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盒子,将盒盖向左右两侧拉开,里面放着一整排大小不一的银针。
这些针是黄安师父留给他最重要的遗物,原本装在一个布袋里,只是黄安觉得不好看,便擅自换掉了。
为了不被师父责怪,黄安每年都会在清明祭这天,跪在师父坟前反思,说自己不该这么任性才是。
“过来吧,尸怪。”黄安起身,笑看尸怪。
尸怪眼皮直跳的向后躲去。
“你把那东西拿远点,我害怕。”
陆子还是第一次从尸怪的嘴巴里听到害怕两个字。
“尸怪,依我看,你还是让黄安扎一针吧,我老早就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陆子在一旁搭腔。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没大没小,按辈分,你应该喊我爷爷。”尸怪指着陆子吼道。
“你个死人,有本事你躺在这,你看我让不让你喊爷爷,黄安,扎他。”陆子急了。
“你们在喊什么?”
林东出现在房间门口,身旁站着孙晓。
“要不再休息会?”孙晓一脸担忧。
刚才林东-突然醒过来,可是吓了孙晓一大跳。
“放心吧,孙老哥,我没事。”
林东来到院子里,伸了一个懒腰,惬意道:“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等陆子的伤彻底好利索了再走。”黄安蹲下身。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晕过去?”陆子隐约察觉到不安。
他觉得林东有事在瞒着他。
“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林东越是这样说,陆子就越想问清楚。
不过他又细想,如果林东不愿意说,那他问了也是多费功夫。
还是等林东主动开口吧。
“黄安,今天的药能不能不喝啊?”陆子拉长尾音。
“你说呢。”
在治病救人方面,黄安和他的师父如出一辙,那就是没得商量,只要是进入医馆的病人,黄安都会视他们为己出,尽心去照料。
如果有人像陆子这样提出不吃药、算了的想法,黄安绝对不会姑息纵容。
“你的经脉受伤的次数太多,必须要好好调养,否则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
说着,黄安从药炉里舀出一碗药汁,端到陆子面前,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喝下去,你就能活。”
“其实我这样也挺好的。”陆子嘴角抽动。
不是他不懂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只是这药的确是太苦了。
黄安也是,说什么乱加其他东西会破坏药性,死活不愿意加点白糖,哪怕是和白面糊糊和一块也好啊。
陆子捏着鼻子,将药大口咽下。
喝完,陆子将碗还给黄安,手都在抖。
“这才对嘛。”黄安顿时喜笑颜开,“等你伤好了就不用再喝了。”
陆子幽怨的看着林东。
“黄安才是医师,你看着我也没用啊。”林东笑道。
“唉,可怜的娃娃。”尸怪将手放在陆子额头上,表示安慰。
“我又不是发烧了,你少在这假惺惺的。”陆子翻了一个白眼。
林东走到黄安面前问,“陆子的伤还需要多久才能痊愈?我看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而且那晚车又也没有完全出手。”
林东记得很清楚,陆子和车又的对决,完全是一边倒的结果。
他们两人的境界相差太大,陆子完全不是对手,车又根本就没出手,陆子就直接败下阵来。
黄安仰起头,脸上沾了灰,“他的伤和少城主无关,主要还是以前落下的病根,从他第一次受伤到现在,经脉根本就没有完全痊愈,要不是遇到我,他早晚会变成废人。”
黄安的话不好听,但是林东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这一路走来,陆子经历的战斗屈指可数,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多数的战斗,他都是用一招来定胜负。
就是因为总是这样快速解决战斗,导致于他的经脉长时间受到挤压,受伤的程度要比其他著道者高山数倍。
得亏陆子战斗的次数不多,否则他恐怕早就成为废人了。
“黄安医师,你还是没有告诉我陆子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您可别跟我打哑谜啊。”林东眯眼笑。
“快了,快了。”林东笑的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