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官兵大肆掳掠的机会,郑三儿开始毫无顾忌的吸食血肉,起初他只找普通百姓下手,后来胆子越来越大,连受伤的官兵也不放过。
那日官兵四处纵火,他便把吸食过的人扔进火海,以此来抹除痕迹。
郑三儿化做黑雾在城内漫无目的飘荡,感受着各处冒起的火光和百姓们的厮喊求饶,兵匪的恶行让郑三儿有种莫名的痛快,更有种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高贵感。
飘过一处街道,他见有伙官兵正扛着名女子快速奔行。那女子手脚被捆,嘴被堵住,仍然竭力挣扎。
郑三儿化成透明气态,靠近这些人仔细观察,不料竟认得那女子,正是张家大小姐张雨舒。
天塌之前,郑三儿对张家的两个小姐仰慕已久,但地位天差地别,只能偶尔在街上遇到时远远偷瞄。
“张家小姐被当兵的抓住,免不了被辱的命运,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了我!让我也尝尝大家小姐的滋味!”张三儿这样想着,就壮着胆子偷偷对官兵下手。
一名官兵奔跑中突觉浑身无力,紧接着一阵刺痛在全身袭来,心里的惊恐的同时亲眼看着四肢迅速干瘪,直至成为一具包皮的骨架,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连一丝喊声都发不出。
同伙接二连三的倒下,且死状凄惨,令其余官兵神色骇然。他们彼此背靠背观察四周,却没有任何发现。
又是一名官兵在相互依靠中突然化作干瘪的骨骸,这令聚在一起的官兵大大惊骇,急忙散开。
碍于夜色深沉,这时他们才发现郑三所化的黑色雾气。
官兵们的头上开始冒汗,胆小的几个已经双腿发抖,连刀都握不稳。
当中有个年龄偏小的官兵哭着大喊,“是谁,不要躲躲藏藏,给军也滚出……”。
话音未落,突然快速干瘪,衣服骨架顷刻跌落在地。
其他官兵被吓的亡魂皆冒,立即头也不回的四散奔逃。
化作气态的郑三儿速度很快,几个辗转就把这些官兵吸食干净。
回到原处,见张大小姐还在那里挣扎,她手脚被缚,连站都站不起来。
郑三儿邪魅一笑,由透明状态化做黑雾,卷起张大小姐迅速离开,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路上看到一群骑马的青衣壮汉在屠戮官兵,为首的公子他认得,是为祸柳林的周大害。在其背后还有名漂亮姑娘,看得郑三儿心神摇曳,但他对周大害的恐惧早已生根,完全不敢靠近。
张大小姐再次被掳后全身无力,而且发现自己被一团黑气卷着飞行,心里更加害怕。
但她毕竟不是普通女子,过了一会就强行稳住心神,“一个坏人总比一群匪寇容易应付。”
郑三儿找了处空宅,进去之后立刻毛手毛脚地撕扯周小姐身上的衣裙。
这时周大小姐的捆绑已经解开,也早就料到这诡异黑雾的企图,她尽管非常慌张,还是拦下对方,好言相劝,“公子,公子何必如此,你今日救了小女子免于群寇侮辱,已是再造之恩。就算让小女子以身相许也难以报答。我看公子仪表堂堂,又有这等神奇能力,以后必定前途无量,何不正大光明的娶我进门。但今日你若用强,不会有任何好处,只会得到一具尸体。”
郑三儿只是名小混混,歪心思不少,却没见过什么世面,对于人心的把控哪里能比得上大户人家的小姐,况且天塌之后他信心膨胀,已经认定自己是了不得的人物。
张小姐说的话抓住了他膨胀的虚荣心,令其手上动作不自觉的有些停顿,可眼睛还是紧盯着不放。
张小姐心中羞怒,但面色依旧温婉,语气更加镇定,“公子若是不信,小女子可以手书一封,这香囊和玉簪也可作为凭据,今日你放了我,三日内便可以此去我家提亲。”
说着,张大小姐撕下一片裙角,咬破指尖书写起来。
郑三儿见此有些动容,实话说,娶个妻子过一生,做名闲散富家翁,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只是这些年被各种欲望冲的七零八落了。
张小姐见郑三看自己的目光虽然火热,心里却真的在犹豫,就冷声道;“十妾易得,一妻难求,公子难道如此急色,连两三日都等不了?张府的女婿难道还入不了你的眼?”
郑三儿被说的脸上微烫,结巴道:“那、那万一我去提亲,你父亲不答应怎么办?”
张小姐苦笑:“不答应?今夜我被掳走,即便没有受辱,父亲也巴不得把我嫁出去,有人上门提亲,他答应还来不及。何况就算他不答应,以公子的能力再把我掳走一次又有何难?”
见郑三儿沉思,张大小姐柔声道:“公子今日英勇之举动,实在另小女子心折,如果我父亲不答应,我们就来这里见面,然后一起私奔。公子敢是不敢。”
沉思中的郑三儿猛然抬头,抓起张小姐流血的手指吸吮,狞笑道:“可以,三日之后,我要做张府的女婿,谁不同意我就杀谁。你若反悔,我便屠你满门。张大小姐,别以为我中了圈套,三日之后,不仅你是我的,连你张家的一切家产也都得归我!”
张小姐心中一颤,脸上却不动声色,“我是家中长女,父亲膝下无儿,娶了我,家产自然是你的。”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