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ky帮她提行李箱,两人往地下车库走,身后始终有一双关切的眼睛紧随其后。
徐汐颜尽量让自己在人群中不显眼。
看着两人上车后,她记住车牌号,没有继续跟出去。
“舒。我给你安排了酒店,过几天万事俱备了,我再陆续放你回来消息出去。”
Ricky一边开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与舒未对话。
“不用,到时候我直接去公司。”
“行。”
舒未的决定和吩咐,他一向不会问原因,只会遵照执行。
“舒,说说在中国的事吧。”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地面已经能看见白色,车开的很慢,这段路程自然变得漫长。
“就说,你是如何给我传消息的,我当时真的吓了一跳。”
雨刮器左右来回摇摆,雪肉眼可见的越下越大,掩盖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我记得公司和观宏集团几年前有过业务往来,所以进了观宏,向那边的董事长推荐了公司,成功拿到了两个公司的业务。了解到寄到这边的文件第一时间是经过你手,所以我在文件上留了信息。”
Ricky饶有兴趣的听着,而且问题不断。
“既然你活着,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
“刚开始是没心情,后来联系的时候,你们的电话打不通了。”
没心情!?
你可真是随性。
Ricky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是自家舒总能做出来的事。
“有段时间城市遭遇了恶劣天气,所有网络通信都被中断。你应该是运气不好。”
他都能自己猜出另一层电话没有再打进来的原因。
舒未的忍耐度为零,一次打不通,她不把手机摔烂都算好的。
“不过舒,你看上去好像改变不少。”
小瑞想起在机场,他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浅浅地抱了她一下,她居然没有反抗。
要是换作一年多以前,他人还没凑近,就被那如同刀子冰窟的双眸威慑住,不敢造次了。
舒未轻咳一声,没说话。
“这一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跟我说说呗。”
车子堵住了。
传来的实时通讯显示,前方路段发生车祸,被堵道路正在清除中。
“你怎么话那么多?”舒未这冷冰冰的一句话,又让他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有些时候,她其实还是原来那个舒未。
“那这几天要见Lorinda吗?”
“不见。”
Ricky点点头,点开了音乐。
连续播放了好几首瑞士本土的古典钢琴曲,路段也通了。
“哦对了,过了这么久,你的德语没退步吧?要不要我帮你复习复习?”
舒未嗤笑一声,薄唇轻启:“你的中文现在真是一言难尽,口音变这么重。”
Ricky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全瑞士我就跟你说中文,你走了,我跟谁说去。”
舒未给了他一个眼神体会,好像在说:我看是觉得我回不来了,直接摆烂了吧。
酒店位于郊区,人烟稀少,但是离Ricky的家不远。
周围的地势还算平坦,但是迫于天气,他开得依旧很慢。
登好记,他继续发挥他特助的本能反应,将箱子拎上楼。
“对了,Hugues 已经准备要给你作死亡登记了。”
舒未简单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看起来有很多与众不同的地方,充满了当地的风俗和特色元素。
她冷哼一声,说:“他没有马上登记,就已经很不错了。”
Ricky无奈地笑了笑,这其中的缘由他再清楚不过。
要不是舒未在这片有点知名度,加上他常常和Hugues对着干,相关部门早就无所顾忌地受他的贿,给舒未登记死亡了。
“车子留给你,有什么其他需要的东西,随时call me,我就先走了。”
舒未点点头,但是又忽然叫住已走到门口的Ricky。
“你帮我弄瓶安眠药,现在就要。”
“行。”
他轻轻合上房门,有些疑惑舒未为什么没有携带安眠药,以前她可是身边没有安眠药就会发火发疯的。
弄到安眠药,他第一时间送到舒未房间。
舒未当即就吃了一颗,挥挥手说:“我要休息了,没联系你之前,别打电话给我。”