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妈妈,你带妹妹出去!”
“叔叔。。。。。。。!”
李泽只是一动,一道惊叫声就传了过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叫唤,一个毛绒绒的人影扑入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抱住自己。
“叔叔。。。。。。!”
李泽呆住了,同时也傻眼了,双脚踩上地面的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种从来没有悲伤涌上心头,脸上有着一丝挣扎。
他们是我的妻儿,我应该是孩子的父亲,他竟然叫我叔叔。我在她们心里只是一个叔叔的称呼,这个称呼击碎了李泽醒来后心中的殷切盼望。
伤害这个家,伤害了孩子,伤害了自己的老婆,在她们娘仨的心里,自己竟然不属于这个家庭中的一员。她们娘仨是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女人没有把他当丈夫,孩子也没有把他当爸爸。
我是一个外人,一个伤害了他们的坏人。
李泽没有动,而是静静的站着,但眼中却是流出了眼泪。
看到李泽并没有动手,也没有说话,李咏悦松开了手,一双眼睛也是盯着自己。
“唉,这个土豆你们先分着吃点。”
“都不要出去,我去给你们弄吃的。”
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李泽把手中的土豆放在李咏悦的手中,抬起头,对着站在不远处抱着李咏瑶的喻靓蕊叹了一口气说道;
说完,李泽直接往外面走去。
“瑶瑶,把土豆吃了,不要出去,等妈妈和哥哥回来。
李泽刚刚走到门口,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他不禁停了下来,脸色再变。
自己前脚离开,妻儿就要出去弄食物,自己在她们娘仨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一丝信任,自己说的话,如同放屁是一阵虚无。
“看在我是叔叔的份上,信我一次。”
李泽没有看自己的妻子,而是看向了李咏悦,因为他曾称自己为叔叔。
“叔叔!”
果然,李咏悦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自己。
李泽转身就走,没有回头。
。。。。。。。
山水村,背靠大山,村前却是有着一条河,河水灌溉着山水村的水稻,养育着山水村数百户人家。
走出家门的李泽,看着眼前的田园风景,直接停了下来,毕竟是自己占据了李泽的身体,二十一世纪的他主导着现在着现在这个时空的李泽,因此,眼前的一幕虽然有记忆,毕竟离开太久。
那年离开之后,李泽再也没有回来,就是自己的父母,他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至于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的山水村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李泽不知道。
“泽伢子,村头那个大树的鸟窝似乎里面有蛋了,要不我们去掏了,母鸟等下我们卖掉换钱,蛋等下我们炒着吃了。”
“镇上现在新开了一个饭店,听说炒的菜的特别好吃。”
“不只菜好吃,里面还进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长得非常水灵。”
李泽正在沉思之际,自己的肩膀却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他转身过去,只见眼前出现了三个人,每人嘴里咬着一根马毛巴草,流里流气。
“独眼,马飞,二狗。”
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意识主导着身体,但这几个与李泽经常在一起玩耍的人,李泽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咦,泽伢子,你可从来不叫我们的名字,今天发什么神经。”
“是不是发烧了,烧迷糊了。”
独眼、马飞和二狗一看李泽破天荒喊自己的名字,也是感到好诧异,与李泽在一起这么多年,几人的秉性他们非常熟悉。
“你这败家子,又要去哪里。自己的堂客和细伢子都没有饭呷,你又想和他们去疯。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混蛋。”
一道粗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只见一个中年人扛着一把锄头,正向李泽家门口而来。来人正是李泽的父亲李德义,看到自己的崽李泽在家门口和这些混混在一起,直接把锄头高高举起,向他们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泽伢子,我们先去村头掏蛋,等你,快来。”
独眼、马飞和二狗他们看到李泽的父亲挥着锄头向他们冲了过来,急促之间,匆匆忙忙和李泽说了一声,更是望风而逃。
“打死你!你这个混蛋。”
看着那三人跑了,李泽不跑,以为李泽是在挑衅他,李德义更是怒气横生,挥锄头就砸。只是当他看到李泽的眼神后,他的心里也是震撼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儿子,今天的眼神有点不一样。
“自己的堂客自家养,自己的小孩自己带大!我怎么生了这样一个混蛋。还不去找队长,找点活干,弄点工分,好分点东西吃。”
收回高高举起的拳头,李德义嘟囔了一下,看着李泽背后的家一眼,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了。
新时代的人不知道工分的意思,但对于出生在六十年代的人来说,工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工分 ,起源于新中国成立后农村建立的农业生产互助组,在农业生产合作社和农村人民公社中普遍采用。这种方法主要有底分死记、底分活评、定额记工、联系产量计算劳动报酬等。由于操作上流于形式,致使平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