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待不下去了,给心柑身后又塞了一个又大又软的枕头让她坐着舒服点:“我去给你盛粥。”
苏清月踏进外间小厨房还没半分钟,听到了身后传来落锁的声音。
她现在对这个声音极其敏感,迅速转头,果然看到了白承允的手就落在门锁上,还没移开。
苏清月:“白承允你敢再无耻点吗?”
白承允看苏清月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女人,智商只是偶尔高光,想象力却永远都不会掉线。
他收回手**裤袋,慢慢走向苏清月。
男人从洗手间出来后就脱了西装外套,领带早已报废,就干脆解了衬衫的扣子,露出了冷白的皮肤。
他下身一条黑色窄版长裤,裤脚到脚踝处戛然而止,九分的长裤衬得他一双长腿更加笔直修长。配合着上身的白衬衣,完全就是学生时代让无数女生疯狂的禁欲学长。
苏清月还记得第一次见白承允穿黑西裤白衬衣,还是在新学期的开学仪式上,白承允作为学生代表上台演讲。他只往台上那么一站,底下的气氛就瞬间掀至**。
她当时多骄傲自豪啊,白承允在上面讲话,她就在下面一边听着,一边
幻想等白承允下了讲台,会破开层层人海,在自动分流出的小路上,一步步走向她。
啧。
简直就是王子与公主的现实版。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白承允,连个眼神都不会多分给苏清月一点,她也就只能自己圈地自萌。
如今,这样的画面终于出现。虽然从门口到流理台的距离最多也就两三米,白承允那大长腿两步就能走完,但苏清月仍然止不住心跳。
等白承允到了她跟前,呼吸相抵时,苏清月说话都带了颤音:“白、白承允,心柑还等着我给她盛粥呢。”
白承允黑眸有戏弄一闪而过,“所以?”
“所以你不准乱来啊!”这都要她明说吗?“你能不能分清时候?而且刚才不是已经都……”
当自己是电动小马达啊?一天24小时不停歇。
白承允眸中的笑意再也遮不住,他低低笑了声,瞳孔深处在亮到极致时,竟然也有一种潋滟清绝的独特风情。
苏清月看呆了,混混沌沌中听到白承允问了句:“谁说我要乱来?”
脑中旖旎像是被狠狠扇了一个大耳刮子,声音清脆且响亮。苏清月快速回神,在触到白承允眼里那饶有兴致的光泽时
,气得翻了个白眼。
“白总。”她推开几乎要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没好气道:“我们小平民呢,最开不起玩笑了,您要拿人开涮,出门左拐下电梯,找别人成吗?”
白承允好心情地抬手,在苏清月脑门上弹了一下:“快到生理期了?”
话题转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苏清月惊悚地瞪着白承允:“你连我的小日子都了如指掌?白承允你是魔鬼吗?”
白承允不理会苏清月的吐槽,只说出自己的目的:“既然是安全期,就不准吃药。”
在洗手间是他没控制好自己,但事后药这种东西,也是能不吃就不吃的。尤其苏清月这身体,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断,能养还是得养着,不能伤害。
苏清月搞了半天才明白白承允的真正目的。
她怔了一下,脑子里第一件想到的,不是她到底该不该吃药,而是她今天和白承允过于甜蜜,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自己还需要和李建强生个孩子。
这是一根隐藏的刺,从它出现开始苏清月就极力想要忽略它忘记它,可它总有本事能在所有不合时宜的时候,自己主动蹦出来扎你的心。
苏清月所有沸腾的心思全在这一
刻冷却了下来,她往后退了一步,争取不让自己露出破绽地强笑着:“哟,白总这是在怕我怀孕会拿孩子来要挟你?放心,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再说了,我怀谁的孩子,也不能怀您的啊。您的红颜知己那么多,再把我给剁碎了。”
她特意说的轻佻又轻松,像是一个完事后提上裙子不认账的渣女。
白承允俊颜霎时难看地冷凝成霜,声音也含了冰刀似的,“不想生我的,那想生谁的?”
苏清月神经陡的跳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她怀疑白承允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问的这个问题不是问题,而是试探。
试探她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他,试探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和李建强再生一个孩子。
苏清月快速冷静地回想了下,确定自己没有在白承允面前露过任何破绽,她稍稍放松了些,假笑着。
“白承允,你这问题就问的无聊了。我怎么可能生你的孩子?我们现在的关系说的好听是你情我愿,说的不好听就是解决欲望的PY!就这样我生孩子?生下来你会认?”
苏清月已竭尽所能地把话说的难听,她想明白了,她得赶紧赶走白承允。
不管他
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向,他留在她身边,都是一个高危险性的定时炸弹。
苏清月已经等着白承允怒极摔门而去了,结果他不仅没走,反而更往前一步,将她抵在了流理台上。
“我认。”
简短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