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哪里知道艾瑞克杨是故意的,她懵懵懂懂地回道:“皎白月光的月,我是晚上出生的,我妈妈说当晚的月光很清亮,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
她说完时,感觉到身前的男人看了她一眼。
月儿芳心跳动着,白承允的脸色却冷了几分。
第一次见面时的苏清月,也是这样介绍她自己的,“我叫苏清月,以后你叫我清月就行。我晚上出生的,以后你要是想我了,你就抬头看看月亮,那就是我。”
以前从不认识的人,以后会不会做朋友都不知道,竟然让人家以后想她?
可年少时的苏清月,就是这样的率性大胆。
艾瑞克杨笑意更浓了,他拖了个长长的“哦”字,“老白,这是缘分啊。一个‘月儿’让你摔倒了,千万个‘月儿’还可以再出现,这个女孩儿,今晚跟你了。”
温泽年捏了颗花生扔到艾瑞克杨身上,“你今晚的求生欲简直低到了智障的地步。待会儿承允要杀你,可别怪我们不动手救你,你自己作的。”
孟培成虽然第一次和白承允坐在一起,但和温泽年、艾瑞克杨在A国就经常一起组局,李薇薇在A国出差,也时常碰面,算都是熟人。身上的冷气渐
渐消散,也难得地勾了抹玩味的笑,换了个慵懒的姿势看向白承允,摆明了是要看好戏。
李薇薇则掐紧了掌心。
苏清月为什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月儿在艾瑞克杨的怂恿下,又往前挪行了几步,离白承允更近,脸上的容色也更加娇羞。
一张圆脸在灯光下红扑扑的,倒真有几分苏清月年少时害羞的味道。
白承允黑眸眯了起来。
艾瑞克杨见白承允一脸的禁欲气息,忍不住道:“老白,出来玩,放开点。这还是你的学妹呢,正经湖城大学在校生。你作为曾经的学生会会长,不该照顾照顾学妹吗?”
李薇薇眼看着月儿都要扑到白承允身上了,她做不到冷静对待了,“艾瑞克,你别闹承允了。他今天工作量大很累,让他自己在那里休息休息吧。”
温泽年温润的眼神不着痕迹地从李薇薇脸上划过,眼底跟着浮过一抹伤感。
他低头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灌下。
艾瑞克杨怎么可能听李薇薇的,她那点心思,当他看不出来?
他哂笑着:“你不让月儿陪老白,那你来?”
李薇薇瞳孔里的光一震,带着不易察觉的戒备看向艾瑞克杨。
正要说什么,温泽年身
后的抱枕扔向了艾瑞克杨,他笑骂道:“闭上你的嘴吧,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你不仅想让承允弄死你,还想让薇薇砍死你?”
看似是骂艾瑞克杨,实际是在为李薇薇解围。
艾瑞克杨眼底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长了,他眸光在温泽年和李薇薇身上来回扫了几圈,轻嗤了一声:“没意思。”
说完,又专攻白承允。
李薇薇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她没想到艾瑞克杨会看清自己的心迹。
而且旁边还有个温泽年,他眼里的感情她又不可能蠢到看不懂。这更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她只能尽量躲避。
月儿跪坐在白承允脚边,颤颤地倒了杯酒,娇羞地递给他:“先生,您喝酒吧。”
甜甜的声音,艾瑞克杨都要听醉了,“老白,你不喝我喝了?”
这几个男人都太能装了,他都替他们累得慌。
还不如像他一样,活的真实些,多自在。
月儿的七分喇叭袖袖口碰到白承允膝盖时,白承允幽沉的目光陡然凌厉。
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出去!”
声音太过寒凉,月儿被冻得抖了下,一张脸有些发白,“先生,是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白承允看向她,似是在打量。
离得近了
,月儿才发现这个男人长得有多帅。
她被看的脸又红了,心思荡漾时,忽然听到白承允问她:“你是湖城大学的?”
月儿眼底一闪,印在下唇上的牙印深了些:“是、是啊。”
白承允:“学生证拿出来我看一下。”
月儿:“什么?”
不仅月儿愣了,其余几人也是不明白白承允要做什么,皆把视线投了过来。
艾瑞克杨听不下去了,“老白你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好吗?谁出门带学生证啊?”
月儿还真带了。
领班说过,为了让她们看上去像是真的大学生,一切硬件条件都要备齐。
学生证就是其中之一。
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看着学生证,会对她们更有兴趣。
可眼前这个人,看着不像是有特殊癖好的猥琐男啊。
月儿心惊胆战地咽了口口水,小声道:“我、我带了,给您看。”
纤白的手打开随身背着的小坤包,掏出一本深红色的学生证。
艾瑞克杨乐了,“哟,还真带着啊?我看看。应用数学系,大二?看着不像啊。我以为你大一刚入学呢。”
白承允打断艾瑞克杨,问月儿:“平时成绩怎么样?”
月儿有点懵,成绩是什么玩意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