子和上件案子的凶手，是陈思琪的仇人。”
“是么？”周良微微睁大眼睛，“你们有眉目了？”
“嗯。”牧瞳点头，“死者全都是陈思琪的跟班，而陈思琪在学校内可是出了名的恶毒，平日里欺压弱小，仗势欺人，在整个学校都是人尽皆知的事。”
周良沉吟片刻，说道：“所以你们怀疑，那只恶鬼很有可能是你口中陈思琪的仇人，或者被她欺负过？但没道理啊？都是鬼了怎么会被人欺负？”
“我们也不知道。”牧瞳摊摊手，“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况且，陈思琪的仇人多着呢，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出来。”
周良下意识点头，随即站起身，道：“好吧，今天就聊到这里，你们先回去吧。如果你们有什么眉目的时候，再和我联系。”
牧瞳与蚩鹭鸶相视一眼，随后点点头。
“那你的审讯笔录该怎么写？”
临走时，牧瞳扭头问周良一句。
“额……”
周良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才回答：“等会儿我自己写，反正事情的经过我也背熟了，默写一边不是问题。”
————
牧瞳离开警局后，独自一人回到小区。
“现在已经十点了，耽搁了这么晚，奶奶恐怕要骂我了。”
想到这里，他的尾巴以及耳朵便松软了下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十点钟对于牧瞳住的小区而言，相当于午夜十二点。
小区的亮着灯光的住户只有寥寥几盏，看起来格外冷清。
他独自一人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昏黄的路灯将自己的影子拉的很长。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牧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冷。”
牧瞳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仰头望着星空。
夜幕降临，月亮被乌云遮掩，只剩下几颗星星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已经秋天了么？”
牧瞳吐出一口浊气，抬脚向小区里面走去。
快走到楼下门口时，他便发现，那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道瘦小的影子。
只见奶奶孤独的立在昏黄的路灯下，冷风吹拂着她的衣角，她的头顶上，一轮明亮的弯月，映衬着她的脸色，看起来越发苍白，让人心疼。
“奶奶......”牧瞳低低叫了一声。
她的目光一直看着远处，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几丝焦急。
牧瞳加快步伐，跑过去，直接扑进奶奶的怀抱。
“奶奶！”牧瞳大叫一声，紧紧抱着奶奶。
奶奶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随后缓缓闭上眼睛，嘴唇颤抖着，“小瞳，奶奶的乖孙儿，你终于回来了。”
奶奶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似乎是哭过一般。
“嗯，奶奶，我回来了。”牧瞳的眼圈也红了起来。
他微微低下头，身后的尾巴快要垂落在地上，一副认错的模样。
“对不起奶奶，我这次这么晚回来，让你担心了。”
“没事，没事，回来了就好。”奶奶拍了拍牧瞳的肩膀，说道，“只要小瞳回来了，奶奶就没事了。”
牧瞳鼻子一酸，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奶奶......”牧瞳轻轻唤了一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