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嘉霎时羞耻得想捂脸,“大嫂你能别提当年吗,不提我们还是好朋友,再提我就只能钻地洞了。”
简直不明白去年这时候的她,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不,应该是过去二十几年,都装的什么?
幸好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全新的她,幸好她遇上了全世界最好的大嫂!
夏初和霍希尧见她真快无地自容了,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只有陆一鸣去年先走了,没留下吃年夜饭,不知道端倪。
忙问夏初怎么回事儿,“大嫂,你们都笑成这样,肯定是个很有意思的梗,也跟我说说呗?”
可惜话音未落,霍思嘉已急道:“大嫂你不许说,说了我就不理你了!一鸣哥你也别问了,什么都问只会害了你!”
又威胁陆一鸣,“你再问今晚就自己睡,以后也自己睡啊!”
逗得夏初和霍希尧都越发笑得停不下来。
陆一鸣则一脸怕怕的没敢再追问,“好嘛,不问就不问嘛……”
这事儿才算过去了。
祭拜完老霍总夫妇,霍希尧和霍思嘉又给家里所有员工都发了红包。
年夜饭便热热闹闹的拉开了序幕。
期间韩烨又打了视频过来,跟大家一起吃“云年夜饭”,“我这儿虽然没几个菜,但看你们满桌子的菜,你们吃了,就是我吃了,也挺好的。”
还接连发了几个巨大的红包,发得大家都满意了,才挂断视频,忙自己的去了。
第二天,夏初和霍希尧睡到自然醒起来,再和霍思嘉陆一鸣一起吃过一顿说早饭太迟,午饭又稍早的饭。
便一起去了陆家,给陆先生和陆太太拜年。
大家一起度过了一个热闹喜庆的下午加晚上,到九点多才散。
大年初二,夏初和霍希尧则驱车回了关口镇去。
霍希尧的妈妈已经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了这么多个年。
现在既然夏初成了她儿媳妇,除了平时,每年过年期间当然更有义务,回去看她一次,献上一束花,再陪她说说话了。
霍希尧对此并没多说,只是伸手拉过夏初,默默的抱了她很久、很久……
过年期间路况好,不过十一点,夏初和霍希尧就顺利到了家。
之后吃饭、休整、买花买香烛……两人于下午两点多,爬到了后山的半山腰。
远远的却见霍希尧妈妈的坟前好像有人影,还有淡淡的烟雾缓缓飘向空中,应该是有人正烧纸钱之类的?
夏初不由奇怪,“除了我们,还有谁会来给妈扫墓上坟呢,难不成弄错了?”
霍希尧皱眉,“这么多年周围从来没有过别人的坟,怎么可能弄错,除非……”
说话间,已沉着脸大步走了过去。
等看到正在他妈坟前忙活的人,不出所料果然是胡秘书后,脸色霎时更难看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同意你来的?这里不欢迎你,滚!”
夏初跟着走近,也看到了胡秘书。
脸色也不好看起来,“胡秘书,不要欺人太甚!”
胡秘书做梦也想不到,他千里迢迢的赶来,会这么巧刚好被霍希尧和夏初遇个正着。
忙强挤出一个笑来,虽然笑得比哭还难看,“霍先生、霍太太,真是太、太巧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我意思是我知道没先征得你们的同意,我就自己来了不对。”
“但首长吩咐,我不能不听,我们首长他也没有坏心,他就是觉得该来。但他自己身体和时间又确实不允许了,所以只能派了我来……请霍先生霍太太别生气,我烧完了这些,马上就离开……”
胡秘书这会儿都不知道,就他一个人知道首长的密辛,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了。
但不管幸还是不幸,首长既然发了话,他就只有照办的份儿。
不然大过年的,他也不想把宝贵的跟家人团聚的时光,花在路上,还费力不讨好,好吗?
霍希尧仍一脸的阴沉,“他觉得该来,就可以恶心别人是吗?还是他以为,他就动动嘴,然后派底下的人假惺惺的跑一趟,他就又可以心安理得几分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妈也好,我也好,都只想看到他死!”
夏初也没好气,“胡秘书,这都几个月了?不但交代至今没看到,还又一次恶心我们来了,你家首长说的话,果然都是放屁是吧?”
胡秘书苦笑,“不是的,首长他真的有在遵守承诺。霍太太没发现这段时间,首长在电视上和新闻上都出现得少了吗?他的工作也基本交接得差不多了。”
“所以前段时间,都已经不接受医生的任何检查和治疗了。但……老夫人病了,肺癌三期,医生说最多还有一年……夫人——蒲女士又已跟首长离了婚,搬到城外的山上去住了。”
“没人再能代替首长照顾老夫人,其他人首长又不放心。于是只得又重新开始接受治疗,说好歹让自己撑到送走了老夫人以后……”
虽然汪老夫人和汪嘉真姐妹、姑嫂几个都死活不同意汪夫人离婚。
汪夫人却已经铁了心,无论任何都绝不可能动摇。
自然婚还是离了。
毕竟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