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肯定只能打蛇打七寸,把他头顶上的伞给拆了,把他背后的靠山给推倒。让他再也不能有恃无恐的,以为自己怎么着都会有人兜底,怎么着都不会真跌倒谷底了!”
霍希尧说完,才又看向了夏初,“初初,你要怪我就怪吧。但我不后悔,因为任何胆敢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轻饶,包括我自己。所以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夏初似笑非笑,“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错了,但坚决不改,并且下次还敢?那我还怪你什么怪,我怪了又有用吗?”
霍希尧干笑,“当然有用了,你可以骂我打我,还可以蹂躏我,我都心甘情愿承受,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夏初呵呵,“打骂就算了,蹂躏你你巴不得吧?本来还以为,自己多少有点儿重要,原来并不是,至少,没我自己想的那么重要。也以为,是公道自在人心,所以导致了现在的结果,原来也不是。”
“到头来,竟然都是因为我背靠粗大腿,自带金手指。不会现在初瑶能一切顺利,也是我的亲亲好老公在背后替我保驾护航吧?那我这个‘女强人’,也当得太容易了!”
霍希尧忙道:“没有初初,我发誓初瑶能有今天,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你和江小姐,还有你们律所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你就算不相信我了,也得相信你自己的能力,对不对?”
“至于你刚才说的,你没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其实当时就算我不干预,第一次注资也大概率成不了。那么关键的时刻,你却撤股离开了,投资人谁不讲究‘稳’呢?可能已经会犹豫,会观望了。”
“等观望一阵,再发现其他问题,他又不是拿着钱花不出去了。投这个觉得不稳了,再投下一个觉得稳的就是。”
“再说本来他们内里也不是一条心,之前就存在问题了,一旦利益冲突,外患引发内忧,分崩离析本来也是迟早的事儿。所以我最多也就是推了一把,把必然都会发生的进程加快进度提前了,初初你千万别妄自菲薄。”
夏初轻哼,“我倒是不想妄自菲薄,但在你这动不动就‘天凉王破’的霸总行为下,我不想都难。”
霍希尧摸了摸鼻子,“我真没有,我充其量就顺水推了一下舟,之后的发展本来就是必然的。也是因为你早就种下了因,那个璞悦的方总,不就是你种的因?”
“还有,你们为什么一直不缺客户?为什么那么多旧同事想跳槽到你们那儿?都是因为大家认可你,方方面面都认可啊。”
“既然认可你,当然就不认可那个渣男了。那另两个合伙人也跟着撤股,弄得现在几乎快要树倒猢狲散,不也是必然?”
夏初倒也不至于真生气。
就是觉得霍希尧没那个必要,虽然他都是因为心疼她,但也没必要什么都“冲冠一怒”,弄得他总是杀鸡用牛刀不是?
她真要报复,完全可以自己来。
等将来初瑶成了业界标杆,甩星曜八条街——如果那时候星曜还存在;她也爱情甜蜜生活幸福,日子不知道多好过。
难道不已经是最好的报复?
尤其他竟然还去干涉徐裴父亲晋升的事。
官场水深着呢,他也不怕一个不小心,就让自己泥足深陷,想要拔出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跟上次教训夏本俊兄弟可完全是两回事,上次毕竟是小打小闹,也是自家人,再怎么着其实事情都在可控的范围内,而且后续也不怕超出控制的范围。
徐裴他爸那样的老官场,背后不知道牵连着多少条蛛丝多少条线。
他想过万一后续失控了,要怎么办吗?
夏初想到这里,越发严肃起来,“希尧,我不是觉得伤了自尊什么的,也不是可惜星曜毕竟是老东家,曾经付出过心血和汗水。你刚才说得对,内部动荡,本来就会引来外患,再由外患引来更多的内忧。”
“岌岌可危分崩离析本来就是必然,因为掌舵人的品德和眼光都太重要了。主房梁都不正了,整座房子注定坚固不了。”
“但你不该把手伸太长,你就算在自己的领域再成功,那却是另外的领域,万一不小心把你自己陷进去了,怎么办?我知道你既然敢做,就有把握,我也知道财能通天。”
“可在我心里,他们家的人也好,钱财社会地位也好,合起来都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丝。你光说任何人胆敢伤害我,包括你自己,你都不会轻饶。”
“难道就不能理解我的心情?我也希望你好好的,不因为我、也不因为任何人,受到任何不必要的伤害,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要!”
霍希尧这下彻底明白夏初的意思了。
原来她都是因为担心他,哪怕他看起来再无所不能,无所畏惧。
在她心里,还是他的安危更重要,连万分之一可能存在的风险都不想让他去冒。
他心都快要化了,“初初,我真想立刻飞回你身边,紧紧抱着你,再也不分开!虽然这句话现在说不是很恰当,但是还是想说,都在关心我飞得高不高,只有你关心我飞得累不累。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老婆?”
夏初嗔道:“知道自己老婆好,以后就少发点癫。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