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与许山在秋风与暮色之中到了到了临川城外围的驿站。
秋风渡,这是位于临川城外一里的一处西川渡口,这个渡口就是来运转从东州、南州,甚至还有一些北州的商户都会在这里卸货,再通过马车从临川城的南门进入,因此临川城的南门被叫做“货门”
既然是漕运的码头,这里人群自然是密集,整个码头最多能停靠下留艘百丈长的大货船,至于其他的小型船坞更是数不胜数。
整个大型的渡口养活了临川城外城大部分的工人,而临川城外部的工人又催生了此处大量的商店以及客栈,其实也说不上是客栈,客栈也不多,其实大部分都只是用竹子或者是木棒支撑起来的工人吃饭的摊位,来来往往的工人与商户让这码头好不热闹。
许牧和许山先是在城外找了一家不错的客栈住下,连续换骑赶路两天才到达临川城外城,纵使他强为北州白银将军,连续骑马两天来赶路也是有些疲惫,但是他必须保证明天进城之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至最好,所以他需要时间休息。
太阳西落,渐渐的藏没在临川城后。
临川城唯一的码头也在黄昏之中慢慢的亮起了灯火。
临川城刚刚入夜,但是作为临川城唯一的码头,这里是休息不下来的,总是有来自各州的商船货物需要卸货,有些是来自北州的兽皮,有些是来自东州的水船海货。
很多临川城内的商行在城外有与货物直接进行接驳的分行。特别是近些年来生意火爆的锦帛南、白旗户以及明春商行在城外码头都有设立这种在城外主要负责接驳货物的商行。
许牧昨天实在是有些累,到了客栈到头就睡,竟是直接睡到第二天接近午时。
许牧从床上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一开门就发现许山已经收拾好衣冠,身后背着一把长剑早早的在门口候着。
许牧有些惊讶,这一路上的连续骑马,连他都有些吃力,怎么许山起得会比他早?精气神看起来也是十分饱满。
但是也没有想太多,可能是大哥真的临川城这边的事情比较棘手,就派了一个得力的手下来吧。
还没有等到许牧开口说话,许山神情明显有些着急的说道:
“公子,码头附近的商行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了?”
“码头边上的红水帮带人去外城的锦帛南商铺去闹事,而且去的人还不少。”
闻言,许牧微微皱眉,看来这边的事情确实有些棘手,随即在客栈的一楼随便吃了些东西,便赶去了码头附近的锦帛南。
······
码头三大船帮之一红水帮的把头陈红水此时正带着十几个人堵在锦帛南的议事大厅之中,所来之人皆是面露凶色。
陈红水一脸横肉,霸气的坐在大厅的中堂大椅之中,身边站着两三个身强力壮的还带着大砍刀的壮汉。
陈红水看着大厅之中那个锦帛南的外城掌柜,冷笑道:“林掌柜,我不管你们锦帛南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你们锦帛南没有那么多的货船来临川城,我们帮里面的大大小小的工人也是要养活的啊,我们今天来这边就是想要个说法!”
林掌柜神情紧张,有些不知所措,他一个锦帛南的外城掌柜,外城码头的打架倒是见了不少,但是他哪里见过带人带家伙直接上门堵着的这种场面。
“陈······陈把头,我们锦帛南的货源是出了一些问题,但是你们帮里面的工人,也不是我们锦帛南的人啊,也也也不能来找我们要说法吧。”林掌柜磕磕绊绊的陪着笑脸说道。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势力,这个码头也是一样被分为了三个码头帮派,不同的帮派手底下分管不同的码头船坞,分卸不同的商行的货物,以此来拿到不同商行的酬金来分发给大量的工人。
而问题就在陈红水的红水帮主要分管的就是锦帛南的货船船坞,本来这还是一个很肥美的差事,锦帛南的走货量很大,而且连年有货,大伙虽然干活累了些,但是赚的多啊。
本来是皆大欢喜的,可问题就出在五天前。
锦帛南从南州来的货少了这许多,近五天以来将近减少了八成,他帮下的工人基本上都是靠着从南州来的商船卸货吃饭,这几天没有货,手底下渐渐起了一些不好的声音。
同时其他的船帮也开始对他手底下的船坞有了想法,他也有些坐不住,今天早上天一亮就带着手底下的人来锦帛南讨个说法。
陈红水看着林掌柜语重心长的说道:“林掌柜啊,我们手底下还有还几百号我身后这样壮实的兄弟等着吃饭呢,你看看他们这块头,吃的肯定不少。”
陈红水脸上的横肉不停地抖动,看着让人恶心。
“锦帛南再不来货船我们就实在是养不起了,我们一起合作了这么久,你们花钱资助我们一下不过分吧。”
陈红水起身拍着林掌柜的肩膀,用他那堆满横肉的脸对着林掌柜笑着说道。
林掌柜被陈红水按着,双手有些颤抖,自己知道肯定不能答应他的要求,但是却被吓得不敢开口。
“不可能!”
这时,一声响亮的声音从大门处响起,大厅内的人哗然看去。
一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