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看了苏小麦一眼,坏笑,“她是我对象,她不对我负责,谁负责?”
护士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神,“她能负责你什么?你是病人,就该医生护士负责。”
她放下托盘,不由分说就要上手给他擦棉花。
“别碰我!”陆凛嫌恶的推开她的手,撞上托盘“咣当”出声,差点掉了。
这护士顿时怒了,“你这人有毛病啊,我给打针不要,自个儿媳妇什么也不懂,也不怕被扎死。”
苏小麦也生气,“你做护士的,怎么能骂病人呢!”
护士将镊子和棉花摔回托盘里,“我就骂他了怎么着吧?一点儿也不配合我工作。这么多病人等着,我光伺候他就够了!他大爷啊他?”
苏小麦正要说话,方才参与抢救公安的那位胖医生走了过来,“怎么了?”
护士委屈上了,“胡主任,这病人不让我扎针,非要他媳妇来。他媳妇又不懂医,这不是胡闹吗?”
胡主任冲苏小麦笑了笑,“我们又见面了,姑娘。”
苏小麦微笑点头,“您是外科主任吗?”
“惭愧!不过挂个头衔而已。姑娘会打针?”
苏小麦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会的。”
胡主任看向那护士,“小伍,给她。”
她处理伤口的手法娴熟,可见是懂医的。看在她见义勇为的份上,他愿意破一次例。
护士不敢置信,“主任,你就这么信她啊,她说会就真会?万一她说谎……”
“出了问题,我担着。”
主任都这么说了,护士再不甘愿也不好说什么。
苏小麦对她客气地说了声,“麻烦了。”
人家也是职责所在,虽然她刚才态度很不好,但陆凛也是个磨人精。
她将双手消毒,再戴上手套,给他伤口消毒。
胡主任带着护士,在一旁盯着她。
若是真的出什么差错,还能补救。
苏小麦拿起针筒的时候,陆凛嘴唇都有些发白,明显是紧张的。
这么大个子这么害怕打针?
苏小麦对挺无语,只好跟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你见着李成伟了吗?他伤得如何了?”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她手里的针,快准狠的扎了进去。
陆凛的身体抖了抖,说话的声音都带了颤,“没见着人。我仔细问了问,今早是有个高烧晕厥的年轻人送来,只是卫生院不收,村支书又把人转送到县医院了。”
苏小麦皱眉,“这么严重?”
陆凛道,“先别担心,我让公安帮着在县卫生院找到他们一家子了解情况。我猜他发高烧,和咱们无关。”
苏小麦点了点头,“是他自己受了寒也不一定。”
“总之查清病因,别想栽赃到我头上。”
苏小麦“嗯嗯”地应了两声,而后抬头,“好了。”
陆凛以为她是说打好针了,都愣了下。
可低头一看,是伤口被缝好了,苏小麦正手脚麻利的包扎、缠好。
这速度,真是神了!
而且,他全程都没感到痛苦什么的。
而他身边的胡主任和护士都睁大双眼,仍处在惊愕之中。
陆凛没注意,他们可是全程看在眼里的。
苏小麦缝合伤口的时候,双手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嗖嗖”几下便完成了,还缝合得如此工整,堪称完美!
护士这回也服气了,“你也是医生或护士吗?”
苏小麦不知怎么回答的好。
毕竟她那个借口太扯了,难以让人信服。
哪知胡主任替她解释,“这位女同志的家人是县卫生院的医生和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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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护士不明觉厉。
家里有人做医生,就能无师自通懂医术?
陆凛只做了局部麻醉,但和擒拿歹徒的过程也极损耗体力,他才靠在病床上,便沉沉睡去。
苏小麦去接了开水回来,见他就这么睡了,也没喊醒他,只是给他盖好被子,出去买了搪瓷杯、洗脸盆、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再打来热水帮他擦去身上的血迹和淤泥。
见他那一身衣服造得不成样子,还有自己的衬衣也是,便又出去买衣服。
陆凛醒来没见着她,心里第一想法,就是她把自己扔下,就这么回去了。
毕竟,这小女人一直撇清和他的关系,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坐起来,有些气闷。
忽然看到床头柜上还放着她的布袋子,不禁暗骂自己小人之心。
东西还在,人肯定也没跑。
他缓缓勾唇,把布袋子拉过来。
一身花布衣,她自己的。
鞋子和手套倒是男女都有。
这是给他也买了一份?
陆凛面上的笑容在加大。
可随之一想,不太对劲啊。
她买T被他撞见,她就很生气。
会不会鞋子和手套,就跟套一样,不是给他买的?
这么一想,陆凛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儿石头,又气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