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
这一番折腾也过去不少时间，好在程川旭始终没挂断电话。
舒未赶紧按下接听键。
Ricky在一旁看的云里雾里。
“程教授。”
这一声，比之前舒未喊他的任何一声都要软糯细腻，甚至，夹带着点娇羞的嗓音。
程川旭一时怔愣住，随即脸上浮起温柔的笑。
Ricky也觉得这声音不对劲，直觉使然，他靠上去，忽然想听听两人的对话。
但是舒未会告诉他：别妄想。
她察觉到Ricky的靠近，投去警告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直到他讪讪地退后。
“阿未，你在哪儿呢？”
“我在瑞士，苏黎世。”
他猜的果然没错。
电话打通之前，他有些担心舒未会故意瞒着他。
现在可以松一口气。
“我可以过去找你吗？”
本来想直接问出她的具体位置，然后过去找她的，临近开口，他忽然转变了问法。
沉默来得猝不及防。
舒未说不上来心里是高兴还是另外的情绪。
稍微考虑了几秒，她轻声说：“可以。”
异国街头，他撑着伞，宛如神明般降临到她身前的样子，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她对他不顾一切奔向她的模样，可以说是毫无抵抗力，甚至，有一些些上瘾。
“那把你的位置发给我吧，我马上到。”
程川旭其实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不管今天她说什么，都不会阻碍他飞去瑞士。
他收拾东西很快，没一会儿，就装好随身物品，将行李箱合上。
“哐当”一声。
舒未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也猜到了。
心脏莫名停止跳动了一下。
差点就忘记了呼吸。
还是Ricky在旁边推了她一下：“傻啦？”
声音尽量小到只让舒未听得见。
“程教授，你为什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记得你应该出实验室很久了。”
程川旭走到了阳台上，院子里的照明灯在蒙蒙细雨中显得很微弱。
风一吹，密密麻麻的雨点往他身上钻。蓬松的头发，贴身的暗色系毛衣，点点细密的雨珠安详地在上面摇曳。
他锐利性感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了一番，低沉地嗓音响起：“我又处理了一些麻烦事，耽误到现在。”
有些纠结该不该跟她说帖子的事。
但还是没说。
舒未“嗯”了一声，语气竟然像个乖巧的小女孩认真听大人讲话之后的回应。
不免让程川旭心头一软。
最柔软的那个地方被她可爱的表现戳了一下。
“辛苦程教授了，做了那么久的实验，一定累坏了，你要记得好好休息。”
“嗯。”
程川旭点了点头，深眸垂下来，流光里涌动着的温柔，让棱角分明的脸庞柔和了许多。
他建模般的身材，透过阳台的玻璃门，也依然能让人为之迷恋。
“那边应该很冷，记得保护好自己，别感冒了。”
“好的。”
舒未靠着沙发，埋头轻笑了一声。
看的Ricky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还是他见过的舒未吗！
往日他看见的舒未的笑，都是冷血的，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那个算怎么回事！！！
三生有幸系列？
真是活久见。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舒未先挂断电话。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舒未先挂电话。
“舒，你在跟谁通话？”
“老公。”
舒未把手机放到桌上，再次翘起来了二郎腿，恢复她女王般的神态。
她轻启唇，气定神闲地道。
可 Ricky 就不淡定了，他吓得直接从位置上跳起来，张开的嘴巴夸张地颤抖着。
What!
结婚了！！！！？？？？
老公！！！！？？？？
这，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坐下。”
舒未眼神警告，他挡住了酒吧里正在演奏纯音乐的乐队。
“舒，你不会是故意骗我的吧？”
他还是不相信。
怎么去中国卧薪尝胆了一次，还得了个老公。
“需要我打个电话叫程教授亲口告诉你吗？”
舒未说着拿起手机，不想跟他废话。
“不用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