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一想到自己多日来,在祠堂受到的屈辱,特别想把芍药给弄死,但是她清楚,一旦芍药死了,所有的人都会怀疑,是她下的手。
她多年来一直苦心营造得温柔善良,知书达理等等形象,就会蒙上污点。
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不值得她冒那么大的险。
最好的情况就是把芍药赶回王府。
届时,她在买通王府的下人,将芍药还有苏沫颜,全都一锅端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
芍药面对苏溪话语之中的敌意,笑得无比灿烂。
“早在王妃归宁那日,奴婢便有了新的任务,那就是你的处罚结束,奴婢就该去伺候苏澈大少爷了。”
虽然芍药也很想去王府照顾苏沫颜,但主子有命令,她这个做下人的也不能不从。
而且,芍药觉得这个苏溪不是什么好人,她在这里监视着苏溪,其实也挺好的。
一听到芍药要去照顾苏澈,苏溪慌了一下。
芍药不能留在这里!
“怎么?看二小姐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欢迎奴婢去照顾大少爷吗?”
苏溪不想让芍药洞悉到她的意图,就虚假地笑着:“怎么会呢?芍药你的医术高明,相信以你的医术,我大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恰好我也许久没有见大哥,不如我们一起吧。”
明明是个丫头,可是却担上一个王妃贴身丫鬟的名号。
她不能对芍药发脾气,还要礼让三分。
毕竟她如果对芍药发脾气,芍药肯定会和苏沫颜告状。
苏沫颜和从前不太一样,她可不想苏沫颜和苏正说什么,又罚她在祠堂七天。
芍药看着苏溪先一步离开的背影,疑惑着苏溪脸上的慌张。
她照顾大少爷,苏溪慌什么?
很快,几人就到苏澈居住的墨园。
一进去,屋中就有特别浓重的药味,几乎刺鼻。
苏溪忍住不适,掐了掐自己手腕的皮肉,眼泪很快就凝聚在眼眶,要掉不掉。
“大哥……”
一走进去,苏溪的声音就哽咽住,和苏澈四目相对时,眼泪也是掉得刚刚好。
病床上躺着的男子,十分消瘦,脸部凹凸,几乎是和鬼一般。
他在看到苏溪后,脸上扯出一抹笑容。
“溪儿,你来了。”
他费力地伸出手,苏溪立即跑上去,忍住对苏澈厌恶的心,握住苏澈的手说着:“大哥,溪儿没有探望你的这些时日,你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苏澈速来疼爱苏溪,除却苏溪从未在他眼前露出嫌弃或者厌恶的表情外,更多的是苏溪经常拿着礼物来看他,陪他说话。
他想到这些日没有见苏溪,气喘吁吁地询问。
“怎么这些日子不见你?”
苏溪意识到府中的人并没有将她被关禁闭的事情告诉苏澈,想必是不想让苏澈伤心难过。
于是她脸上的泪水流得更凶,低下头难过地说着:“大姐姐因为萧宇并非良人便记恨上了我,被爹爹一接回府便冲我发脾气,父亲为安抚大姐姐,便让我在祠堂跪上七日,抄写《女训》和《女诫》。”
说到这里,苏溪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大姐姐在萧家吃了许多苦,她将不满发泄我身上,我也都能接受,我不怨大姐姐的。哥哥你也千万别生大姐姐的气,她只是还年幼,不懂事……”
苏澈一听到苏沫颜罚苏溪在祠堂七天,气的那张堪比骷髅一般脸铁青,十分骇人。
他打断苏溪替苏沫颜求情的话,“你,你别为她求情!她呢?她在哪?让她滚过来,我让她给你道歉!”
绿游开口,“大少爷,现在大小姐可是成为璟王妃了,架子大得很!”
“王妃?”
苏澈诧异,不是嫁给什么威远伯府的庶子吗?
苏溪看到苏澈连苏沫颜嫁给顾珺璟的事情都不知道,就知道一定是苏正下的令。
虽然不知道苏正为什么不让苏澈知道外界的消息,但这也方便她污蔑苏沫颜。
“是的……”
苏溪点头,眼中带着泪:“姐姐自从知道自己要当王妃以后,对我母亲也多有顶撞,大婚当日,她还打了母亲和弟弟,让弟弟变成了一个哑巴。”
“无法无天!这种歹毒心肠,不遵守孝道,殴打残害兄弟姐妹之人,就应该去死!”
芍药一听他这么说,当下不满。
“我们王妃怎么就该死了?你死了我们王妃都不会死!”
苏澈看向芍药,凝眉:“她是谁?”
绿游感受到苏溪对她的触碰,立即跪在地上,一脸委屈:“大少爷,你还要替二小姐做主啊!大小姐她在成为璟王妃以后,特意把这个丫鬟留在国公府,时时刻刻地监视着二小姐,二小姐如果有片刻懈怠,芍药就会拿针扎二小姐!二小姐的膝盖都跪出血,芍药也不允许二小姐请大夫救治!她还仗着自己是王妃身边丫鬟这个名头,来各种针对二小姐!”
秀儿见自己被冤枉,辩解着,“我什么时候仗着自己是王妃身边的丫鬟针对她了?你可别瞎胡说!”
“那你敢说你没有拿针扎二小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