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洗漱完，躺在床上。
洛瑶瑶回忆：“我们家，就是洛家，是本家。
除了我们家，还有很多旁支。
我不知道别人的家里面是怎么定义本家和旁支的。”
秦施说：“一般看血统，如果祖辈就是本家，就会一直是。”
洛瑶瑶点头：“我们不是，上一任的本家会把所有的男孩子放到一起，然后让他们搏杀。
很小的孩子手上就已经有了同族的血，这些人中胜出的那一个就是下一任家主。”
秦施问：“那洛臣也是？”
洛瑶瑶点头：“他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哥哥，我是洛澄明的孩子，他只是旁支的一个孩子，对外说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秦施：“那你呢？女孩子也一定会遭罪吧。”
洛瑶瑶握住了秦施的手：“我，我从小就会学一些...里的东西，如何勾引男人之类....
还有别的，琴棋书画，四书五艺，什么都要学，什么都是最好的。
洛澄明之所以娶了我的妈妈，也是因为她是所有的千金小姐里面最好的。
可是自从她生了女儿，洛澄明对她的态度就大不如前，还把她，还把她。”
洛瑶瑶哭出了声。
秦施抱着她，拍了拍背。
“把她丢给洛臣....”
秦施的声音有些干涩，尽量压抑着愤怒：“.....为什么？”
洛瑶瑶说：“是因为选家主的方式，所有的历任家主都会觉得自己的血脉是最好的，所所以....”
“混蛋！”秦施骂道。
洛瑶瑶死死攥住秦施的手：“因为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我小时候也是这么以为的。”
“洛臣，在某种意义上，是我的未婚夫。”
“他也配！”秦施骂道：“异想天开！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洛瑶瑶身体发抖：“洛臣，他就是我的噩梦....如果洛澄明只是普通的被这个变态的家庭歪曲了思想，洛臣就是天生的变态。”
“他从小就喜欢对我做各种要求，怎么穿，怎么控制面部表情，包括怎么笑才能冲淡脸上艳丽感....
我的妈妈长相很艳丽，洛臣的妈妈却不是。
所以，他更喜欢....长相比较清淡的人。”
秦施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变态！变态！禽兽！”
洛瑶瑶接着说：“他....对一切干净整洁的东西都喜欢，所以也要求我穿白衣服....如果不穿，就会关禁闭，或者是鞭打。
我很少受鞭打，洛臣会觉得不好看。
所以都是精神折磨我。
他对自己的东西都很热衷，所以，就会控制我的思想，想把我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秦施安抚发抖的洛瑶瑶，谈话就这么停了一会。
“我小时候，被要求掰断小鸟的翅膀，因为他告诉过我，如果喜欢什么东西，即使打断手脚都要把东西留在身边....
我照做了，如果不这么做，就会被关在地下室...我每次都要关很久，我真的很害怕那个地方...."
秦施拍着她的背。
洛瑶瑶哭了一会，想继续说。
“够了，瑶瑶，不要再说了。”
洛瑶瑶摇头
“施施，我没关系....我小时候也觉得做这些事没什么不对的，因为周围的人都这么做，直到我小学的时候认识了徐琛....
我看着他救人，看着他站在升旗台下面讲话，看着老师都说他品德好...我很想成为他这样的人...”
“有一次我看他救了一只流浪狗，就问他
‘你为什么不打断这只狗的手脚，拔掉他的牙齿，然后把它带回家，让他成为你一个人的？’”
洛瑶瑶苦笑：“我那个时候一定吓到他了，他哭了。”
秦施很难想象徐琛哭的样子。
“他跟我说：
‘为什么要这么做？爱它就要照顾好它，怎么能伤害它呢？’
他眼睛含着泪花，满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当时就想，到底谁对呢？”
“直到我回家，妈妈在浴室里自杀了，她告诉我
‘快逃，这个家里都是疯子’”
秦施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后背。
“徐琛其实很奇怪，我想有人天生恶种，也有人生下来就是天使吧。
我问了那种话，他明明怕我，却还是尽量矫正我的思想。
是他告诉我，每个人并不附属于别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
他告诉我，正确爱人的方式。
我真的很感激他。”
秦施说：“他的确温柔。”
洛瑶瑶点头：“因为他的家世，尽管洛臣不愿意，洛澄明却很乐见其成。
我的还算安稳的生活持续到了高中。
那时候，我实在是喜欢徐琛，没有人会不喜欢一个把你引进阳光里的人。
于是我跟他告白了，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洛瑶瑶又开始发抖。
秦施安抚。
沉默了一会，洛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