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上衣帽间的门,眼底的笑意又扩大了一圈,在衣帽间里扫了一圈,她的衣服很简单都是黑白配色,只扫了一眼就赶忙换衣服了。
很快,他就从里面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半阖着眼睛躺进被窝里了,他看了一会儿,熄了灯,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屋子渐渐的暗了下来,他的视线固定在她身上,只留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小夜灯,烘托出一片安静而燥热的夜。
小姑娘的眼安安静静的闭着,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傅临喻知道她没有睡着,往她的方向挪了挪,他今日本来就是来试探一下,看小姑娘对他的感情到哪一步了,没想到进展还挺顺利的。
嘴角向上勾了勾。
伸手把人拥进怀里,一只手臂弯着穿过她的颈下,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她身上。
隔着被子,紧紧的拥着。
离得近他才能闻得见她身上的枯檀香味,很奇怪的是,并没有见小姑娘的房间里燃香,但还是能闻见淡淡的枯檀味道。
比他的淡多了,隐隐约约的,几乎闻不到。
混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
直到怀里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他才有了睡意。
低头在小姑娘的额头上印上浅浅的一吻才闭上了眼睛。
没有注意到怀里人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直到额头的温凉撤去,身边人也入睡了的时候,顾荷眼皮才动了动。
漆黑如鹿一般的瞳孔张开了一下,隐着看不清的情绪,很快便闭上了眼睛。
屋里很快恢复寂静,只有床头豆大的夜灯裹着昏暗的光线。
上空的一方圆月撒下一地的雪色,抹去了窗外树木凌厉的轮廓,在高耸辽阔的天际挂着。
是无边的月色。
次日。
顾荷睁眼就看到了面前裸露的一大片皮肤,稍微怔了怔,回过神来。
傅临喻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前胸的几颗扣子,露出了大片的胸膛,随着呼吸缓缓的起伏着,睡得很安稳。
顾荷勉强从他怀里起身,动作微微使床垫凹下去了一块,扯动了身边的人。
傅临喻缓缓睁开眼睛,侧身:
“醒了?”
声音是撕扯的暗哑。
“嗯。”顾荷慢吞吞的推了推他,“起来了。”
傅临喻这才看了眼墙壁上的表,才七点,伸手又揽住了她的腰,声音又懒又倦:
“再睡一会儿。”
顾荷白了他一眼,拿开他的手,从床上翻下来。
进了洗手间洗漱。
傅临喻摸着空荡荡的床边,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温,脑袋往旁边蹭了蹭。
直到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响起,他才幽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终于轮到他不想起床了…
慢吞吞的挪到顾荷身后,她刚擦了把脸就看见站在身后的人,动作一顿,继续戴耳朵上的耳钉。
因为穿着睡衣的缘故,她肩头的玫瑰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傅临喻看了一眼,装作不经意间:
“纹这个疼不疼啊?”
看向了她身后的玫瑰。
顾荷顺着他的视线,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不疼啊。”
手上动作不停。
纹个东西而已,比起其他的根本不值一提。
“为什么要纹个玫瑰?”
“啊,那个技师只会纹玫瑰。”顾荷已经戴好了耳钉,转过身看着他,认认真真的。
“…”
傅临喻被她逗笑了,轻笑一声,目光随着她的身影出去。
眸子渐渐暗了下去,小姑娘嘴里没一句实话…
半个小时后。
傅临喻是一路飙车回的学校,卡宴在上班高峰期的马路上硬是杀出了一条路,闯了一路的红灯,边闯手机上边收到罚单的信息,最后稳稳的停到了教职工停车场里。
顾荷看了眼车载时间,刚好七点五十。
还不错,满意的下了车。
两个人都没有吃早饭,顾荷自从上学以来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了,傅临喻倒是想的比她细,让人直接送到了停车场。
她没接,早上没什么胃口,但在傅临喻的一再坚持下,还是拿了个豆浆。
傅临喻看着她走远也回了办公室。
直到人走远,顾荷眼中才渐渐恢复了淡漠,他刚才飙车的时候那手法让她感觉十分的熟悉,像极了一个人,国际上赛车场上一直排名第一的:F。
…
刚好八点整她将手里仅剩一口的豆浆吸完扔进垃圾桶里,一只脚从后门踏进了班里。
老师还没到,班里依旧热噪的一片,温以瑶给她留了位置,她刚到几乎是有意识的看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