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缇皱眉,沈如在骂她呢!
“沈如,我好心提醒你,你为何如此说我。”
沈如嗤笑:“崔姑娘,因为你无故将自己的恶意揣测安在了我身上,我只不过是说你几句,没打你也已经很好了!”
说完这话,沈如也就不想跟崔缇再说什么,直接走开。
崔缇面露愠色,她真的是好意提醒。
料想着原本天之骄女的沈如遭逢大变,心性或许也变了。
若非不能接受当下,怎么还会重金买通官差呢?她是舍不得锦衣玉食的日子吧!
看着沈如离去,而驿丞同一男子走进了沈如出来的屋子,崔缇也是惊讶。
那驿丞如此敬畏模样,这里头住的是朝廷大员?
沈家到底是哪来的底气,能将流放当成儿戏?
沈如虽然气崔缇那些话,但是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跟无关的人置气,倒是欢欢喜喜回到了家人身边。
大雪再次阻碍了前路,流放队伍同客房的刺史大人一起,在驿站逗留了。
沈如尽显低调,同其他人一道吃驿站安排的饭菜。
知道这驿站里还有人盯着她,她就更不可能跟之前那样在雪地里肆意玩闹了。
“阿如啊,是不是不开心啊!”
看到沈如安静模样,沈母有些担心说道。
“娘,这不外头冷,我不想出去了吗。”
沈如借口说道,至于客房那位大官,她可不想吓到父母。
隔天下午,又有一队人来驿站投宿,风雪天,根本没办法走路。
第二日早上,沈如出来透气,突然听到一阵大喊,只见驿卒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
“死人了,客房里有死人。”
顿时间,八卦的因子在沈如身体里翻滚起来。
“谁,谁死了?”
陈庆同其他官差都住客房的,还有那大官,总不至于是他们中谁出事了吧!
沈如跟在赶过去的驿丞身后,想要看个究竟。
“是曹通判,昨夜刚入住的。”
见到驿丞,驿卒立马禀报道。
“沈如?”陈庆几人赶到,看到沈如,有些意外。
“呵,我听到有人在喊死人了,我就跟过来瞧瞧。”
沈如探着头,直接说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不懂吗?”
陈庆打量了沈如,回想之前沈如手里折了的官差,难免有些起疑啊!
“驿丞何在,通判大人昨夜在你驿站歇息,却遭人暗杀,你可做何解释?”
与死者一道前来的,还有四人,此刻,正对着驿丞劈头盖脸地数落。
“那……报官?”
驿丞只能由着被骂个狗血淋头,得了空隙,弱弱开口道。
“还不快去!”
那人喝道,随即四下看了看,看到身着官服的陈庆,还有穿着囚衣的沈如。
“怎么回事,流犯可以四处走动吗?”
陈庆瞪了沈如一眼,继而说道:
“是下官召她前来说事,打扰了几位办事,下官这就带人走。”
“等等,这女流犯倒是有几分姿色,留下名讳来。”
沈如心里一沉,不由抬头对上了开口说话之人。
男人一脸猥琐,看的她有些想吐。
“我们大人被人暗杀,驿站中所有人都要留下,从此刻起,谁都不准离开驿站。”
又听那猥琐之人开口说道。
陈庆立马应下,倒是也不敢隐瞒沈如身份。
“此流犯乃安国侯府沈家嫡女。”
“下官这就将她押回去。”
“别的不说,这驿站里女人还挺多,昨天见到那眼角红痣的女人不知在何处。”
沈如跟着陈庆离开,但是也听到了那几人的话。
眼角有红痣,说的不就是崔缇吗?
对了,这出了人命,怎么不见崔缇出来瞧瞧?
沈如是在中午的时候从福伯口中得知,崔缇一行人好像大早上就走了。
走了?为什么走?
“还让老奴同大小姐说一声,静王府的老夫人跟小公子,帮忙带上一程,出了这望川城地界,他们自会与队伍碰头。”
沈如心里咯噔一声,随即问福伯道:
“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还不就是那昨日到驿站的那队人,是望川城通判及手下。”
福伯回道,“那通判见了那崔家姑娘,就跟猫见着鱼一般,夜里,也听得崔姑娘的房门被敲响。”
虽然福伯没有说明,但是沈如心中就有了揣测。
怕不是那通判调戏崔缇,被崔缇的护卫干掉,然后跑路了吧!
这事……自己还是不要去淌浑水为好。
大雪封路,她不知道崔缇是怎么走的,但是驿丞是没办法去请官差,最后想到了驿站客房里的大官萧无烬。
“你是说望川城通判曹显死在了驿站?”
得知死的人是一城通判,萧无烬也有些震惊。
“本官乃凉州刺史,这望川城的事情,本官做不了主。”
“大人,那曹通判一伙人甚是蛮横,眼下也没有路出去找衙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