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放学就要回家,不能再出去玩,满怀这个月都没有肉吃,满意默写三首古诗。”
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无情的话。
大宝满怀的表情顿时如同被雷劈般,只有满意稍微好一点,不过顾乘风对满意的惩罚太轻,主要是满意只对学习感兴趣,他总不能让满意不看书吧?
不能出去这件事,让大宝的情绪很是激动,“那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满怀也很是伤心,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用手指数了数,“这个月的肉才吃一回,还有两回呢!我就不能吃了?”
顾乘风没管他们,“你们可以抗议,只是抗议的话,我不敢保证会不会给你们延时。”
满怀大宝顿时闭嘴了。
两个小萝卜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对自己的同情,最后很是惨兮兮地叹了一口气。
乔满月这时在旁边邪恶地勾起唇角,“顾团长处理完,现在就轮到我了。”
满怀大宝一惊,倏地扭头望向她。
两人都想起隐瞒的事,顿时欲哭无泪,大宝哭丧着脸跑过去抱住她的腿,“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忍心看我这么可怜吗?”
满意满怀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一人走过去给她捏肩,一个走过去给她捏手。
大宝见状,顿时上道地握起小拳头,给她的双腿轻轻敲打起来。
乔满月:……?
她抬头与顾乘风对视一眼,随即轻咳一声,朝三个孩子说:“看你们还算听话的份上,那我就暂时不惩罚你们了,先欠着。”
满意几个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欠着就欠着吧,这般想着皆露出笑容,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隔壁周兰周梅搬走,顾乘风又回来了,乔满月的生活慢慢恢复到从前的节奏。
转眼就到十一月份了,还在海市的何婶子恢复得很好,只是记忆仍然还没有恢复,依然蒙老的意思,好好休养的话,半年以内大概率会恢复的。
时间再来到十一月底,南音岛的天气已经完全变凉,近段时间雨水多发,岛上很多人都感冒发烧,特别是小孩子们。
乔满月每天在卫生站忙得脚不沾地,偏偏这时候郭大娘慌慌张张找来。
“小乔,能不能拜托你去潞城看看我家齐心,刚刚安安来电话,说齐心摔倒进卫生站了。”郭大娘语气很着急。
安安是郭齐心的大女儿冯映安,因为哭得太伤心,害怕之余又慌张,说话磕磕绊绊,郭大娘费劲儿才听明白。
只是她这会儿实在走不开,郭师政委又在开会,恰好乔满月刚忙完上一轮,现在在休息,之后的事情可以请余明代劳,她这才找到乔满月。
乔满月很想拒绝,她的直觉里,冯家定是一堆烂事,郭齐心怎么进卫生站都好不说。
只是看着郭大娘着急的神色,再想到她平时对家里几个孩子的照顾,乔满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我准备准备,现在就去看看,你顺便把冯家的地址也写给我,万一我再卫生站找不到人,可以直接到家里去看看。”乔满月说道。
郭大娘感动地看着她,“我马上给你写。”
乔满月先是回办公室给顾乘风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随即拿着写了冯家地址的字条走出卫生站,搭乘最快的一班船到潞城。
在见到郭齐心之前,她万万没想到是因为这样的事儿而住到卫生站。
郭齐心不小心摔倒,肚子里两个月大的孩子没有了。
乔满月跟着护士同志来到病房,屋里只有脸色苍白睡着了的郭齐心,以及哭得双眼红肿的两个小丫头,至于其他冯家人包括郭齐心的丈夫冯海都不知去向。
“你们的爸爸呢?”乔满月小声地问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端午的时候见过乔满月,隐约还记得她的模样,知道她是住在姥姥家隔壁的,止住的眼泪顿时控制不住流下来。
“爸爸去上班了,我姥姥呢?”冯映安一边哭一边小小声地说。
乔满月看着两个孩子脸上的眼泪鼻涕,很是可怜兮兮,然而她并没有要帮忙擦的意思,只简单地说道:“别哭了,你们姥姥忙完就过来,我也问过医生了,你们的妈妈身体没什么问题,很快就会好的。”
两个孩子显然也知道,郭齐心本来就是潞城卫生站的护士,医生护士都认识她,要是有什么问题,现在肯定是让两个孩子赶紧找大人来的。
冯映安抽噎着,小心翼翼地看着乔满月:“姨姨,你可以跟我姥姥说,让她来接我妈妈走吗?”
乔满月微微挑眉,也不问她为什么,“当然可以,你只要跟你姥姥实话实话就可以。”
妹妹冯映乐小手抓着姐姐的衣角,一双眼泪无声地落泪,闻言抬起头看向乔满月,“可是爸爸和奶奶说,妈妈跟姥姥不是一家人了,去姥姥家会让人笑话。”
乔满月看了一眼床上身材瘦弱、脸色苍白无血色的人,将两个脏兮兮的孩子牵到走廊外。
“在里面会吵到你们妈妈休息。”乔满月看着她们解释,随即又说道:“你们妈妈跟姥姥的关系,就像是你们跟妈妈的关系。”
姐妹俩似懂非懂地点头。
乔满月见状斟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