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镇百姓的入城,给大户们打开了一扇窗,如今出城打猎渐渐成了他们的新财路,经常能看到有马队带着大批百姓和物资回城。
当然各家都有损失,但利大于弊,令大户们乐此不疲。随着城外百姓的汇集,自然也多了些城外的传言。
什么城东百里天将大湖,北边官道长出妖林,马家村有老牛开口说话,郡城附近有荒草翻腾如海等等,传言有真有假。但其中一则消息令县内大户们都很警惕,“铁山郡郡守死了!”
周启并不关心城内的变化。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提升真气修为,可功法又哪里可寻?这令他很无解!
天塌一个月后,气温急剧下降,北风呼啸,焕发生机的草木逐渐干枯,几天之内,院中大桃树的叶子掉落大半,只剩零星的几片挂在枝头,于寒风中勉强支撑。
这一日上午,有下人来报,捕头铁英来访。
周启将其接到前厅,寒暄一阵后,铁英展开一张县城地图,上面用红笔做了很多标记,“这是自张府被害后,诡异黑影行凶的地点和被害人信息,同几个张家人一样,他们也都是被吸干全身血肉而死。”
就在周启遭遇黑影的当天,单管家便将调查黑影的事托付给了铁英,前有张府惨案,后有周府支持,县令特命铁英专门处理此事。
“你有什么发现?”周启问道。
“黑影被你伤到后很谨慎,这些日子的被害人多是乞丐和孤儿,在城内没有引起多大关注。我怀疑他是通过吸食血肉来提升实力,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你。”
周启冷哼,“就算不来找我,本少也饶不了他。”
“总之这些日子你府上都要小心,通过死者的表情判断,这黑影越来越厉害,近几日被害的死者脸上毫无痛苦,应是一瞬间就被吸干,自身毫无察觉。”铁英嘱咐道。
周启和铁捕头又闲聊了一会,送走铁英之后,孙府有下人送来孙柔姑娘的亲笔信,邀请雪儿和雨瑶明日去书香小筑做客。
雪儿很开心,多日来没有出府,早就有些心痒。因有黑影的威胁,若无周启在身边,她也不敢出去。前几日周启疯狂练功,雪儿没有打扰,现在恰好有了机会。
雨瑶和孙柔都是大家小姐,曾是女学同窗,关系还算不错,可看过书信却有些落寞,孙柔这是把她和雪儿一同看待,当做周启的内室了。
雪儿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抚道:“瑶儿不必挂虑,到了书香小筑,我会说清楚的。”
雨瑶勉强一笑,她心里清楚,入了周府,哪里又能说的清。
这些日子,周启并没有放松对雨瑶的关注,即便是雪儿陪着她时,身边也会有灵儿彩儿跟随,她们是周启多年培养专门负责保护雪儿的,单论身手还在赵凯之上。
但那女鬼没有任何异动,只有看到周启时,呆板的面容才会露出诡异的笑脸,这更验证了周启之前的猜测。
一日后,雪儿和雨瑶提着礼物上了马车,在护院的保护下出了周府,朝孙家的书香小筑行去。
初冬已至,天气比往年更加寒冷,城内很多人家都烧起了黑石,贫寒一些的也会多烧些干草,好在天塌之后,草木变得耐烧了很多。
街上人流如织,很是热闹。因着城外百姓的涌入,入冬后本该冷清一些的商铺,生意反而更加红火。随着大户们不断出城扫荡,也有一些百姓敢去城外活动。甚至在城内买不起房的,就一同在城外搭房居住,这也是县令许可,毕竟现在的柳林县,已经有些人满为患了。
马车来到城南,在一座靠近文华书院的雅致宅子前停下,周大上前叩门。很快就有孙府下人出来请他们入内。周大等人被引到门房休息,只有两名仆人提着礼物,跟着雪儿、雨瑶二女入内。
孙府占地不大,却精致典雅,古香古色。其内景致都有典故,大小雕刻都有出处,各种饰物都有历史,随便一件都价值不菲。曲折蜿蜒的长廊两侧挂着很多当世名作,令人目不暇接。
几人跟着婢女来到一处精美小阁,门口有位身材曼妙、貌美英气的年轻姑娘在等候,见几人行来,这姑娘行礼道,“二位妹妹安好,姐姐昨日就盼着你们来呢。”
跟在雪儿身后的仆人听到这话,明显有些异样,雪儿赶紧为其遮掩,回礼道:“柔儿姐姐今天真漂亮,好让人羡慕。”
雨瑶也微笑回礼。
注意到那仆人的异样,孙柔温婉有礼的神情立刻不在,目光像利剑一般射了过去,但瞬间又恢复过来。令下人接过礼物,热情的邀请二女入内。
雪儿和雨瑶带来一些她们自己做的点心和女儿家喜欢的饰物,三人都是才女,入座后聆乐品茗,畅谈诗文,又聊些家长里短和女儿间的私密话,气氛融洽,笑语连连。
两名周府仆人放下礼物后被引往门房休息,可其中一个却毫无下人的自觉,一路上东张西望,到处乱看。孙府下人最终按捺不住,刚要出声训斥,就被一个中年文士拦住。
这人出现后,向着那毫无规矩的仆人微微一笑,伸手作势相请。那仆人随便拱手一揖,跟着中年文士离去。
雪儿和雨瑶在孙柔这里用过午餐,下午在暖阁中赏花,又去石林中游玩,最后来到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